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來,將我攬進懷裡,“夜宵城的工作太辛苦,就算你不去,我也不會餓到你和小怪胎。”
因為之前被我叫的太順口,導致現在“小怪胎”已經徹底淪為了孩子的乳名。也不知道以後等他長大,會拿什麼心態看待我這個缺根弦的老媽。
“更何況……”頓了一會,鳳淵將下巴磕在了我的肩窩上,冰涼的唇若有似無的在我耳邊蹭了蹭,就語氣低迷的呵出一句話來,“下個星期一過,就三個月了,你忍心讓我餓肚子麼?”
三個月?餓肚子?我蒙了一下,這哪跟哪兒啊?但很快,不等他挑明,一道白光從腦海閃過,瞬間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緊接著,臉上不可避免的燒了起來。
偏偏為了面子,又不得不裝出一副“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的迷茫表情,故作扯開話題:“餓了就吃飯,冰箱裡還有糖醋魚和酸辣土豆絲。”
“壞東西,你現在儘管裝傻充愣,以後有你吃苦頭的時候。”話落,帶著絲絲涼意的舌尖彷彿早有預謀一般,已經整個捲住了我的耳垂,慢慢吸允了起來。
“你……怎麼,嗯……不去死!”我忿忿的咒罵,話一出口,卻莫名其妙變成了黯啞的喘息。
不僅對某人造成不了任何威脅,反而像在乾柴烈火上澆了一桶滾燙的熱油,迎來了一個比親耳垂更為肆虐的吻。
別問我後來發生了什麼,反正夜宵城是鐵定沒去成。也別求我的心理陰影面積有多少,四個字,無法估量。
這些也就算了,真正讓我崩潰的是,我居然習慣了!我他媽居然習慣了,鳳淵對我這樣!
呵呵,別說話,我想一個人靜靜。
因為不用去夜宵城上班,睡眠的時間充足了,早上起來精神也格外好。我洗完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容光煥發,頗為滿意。
至於那塊胎記,說來也真是奇怪了。之前只覺得變淡了許多,沒指望它消失不見,可是最近看起來,顏色愈發淺了。就算不用粉底遮瑕液之類的化妝品,也已經看不太出了。只有捱得很近,還能隱約看到一點淡淡的輪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我若有所思的盯著鏡子,貌似這個改變是從鳳淵出現的那段時間開始的。或者說的再具體一點,是從懷上小怪胎以後,胎記才慢慢變淡的。難道懷孕和胎記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絡嗎?
“這麼喜歡照鏡子,要不咱們今天就不去上課了。”正百思不得其解,門口冷不丁冒出一個腦袋,瞅著我一臉戲謔的說道,“順便,也讓我好好欣賞一下,老婆美麗的容顏。”
欣賞你妹,上課去!
到了中午,我買了麵包和牛奶,如約來到天鵝湖邊等寧小雪。約莫過了二十幾分鍾,肩膀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回頭一看,笑得一臉燦爛,露出兩顆可愛的小兔牙的女孩就映入了眼簾,正是寧小雪。
“不好意思,久等啦!”她晃了晃手裡的兩根棒棒糖,遞給我一根,“給你,當做賠罪。”
“謝謝!”我笑得樂不可支,也不客氣,順手接了過來。
同時忍不住在心裡感慨老天爺待我不薄,曾經二十一年裡想都不敢想的生活,現在已經被真真切切的擁有。一個搶不走的愛人,一個聊得來的朋友,足夠了。只希望,這樣的日子,可以久一點,再久一點。
“救命啊,有人溺水了,救命!”兩人啃著麵包正聊得起勁,突然從對岸的天鵝湖邊傳來一聲急促的呼救聲,瞬間打破了四下原本寧靜的氛圍。
“走,咱們去看看,興許能幫上什麼忙。”
寧小雪反應比我快,呼救聲一響起,就拽著我往事發地跑。不過距離有點遠,等我們趕到時,人已經被救上來了。
落水的是個女生,模樣還帶著幾分青澀,應該是今年剛入學的新生。此刻渾身溼漉漉的躺在草坪上,雙眼緊閉,臉色慘白,完全失去了知覺。
救她上來的男生則“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累的不輕。而之前呼救的女生,正渾身發顫,在抑制不住的抽泣,看樣子嚇得夠嗆。
我沒有急救方面的知識,只能瞪著眼乾著急。倒是寧小雪從容不迫的走上前去,掰開她的眼皮看了一下,又探了探她的頸動脈和鼻腔。隨後單膝跪地,將溺水的女生架在大腿上,按壓起她的背部,試圖將她吸入腹腔的積水擠壓出來。
我實在幫不上忙,就招呼那個被嚇傻的女生打120叫急救車,自己則撥通了110報警電話。
不到兩分鐘的電話結束通話後,寧小雪已經從地上站起來了,衝我無奈的搖搖頭,一臉遺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