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麼麻煩!”
風雨揮了揮手道:
“早先便已經對帝國的軍隊進行了重整,如今除了咱們風雨軍的嫡系之外,也只有公孫飛揚、令狐智、朱全、杜紹權和張兆這五人手裡有一點兵權。其中,公孫飛揚和朱全都不是總督,這總督不能夠兼管軍事便和他們沒有太大的關係;令狐智是在我的支援下成為江南行省總督的,我想他會更願意擔任主掌內政的總督然後進入閣僚,至於行省守備,完全可以由他所提名的令狐家族的人擔當;張兆是個聰明人,他應該很滿意河北行省總督的寶座,而且已經上表要求辭去兼任的河北行省守備一職;只剩下了杜紹權,他……”
風雨說到這裡沒有說下去,但是李中慧明白。
朱全僅僅是一個揚州節度使,在揚州還有一個謝誠牽制著,由不得他猖狂;令狐家族和公孫家族雖然不像幽燕世家、皇甫世家那般敗落,但是前者已經投靠了風雨,後者也不復當年的權勢,更何況對他們這樣的家族來說,讓一個子弟擔任總督另一個子弟擔任守備,不但不是不能夠接受的事情,相反還能夠解決很多利益的問題;張兆即沒有公孫、令狐這兩個家族那般根深蒂固,也不像朱全那樣白手起家,再加上他也確實沒有太大的野心,在風雨保證了幽燕世家的一些特權並且委任他為河北行省總督之後,他便已經非常明確地放棄了擁兵自重的想法;剩下的杜紹權,原本是最麻煩的,畢竟嶺南山高皇帝遠,又沒有什麼太大的利益,若是杜紹權關起門來做土皇帝,聖京這邊還真是不好應付,可惜這傢伙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那就是出兵西南半島,結果軍隊被打得大敗,李中慧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風雨一定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來加強聖京對於嶺南的控制。
“總之,青龍軍既然已經成為帝國的守備部隊,那麼其他官員,便不能夠擔當總督之位的同時,干涉青龍軍的軍務;而各路統領,則直接受到朝廷的調撥,自然也無權同時指揮兩路兵馬!”
便在此時,風雨補充說道。
一聽這話,李中慧眼睛一亮,她終於知道風雨想要做什麼了。
那就是秋裡。
秋裡是風雨軍中的一個特殊存在。
早在風雨軍還沒有誕生,風雨還只是一個無名小卒的時候,秋裡和洛信便是風雨最為親密的朋友。
而當聖龍歷七五三年的那場戰爭爆發之後,帝國喪失了五十萬大軍和他的皇帝,同時卻由於幾個倖存的年輕人,萌芽了另一支無敵的大軍和偉大的統帥,其中便包括秋裡。
之後,無論是奪取倫玉關還是解圍錦州,秋裡都參與其中,而最終讓風雨軍蓬勃壯大的涼州,更是在秋裡的指揮下奪取的,也正是那一戰,讓秋裡成為了風雨軍無形中公認的副統帥,儘管無憂谷、李氏家族、白起、朱大壽等人的加入,最重要的是魏廖的血衣衛,使得風雨軍內部的權力逐漸形成了一個相互牽制的平衡系統,但是誰也無法否認秋裡在風雨軍中地位——也許秋帥和秋風軍統領,這兩個名詞,便是秋裡特殊地位的最好佐證。
更讓人擔憂的是,在張仲堅橫掃聖龍的那段歲月,是秋裡突襲了幽雲關,並煽動起帝國北方的民眾拿起了武器,嚴重動搖了帝國原本的根基。儘管這一切,都是在風雨的授意下進行,但是秋風軍的過度強大和失去了帝國傳統秩序的幽燕,卻總是讓有心人感覺到了其中所隱藏的危機。
“夫君是想讓秋帥擔任遼東總督?”
李中慧有些不太確定地探問。
杯酒釋兵權,如果行省總督不再執掌兵權,那麼秋裡擔任遼東總督,既可以就此離開秋風軍不再成為威脅,同時以總督之尊,坐鎮一方,可謂極盡人臣之顯貴,無論怎麼說,風雨也算對得起這位相交微末、崛起草莽的好友了。
這樣的安排絕對兩全其美,若說還有什麼瑕疵,便是如今兵戈未止,便要讓如此良將解甲歸田,似乎不符合風雨的個性。
“不,我希望當倫玉關的大軍北上的時候,秋風軍將按照原計劃向西挺進,和北上的大軍會師於呼蘭的國度,所以遼東總督由逸如擔任!”
果然,風雨慢悠悠的話語,不但否決了李中慧的猜測,而且還突然給了妻子一個極其震撼的決定。
“什麼?這……”
李中慧幾乎要跳了起來。
她萬萬沒有想到風雨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遼東總督之位雖然顯赫,但是安置李氏家族最有才華的李逸如,無論從哪方面講,都絕對不是李中慧能夠接受的,從某種角度講,更是對李氏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