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小的,花的綠的,全都說不上名字。它們豎著脖子,扭動著細長的身體,眨眼就到了跟前。
這他孃的是掉進蛇窩了吧,一個器材室怎麼會平白無故跑出這麼多蛇?我看著快要嚇到暈過去的王倩倩,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嘴唇不住發抖,小腿都在打顫。畢竟這些蛇有沒有毒都不知道,要是被咬上一口,事情可大可小。
但是很快,在狼狽躲避時,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這些蛇雖然來勢洶洶,可是一旦經過我身邊,就會自動繞道。好像根本看不到我,或者像有意識一樣,在刻意迴避我。
難道這些蛇是受人指使,故意在幫我嚇唬王倩倩她們?我看著三個嚇到花容失色,尖聲驚叫的女人,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腦洞。與其說這些蛇有意識,不如說它們也被我的臉給嚇到了,來的更有說服力一點。
就在我慶幸自己逃過一劫時,一旁被嚇到崩潰的王倩倩撞倒了放置標槍的木架子。只聽“嘩啦啦”一陣悶響,木架上的標槍如同出鞘的利劍似的,齊刷刷朝我的方向飛快刺過來。
我了個去,這下死定了!因為距離實在太短,四周又爬滿了蛇,根本沒時間躲,也無處可躲。眼睜睜看著標槍越來越近,一想到自己死後,身上佈滿了血淋淋的窟窿眼子,我就忍不住自嘲:活著的時候已經夠醜了,沒想到連死都不能死的體面一點。
我絕望的閉上眼睛,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忽然感覺身上一冷,好像掉進了一個冰窟窿,隨後就不省人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夢見一個人俯身看著我,雖然離的很近,卻怎麼也看不清對方的臉。彷彿他的四周始終縈繞著一層濃濃的霧氣,讓一切都變得非常不真切。只感覺是個男人,很高,頭髮很長。
他看了我一會兒,伸出手在我被打的臉上撫摸了幾下。冰冷的觸感頓時讓火辣辣的疼痛一下消減不少。
“壞東西,還真不讓人省心。”他湊到我的耳邊低低的說道,和他的手一樣,冷到沒有一絲溫度的氣息不禁讓我打了個哆嗦。
這聲音,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我用力回想了一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聽到我這樣問,對方沉默片刻。不知道為什麼,儘管他沒有說話,我卻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在生氣。我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但我確實不記得自己認識過這號人。
“呵,沒關係,你很快就會知道我是誰。”半晌,他戲謔的輕笑一聲,語氣裡聽不出一絲情緒,“不過在此之前,給你一個小小的忠告,為了他人的安全,千萬別揹著我在外沾花惹草。”
這算哪門子忠告?說的好像我是個缺愛的女流氓似的。好吧,就算我缺愛,那也是個有節操的女流氓,因為這麼多年我只喜歡林曉洸一個人。
等等,貌似重點錯了!先不說我先天條件不足,沒法到處勾搭,但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我在外沾花惹草又怎麼樣,關你一個陌生人鳥事?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葉小魚。”正在腹誹,他忽然扣住我的手腕,低頭狠狠噙住了我的唇,“記住,從今以後,你只屬於我一個人。”
毫無防備之下,我被親了個正著。剛要發飆,猛的感覺身上一輕,等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哪裡還有什麼人影。我狐疑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保健室的床上。
原來是個夢啊,我下意識裡摸了摸嘴唇,真實到好像冰冷的氣息還殘存在上面。這算什麼,一個詭異的春夢?也未免太荒唐了。
從床上坐起來,緊接著想到了在器材室的一幕,連忙低頭檢視身體。完好無損,別說窟窿眼子,連道劃痕都沒有。太好了,我沒死,我還活著!
與此同時,我看到了另外幾張床上躺著的三人,個個面白如紙,雙目緊閉。看來這次確實嚇的不輕,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
“你覺得怎麼樣,頭暈不暈?”聽到動靜的保健醫生走了進來,關切的詢問。彷彿沒有看到我臉上的胎記,表情十分溫和。
“我很好,謝謝。”保健醫生是個年過四十的女人,看上去挺有氣質,“醫生,請問一下,是誰送我們過來的?”
“哦,是這樣的。有個班級要上體育課,正好去器材室,看到你們四個暈倒在地上,就給送了過來。”
“原來是這樣,那麻煩你了。”我最後瞅了一眼還沒醒來的王倩倩她們,再次跟醫生道謝後,走出了保健室。
照醫生的話來看,被發現的時候,器材室裡已經沒有蛇了,否則學校早就鬧翻天了,怎麼可能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