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勝的神物,死後殉葬墓中,期盼著保佑。像秦始皇的兵馬俑,也是一種變相的鎮墓獸!」
我戴上手套,敲了敲鎮墓獸的外殼,「不過說起來,這玩意兒應該不算真正的鎮墓獸,頂多算是它的前身。不過它以前應該不是在現在的位置,可能有人在幾年幾十年甚至幾百年前將它挖出來,最後不知什麼原因扔在了糞坑裡。」
「真的是這東西改變了附近的地脈?」楊俊飛狐疑道。
「我也不清楚,不過,附近只有這個古怪的東西,也只能試試看了!」
瞥了瞥已經近在咫尺的蔭屍,我苦笑道:「就賭一把吧。」
那些蔭屍緩緩的將整個養屍地都圍了起來,密密麻麻的,根本就數不清究竟有多少。它們面孔猙獰,渾身透著陰森的氣息,在夜色裡忽隱忽現,令人不寒而駭,逼的還站在上邊的孫曉雪和夜峰兩人朝糞坑裡跳了下來。
沒過多久,那些蔭屍已經要到了糞坑的邊緣處。
「賭贏的話那些東西都會完蛋,如果不幸輸掉了,嘿,還是各聽天命的好。」我的苦笑更濃烈了,從旅行包里人手發了一把槍。
「如果毀了這個還沒效果,我建議大家開槍自殺,總比被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活生生的將肉從身上撕扯下來,凌遲到死好受的多。」
所有人都面色凝重的接過槍,沒有一絲猶豫的感覺,估計也是下了狠決心,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楊俊飛自稱是爆破能手,他稍微一計算,就將高價弄來的塑膠炸彈,貼在了青銅鎮墓獸的幾個點上。
計算了一下時間,等他大喊一聲「跑」的時候,我們奮不顧身的飛快爬上糞坑,逃命似的衝進了蔭屍堆裡。
打活人不行,殺個把死人我還是沒什麼心理負擔的,抬起衝鋒槍就朝前掃了一梭子子彈,然後迅速的爬倒在地上,只聽見一聲巨響,整個地面似乎都晃動了起來,強大的氣流將附近的蔭屍狠狠拋了出去,形成了一個不太大的橢圓形空白地帶。
等了好幾秒鐘,我才稍微的抬起頭將臉上的土抹開。只見不遠處的蔭屍一個個的從地上掙扎著站了起來。
「靠,倒黴,看來賭錯了。」我有點不甘心的操起衝鋒槍,狠狠的朝那些活死人開火。
不知道是子彈打痛了它們,還是某些天時地利人和綜合起來的諸多原因,所有的蔭屍都悽慘的叫起來,仰天嚎叫,如同在承受某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就在這時,突變猛地發生了。
那些吼叫著的蔭屍一個個的站起來又滾倒在地上,肉體迅速的崩潰,一片一片黯淡的血肉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撕扯開,紛紛掉落在地上。那種上千個未知生物同時慘叫,捂著腦袋翻滾的景象,確實雄偉壯觀,但更多的是令人極度噁心。
骯髒的黃水帶著沖天的腐臭,渲染在四周的空氣裡,黃水流乾淨以後,蔭屍開始變得幹扁,套在身上凌亂破損的衣物也塌陷了下去,最後所有的骨頭都化成了沙子,被噁心惡臭的黃水染溼的黃沙。
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驚人的一幕,我們幾人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許久,猛地聽見一陣嘔吐的聲音,這才麻木的轉動僵硬的頭,條件反射似的望了過去。
孫曉雪蹲在地上,捂住自己的細腰正努力的吐著,估計昨天的晚飯連帶幾天分泌的胃酸,都貢獻進了土裡。
「好惡心。」她擦著嘴評價道。
楊俊飛呆呆的用手撈起一把黃沙,湊到眼睛底下仔細觀察著,依然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我開啟手電筒向糞坑的位置照去。這一看,卻驚訝的整個人都傻了。
糞坑裡以及周圍五米的範圍內,竟然被染成了一片墨綠色。那層墨綠散發著驚人的不知名惡臭,甚至將黑土都腐蝕的冒出了細白的青煙。
「這又是怎麼回事?」夜峰覺得自己幾乎要麻木了,今晚發生的怪事層出不窮,比自己活一輩子聽到的怪異事件都多。
「或許是魚鳧時期的一種巫術。」我戴上防毒面具,蹲下身研究了一陣,「恐怕那個青銅鎮墓獸根本就是個容器,為的就是用來盛放這些墨綠的液體,就是不知道成分是什麼組成的。」
我掏出玻璃瓶準備拿一點回去讓二伯父研究研究,沒想到瓶子一碰到那些液體,就如同遇到高溫似的,紛紛融化成了透明的流質物。
「去!居然腐蝕性那麼強,就連玻璃這種中性物質都能融化,真不知道古代人是怎麼造出來的。」我嘆息,古代人的智慧果然令現代汗顏。
不得不說,從前的技術確實有許多比現今好上數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