張父回過神來,罵道:“臭小子,今天還虧會長四處託人想要保你出來,你現在說的是什麼話。”
寧薰衣輕輕地用手撥了一下額前的劉海,輕聲說道:“伯父沒事,你看現在張建洋也是平安出來了,反正我也沒有出到什麼力。”
“這是什麼話,你從早上就在這裡安撫著我們,如果不是你,我們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張母倒不這麼認為,在六神無主的時候,寧薰衣的出現,那一刻寧薰衣在他們的心裡,變得高大起來。身為商會的會長,是什麼樣的身份,能夠放低身份,當成晚輩來安慰他們兩人,這怎麼不讓他們感動?
張建洋有些怪笑地望著寧薰衣,這讓寧薰衣一陣驚慌,張建洋說道:“會長,謝謝啊!”
“不用謝,我……我有事情先走一步了,你們聊!”寧薰衣有些心慌地提出辭別。
“會長,留下來吃個晚飯吧,我們還沒有好好感謝你呢。”母親挽留著。
可是寧薰衣現在看到張建洋的眼神就心慌,她推託有事,最終還是走了。
張建洋當然想挽留會長留下來吃個飯,可是他想到了什麼,還是沒有挽留,今天要做的事情,似乎有些多。兒女情長,暫時放到一邊。
這時候,一直圍在外面的鄰居們,爭先恐後湧了進來,開始問寒問暖,說什麼早就看出張建洋是冤枉之類的話來。這讓張建洋翻著白眼,懶得理會他們,也許整條小巷裡,除了少數是真正關心過張建洋的人外,其他大多是衝著什麼來的,張建洋一清二楚。
可是張建洋並不怪他們,這是人之常情,也許換了自己,站在他們的角度,也一樣是會這麼做的。
“爸媽,你們聊,我有事情先出去。”
正陷入到鄰居包圍圈的母親連忙說道:”晚飯記得回來吃,媽給你做你愛吃的菜。”
小巷孫大爺的修理攤上,張建洋坐在孫大爺的小鐵凳上,望著正在修理著一輛腳踏車的孫大爺,說道:“大爺,有沒有想到過你的腿會恢復正常?”
聽到張建洋的話,孫大爺停下手中的動作,平淡地說道:“想過,但又有什麼用,你大爺可沒有幾千萬去買一瓶藥劑來搞這個。”
他吸了一口煙,說道:“聽說今早你出事了?
真是造孽,這世道怎麼就不讓人安生?像馬凱橋這樣的畜生,死了才好,你這是在行使正義的權力。”
張建洋笑道:“大爺,我這不是回來了嘛,所以說,惡人自有惡報。”
孫大爺也沒有問現在傳得沸沸揚揚的市長事件,在他看來,張建洋還是張建洋,還是他看著長大的張建洋,只要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
而張建洋則是看著孫大爺從修理腳踏車,想起小的時候,自己就成天圍在他的身上轉吧,就因為那時候孫大爺是做小吃生意的,跟著他有東西吃。隨著長大,張建洋他們也沒有少給孫大爺添亂,可以說他就像自己爺爺一樣。
望著大爺瘸掉的一條腿,張建洋以前是沒有能力,現在有能力了,當然不會坐視不理。
這時候,王文瑋風心急火燎地開著一輛摩托車趕過來,將摩托車一停,就是急聲問道:
“建洋哥,你沒事吧?”
張建洋給王文瑋扔了一根香菸,說道:
“我能有什麼事情。”
“是哪個混蛋敢整建洋哥你?”王文瑋就像是吃了火藥一樣,事實上他一直在處理著馬凱橋留下來的爛攤子,也是剛剛接到訊息不久,然後是接到張建洋的電話,這就馬上趕了回來,以王文瑋的性子,要真的瘋狂起來,才不管是不是警察局,搶了人再說。
張建洋抽著煙,站了起來,對孫大爺說道:“大爺,改天有空再找你嘮叨嘮叨。”
王文瑋收起自己剛剛的火脾氣,說道:”大爺,我們先走了。”
孫大爺嘆了一口氣,搖著頭,又是在修他的腳踏車。
王文瑋載著張建洋到了距離小巷不遠的地方停下,兩人蹲在一棵樹下,抽著煙。
張建洋說道:“文瑋,有沒有膽量跟我去一個地方?”
“建洋哥,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龍潭虎穴我王文瑋什麼時候怕過?”王文瑋抽著煙,他眼睛露出兇光,老實說,悶了兩個多月在家,他早就被憋壞了。現在又見到張建洋顯然是被人給整了,王文瑋怎麼不火氣,他有一股吹人的衝動。
張建洋將菸頭按滅在樹上,說道:“你知道要去的是什麼地方嗎?”
王文瑋搖著頭,說道:“建洋哥,你知道我聽到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