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我衝歐陽劍華擺擺手:“你走開。”說著就用鋼管抵在鎖鏈的位置,隨便敲了幾下,本來就已經鏽腐得差不多的鎖就“啪嗒”一聲掉了下來。
“居然有這種方法!那我花了那麼久時間騙鑰匙,不是自己找罪受。”楊心欣驚訝的捂住嘴,眼神裡異光閃動,“夜不語同學,人家真的是越來越崇拜你了!”
我笑的非常勉強:“恭維的話就不用多說了。現在是十點半,早點玩完,我回去還要吃夜宵呢。”
曾雅茹衝我點點頭,首先拉開門,走了進去。
更闌人靜,指的是沒有人的吵雜聲,一片寂靜,夜已很深,沒有人聲,一片寂靜。所謂“更”的意思,就是舊時的夜間計時單位,一夜分五更,每更約兩小時。
以上,是我最後一個跨過門時,第一時間映入腦海的東西。
被圍牆一起攔住的不光是舊校舍和芭蕉林,還有攔腰截斷的一小部分操場,走過圍牆的門就是剩餘的那部分操場。這是常識,是每個人都知道的東西。
但不知為何,先我一步進入的人卻一動不動的呆愣在原地,像被石化了一般。我不解的順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頓時,也愣住了。
眼前哪裡還有什麼操場,只有芭蕉林。密密麻麻的芭蕉樹猶如原始森林一般,長在每一塊有限的角落上。而不遠處的舊校舍,便如同北美洲某個熱帶雨林高大脫穎而出的破舊遺蹟。迎著暗淡的月色,拖出長長的,令人感覺毛骨悚然的影子,一直拉長到我們腳下。
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不知道為何,一進入這裡,就有一種不太自在的感覺。
那種感覺十分微妙,彷彿舊校舍、芭蕉林成為了不可或缺的整體。一個陰暗潮溼,生長著臃腫身體的怪物,它靜悄悄地看著我們走進來,走進了它的身體。它張開大口,準備將毫無防備的我們全部吞噬下去……
相同的感覺,似乎不只我一個人有。離我最近的那個叫做吳廣宇的男生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液,聲音顫抖的小聲說:“心欣,我看我們還是別玩了,回去吧。”
“膽小鬼,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楊心欣不服輸的噘起嘴,雖然她的膝蓋也在不住的顫抖。
“我要回去了。”我毫不猶豫的轉身,正準備離開,卻被曾雅茹一把拉住。
“你要扔下一個小女生自己走掉嗎?”她用可憐兮兮的語調說。
我看了所有人一眼,緩緩道:“總覺得這裡有些古怪,我們最好快點離開。”
“哪有!我怎麼不覺得?”曾雅茹迷惑的看著我,然後又問其他人:“你們有感覺到嗎?”
“剛進門的一霎間,我倒是有些輕微的覺得不太舒服。”歐陽劍華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周凡舉手道:“我也是有種壓抑的感覺,不過現在好了。”
吳廣宇滿臉的疑惑:“剛才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怕得要命,但是現在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楊心欣的臉色稍微有些難看,她嘴硬的說:“人家從頭到尾什麼都沒感覺到。夜不語同學,你會不會太疑心生暗鬼了?”
奇怪,剛才明明還存在的那種強烈到讓我感覺窒息的恐懼,到現在卻完全沒有了,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遇到的怪異事情太多,一有些風吹草動就以為有問題?還是因為這裡圍牆兩端的景象差異所產生出的幻覺?
我再次仔細的打量四周,突然發現,這裡的環境確實有點髒亂,透露著蕭條和輕微的詭異,但是絕對不會強烈到會令自己覺得危險的地步。看來,剛才果然只是錯覺吧!
遲疑了一會兒,我抬起頭,望著曾雅茹明亮淡雅的大眼睛,“現在該告訴我了吧,你們想要召喚哪種芭蕉精?”
“芭蕉精也會分很多種嗎?”歐陽劍華好奇的問。
“當然了。”我解釋道:“一般而言,芭蕉精和召喚者的性別是相對的。也就是說女人召喚出來的會是雄性芭蕉精,而男人召喚則相反。而且它們的樣貌也是不一定的,通常會和當時召喚者,腦子裡想著的那個人的樣子有相似之處。”
我稍微想了想:“據說,只是據說,如果芭蕉精和某個人長得完全一樣的話,那個某人就會在當夜死掉,全身的血肉都會被芭蕉精吸光,然後那妖怪就能以那個某人的身分長久的活下去。”
“你知道的真多!”曾雅茹笑的很燦爛:“不過這次的召喚遊戲不一樣。是心欣提出來的,據說是她老家流行的遊戲。”
楊心欣也衝我燦爛的笑:“嗯,那我就來解釋一下好了。這個遊戲其實很有趣,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