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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部分

因此,這無疑是五千註定了要喪命的死人。

五千個死人組成的五千死亡之軍,帶來的不僅僅是自身的死亡,同時也將死亡傳播給了敵人。

他們斜插而入,切斷了進攻聖龍聯軍右路的呼蘭鐵騎和本陣之間的聯絡。

事實上,風雨根本不在乎呼蘭人是否突破右路,他只在乎能否拿下張仲堅。所以,他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張仲堅將手中最後的部隊投入戰場的機會。

在風雨的構想中,一旦這支呼蘭人的最精銳也是寄託著最後希望的殺手鐧施出,無論張仲堅選擇從哪裡突破,只要他本人不是在突記的最前列,那麼部署在中央的朱全便會如一把利刃斜向插入,將呼蘭最精銳的部隊放過,留下的則是風雨需要的第一目標,呼蘭大國師張仲堅。

——風雨賭張仲堅一定會留在本陣指揮全域性,因為他一定會如自己那樣渴望著全域性的勝利,而非戰場一時的得失成敗,更非自身的安危生死。

如今,風雨賭對了。

張仲堅果然留在了本陣。

因此,呼蘭人無論是否突破右路,此刻都已經無關緊要了。

因為此刻聖龍聯軍依舊切斷了張仲堅脫離包圍的道路,切斷了呼蘭大國師和他其他部隊之間的聯絡,更切斷了張仲堅和他最精銳的部下之間的暢通。

被突然截成了兩半的呼蘭軍隊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們最精銳也是最勇猛,卷攜著全軍銳氣的部隊正在前方,眼看就要突圍而去,而緊隨其後的部隊卻被死死的攔住了。

後續的部隊當然沒有前鋒那樣銳不可當,這些部隊在持久的作戰中損失慘重而且筋疲力盡,泥濘的土地和短距離的突然接觸,更讓他們無法發揮賴以自豪的騎術,憑空而降、近乎於以命換命的打法,則讓他們產生了畏懼。

最要命的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呼蘭大軍的高層指揮官,包括張仲堅在內,一時之間都無暇對整個戰場做出相應的調整。

張仲堅正頭疼於聖龍聯軍中路的反擊。

三千人,三千戰馬,三千利刃,三千盔甲。

一直在後方心急火燎的注視著戰友們浴血奮戰的三千近衛軍,如今終於等到了自己投入戰場的時機。

隨著風雨的一聲令下,就在朱全的部隊將呼蘭大軍在右路的突破給攪亂之際,歐仁便已經一馬當下、縱繩提韁,猶如離弦的弓箭,投入到了血火沸騰的戰場。

緊隨在歐仁身後的,自然是三千精銳的勇士。

他們養精蓄銳,他們求戰若渴。

在他們的面前,呼蘭狂騎兵雖然也同樣精銳,同樣勇猛,甚至在武藝和力量上更勝一籌,但前者是蓄勢待發,後者是久戰成疲,此消彼長之間高下立判。

於是,歐仁的突擊,頓時成為了帶動整個戰局的關鍵。

中路的突破,和右路的朱全遙相呼應,也帶給了左路原本正如張仲堅所說強弩之末已經無以為繼的公孫飛揚和右路幾乎崩潰但是在燕老夫人的激勵下總算重振旗鼓的燕家軍巨大的希望,整個聖龍聯軍此刻是士氣如虹、群情激揚。

“活捉張仲堅!”

此起彼伏的呼聲,響徹於天地之間。

巢車,不知何時,一輛巢車開始遊走於戰場。

所謂巢車,是一種較高的兵車,如同樹上的鳥巢,巢車的車座是採用八輪車座,而且是以雙竿作為支撐機制的,竿的高度則視城池的高度而定。在雙竿的頂上設定一個轆轤,以便將觀測用的吊艙舉起,因為舉起吊艙需要很大的力道,所以和其他的觀測車不同,他是以生牛皮為材質,可以防禦敵人的矢炮攻擊。巢車上有一個將尉高舉一面黑色的大旗,戰鬥時全軍戰士都將根據這面大旗來運作;車上還有兩個負責觀望計程車兵,居高臨下遠眺四方,以及時的把敵情報告給同車的將尉,因此也就可以有效的避免在行軍過程中被敵軍突襲或者伏擊,並且協調統一的指揮作戰。

但是如今,這輛巢車卻顯然有些與眾不同。

只因為,高高在上的巢車頂部,站立著的不是負責觀望計程車兵,而是一個身著錦袍、滿臉鬍鬚的大漢。

“張仲堅被捉了!”

“活捉了張仲堅!”

漸漸的,流言開始散佈。

“活捉張仲堅”和“活捉了張仲堅”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意思卻顯然有天地之別。

偏偏,此刻大雨恰是最猛之際,天地濛濛,根本無法看清五步之外的事物。

於是,口頭上的勝利法頃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