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報是“白狼軍”只有三萬人,但是根據這一場戰役的統計結果,遠在五萬以上,軍情如此的嚴重不符,不僅僅是讓風雨差點丟面子,還差點丟了性命,尤其是為了剿滅這群烏合之眾,居然損失了四千餘名身經百戰的風雨軍中最精銳的老戰士──這可是軍中最寶貴的財產,這不能不讓風雨感到憤怒異常,正好把一肚子的氣撒在這傢伙身上。
感覺到風雨如此的勃然大怒,身旁的文武官員們儘管不喜歡那個“獵犬”,但物傷其類,還是不由自主地為他捏了一把汗。
“這是因為‘白狼軍’進入西北之後,得到了馬家兄弟的全力支援,雖然馬家並沒有參戰,但是在馬家兄弟的影響下,西北各路綠林和地方豪強的勢力有很多都紛紛和‘白狼軍’匪首白渡結盟,加入了進去,想跟在後面乘火打劫,因而其數量超過了原先的估計。魏廖失職,按軍規應當責罰一百軍棍,扣除一年俸祿,魏廖自請再加兩百軍棍,以儆效尤!”
魏廖一如既往的目無表情地說道。
“好吧,回去後你自己到軍刑衛去領罪!”
風雨也並不是真的想處置這個得力干將,見他如此說,也就消了氣,繼而轉換話題道:“那個領兵與我作戰的匪首查明身份了嗎?”
“啟稟風侯,此人名叫蒙軒,外號‘玉面郎君’,是‘白狼軍’的右路指揮使。據俘虜的盜匪講,此人原是最早跟隨白渡加入匪軍的,不過一向特立獨行,絕不參與姦淫婦女、屠殺老人孩子的勾當,和白渡的關係也一直若即若離。此人驍勇善戰,精於兵略,而且身先士卒、為人公正、深得軍心,以至於白渡屢次收編其部下不成,反而因為他的用兵和為人,使得其他各部盜匪都心甘情願的聽命於他,讓匪首白渡非常的忌憚,所以才委任那個沈四十為左路指揮使,作為牽制。這一次,就是因為沈四十抵制了蒙軒的號令,忙著掠奪我軍留在營地的糧草輜重,這才使得盜匪分兩次追來。”
魏廖在風雨軍一回到涼城之後,就立刻將從俘獲的盜匪口中所蒐集的資訊整理出來,如今風雨問起,應對自如,使風雨非常滿意。
想了一想,風雨問道:“那個匪首白渡有沒有抓住了?”
“從俘虜的口汛中,這傢伙並不在‘白狼軍’的軍中,而是在幾日前上馬家寨給那個馬老大祝壽去了,所以僥倖逃過一劫!”
魏廖答道。
“哼!”
風雨冷哼了一聲,這個馬家寨真是太可惡了,一方面支支吾吾,牽制住自己的兵力,另一方面則暗中支援“白狼軍”,擺明了想坐山觀虎鬥,從中漁翁得利,現在是考慮如何對付這幫傢伙的時候了,不過得想一個辦法把拓跋家族也牽扯進去,免得被誤解為風雨軍要拿當地的豪強開刀,弄得人人自危,給心懷叵測者可乘之機。
這樣想著的風雨對魏廖說道:
“你派人請拓跋山崎先生再去馬家寨一趟,讓他們把白渡交出來!”
“是!風侯,是否要派大軍繼續威逼馬家寨?”
“暫時不用了!”
風雨想了一想說道,既然危害最大、最難對付的流竄的“白狼軍”已經基本剿滅,那麼剩下向馬家寨這種在當地有老巢的豪強兼盜匪,就不用這麼著急對付了,最好這些傢伙不答應,那自己到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拉著拓跋家族一起攻打馬家寨,而不必擔心受到西北當地士紳、豪強的反彈了。
“對了,那個叫蒙軒的傢伙,他現在怎樣了?”
風雨一直記掛著這個讓他如此狼狽的對手。
風雨把他擒獲之後,曾經得意的笑問道:
“君本英雄,奈何為賊?”
那傢伙卻立刻回答道: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成王敗寇,何分王與寇?”
如此應答使得原本以為這些盜匪都是目不識丁、不知禮數的風雨大為吃驚,同時更加欣賞這個對手了。
此人精於兵法,擅長謀略,而且武功也如此高強,如今又看來還通曉文墨,實在是難得一見的人才,如果能夠把他拉攏過來,對風雨軍而言,實在是如虎添翼。
只可惜這個傢伙非常倔強。剛被抓住的時候,還十分猖狂的道:
“如果給我一支勁旅,今日你我定將易位!”
這句話,氣得歐仁和趙亮兩人差點要抽刀砍他,風雨倒是不以為意地說道:“為將者,不僅要知彼,更要知己,你雖然在一開始用兵如神,但是卻高估自己的能力,把原先擅長遊擊的盜匪軍硬用來打正規戰,焉能不敗?閣下不是敗在我的手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