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被王倩倩甩耳刮子甩到眼冒金星,我都沒吭一聲。現在才知道,跟這個比起來,那充其量只能算撓癢癢,溫柔的跟春風拂面似的。
“別怕,看著我。”鳳淵的聲音溫柔的史無前例,如星光墜落的雙眸一順不順的望著我,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在臉上投下一小片剪影,“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彷彿是一句蠱惑人心的咒語,在聽到這個低迷的聲音後,我的思緒出現了短暫的空白。渾身輕飄飄的,像走在雲端上。就在這樣迷迷瞪瞪的狀態裡,腹部感受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暖流,如同置身於五月的陽光下,舒適的讓人情不自禁想打盹。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再度傳來鳳淵狹促的低笑:“老婆,要不你先睡一覺,等我收拾了這些大壞蛋,咱們再一起回家?”
“我沒睡,我只是在閉目養神。”面對鳳淵無時不刻的挪揄,我只能告訴自己,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和迫在眉睫的死亡相比,我寧可選擇鳳淵紅果果的調戲。
視線再度落到小腹上,除了周圍凝固的血漬,那個駭人的傷口早已不見蹤影,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粉嫩色的傷疤。只要注意保養,估計要不了多長時間,最後這個疤也會如同之前受傷的耳朵一樣,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跡。
“你他媽到底是誰,不想死的話,快把我老爸放了!”
我正尋思著要怎麼從鳳淵懷裡下來,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怒吼。錢三爺被鳳淵釘在牆上,已經奄奄一息的說不出整話來了。錢亮心急如焚,幾次試圖將他救下來,卻都沒有成功。惱羞成怒之下,也不管是不是鳳淵的對手,直接調頭撲了過來。
而那幾個一早被鳳淵不費吹灰之力擺平的保鏢,到現在還沒從地上爬起來。哼哼唧唧的滾作一團,跟搖尾乞憐的喪家之犬似的。
“呵,”鳳淵抱著我,一點也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冷笑,“不自量力。”
話音未落,還來不及靠近的錢亮整個人彷彿被雷劈了一下,定在了原地。緊接著,從口中迸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啊!你……對我做了什麼!”
在他痛苦的嚎叫下,模糊中,我好像看到兩個靈魂在互相艱難的撕扯。一個是唐小佳,一個是錢亮。經過短暫的對峙後,錢亮最終被一股大力拉扯,硬生生凌空飛了出去。而脫離錢亮控制的唐小佳,只來得及朝我們抬了下眼皮,話還沒說出口,身體就像被抽光了力氣一般,軟趴趴的癱倒在了地上。
“你究竟是什麼人?”被打回原形的錢亮從地上爬起來,之前囂張跋扈的樣子早已不見蹤影,聲音也蒙上了一層深深的恐懼,“這是我的地盤,我勸你別多管閒事。”
“你問我是什麼人?”鳳淵抱著我,不急不緩的朝錢亮走去,淡淡的眸光裡,閃過一絲嗜血的陰冷,“難道,我老婆沒跟你說過麼?”
鳳淵的不答反問,讓錢亮愣了一下,不過轉瞬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你,你就是這個小賤人的野男人,鳳凰?不對,是鳳淵!”
毫不介意錢亮叫錯自己的名字,在聽到“野男人”這三個字的時候,鳳淵側頭斜了我一眼。然後緩緩勾起嘴角,不置可否的表情裡,透著一絲狹促的瞭然。彷彿在為我提到過他而感到高興,但更多的像是在說:小賤人和野男人,還真是天生一對啊。
咳咳!別問我是怎麼看出來的,我只能說,近墨者黑,習慣成自然!
“那個什麼,既然你這麼喜歡這個小賤人,我們來做個交易吧!”錢亮連正眼都不敢跟鳳淵對視,遠遠的縮著脖子,一副隨時準備落跑的架勢,“她已經跟我拜過堂成過親,是我明媒正娶的女人。只要你肯把我和我老爸放了,我就把她讓給你,咱們這事就兩不相欠,一筆勾銷,怎麼樣?”
“怎麼樣你個大頭鬼!我根本就沒有答應跟你成親,更不是你的女人!”這他媽什麼人啊,之前要把我開膛剖肚也就算了,現在為了活命,還拿我來做交易的籌碼,說的好像我跟你很熟似的。
聽到我這樣說,鳳淵又是一聲輕笑,摟住我肩膀的手微微緊了緊,如被硃砂浸染的薄唇緩緩開啟:“看來,你還是沒明白自己的立場。”
說完,雙眸危險的眯了起來,我清楚的看到裡面閃過一絲熟悉無比的狡黠之色。緊接著,被釘在牆上的錢三爺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哭豪。他的兩個膝蓋像被人用鑿子活生生鑿出了兩個血洞,刺目的鮮血如泉水一般湧了出來。不消片刻,空氣裡就瀰漫開了一股淡淡的鐵鏽似的腥甜味。
三十七、我下面有人
“住手!你他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