鷂乙豢諾輩諍鶴擁男摹�
哪怕是這樣剛從生死邊緣掙扎回來,他都不放棄任何一個可以打壓我的機會。所以,溫柔這種可遇不可求的東西,也是需要看物件的。
“嘖,既然小魚兒不想餵我,那麼……”故作為難的蹙了一下眉,也不等我反應,說到這裡,他扣住我的手心突然一用力,就將我整個攬進了他冰涼的懷裡,“現在就換成我餵你好了。”
說話間,狹長的眼角略微一挑,和從前無數次一樣,十足輕佻的睨了我一眼,連同唇邊似笑非笑的弧度,都無一不在對我說:“壞東西,你這輩子,註定遊不出我的手掌心。”
好吧,這只是我自己的潛臺詞,誰知道這貨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只知道,此刻在他這樣二分戲謔,三分狡黠,五分情深的目光注視下,自己的心已經變成了一團被貓摧殘過的毛線球,全亂了套。臉也情不自禁的一陣火燙,跟著把自己的腦袋瓜子給燜熟了,結結巴巴的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會一味的順著他的話往下問:“喂……喂什麼?”
“當然是……”
“嗷嗚……”
就在鳳淵冰涼的薄唇即將要捱上我嘴巴的一刻,一直都安安靜靜,乖乖順順趴在不遠處的噬魂獸突然伸長脖子,冷不丁仰天長嘯了一聲。
隨後,也不等我招呼,噬魂獸就屁顛屁顛的自己跑過來,不由分說,將露著獠牙,看上去有幾分猙獰的腦袋直接架在了我和鳳淵中間。
那雙銅鈴一般大的眼珠子死死的盯著鳳淵,彷彿在發出無聲的警告:“嘿,小子,你要敢亂來,當心我咬斷你的脖子!”
“……”我這種詭異的想法,究竟是打哪冒出來的?
“阿貪?”然而更讓我奇怪的是鳳淵的態度。
我以為他會因為噬魂獸的打擾而感到不悅,但沒想到他只是頗為意外的從嘴裡喊了個名字,然後目光就從噬魂獸身上挪到了我的臉上。
僅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原本不確定的口吻就多了幾分瞭然:“難為你,竟然還記得。”
記得?記得什麼?我看看鳳淵,又看看噬魂獸,見他兩這架勢,明顯是老相識了。那鳳淵剛剛叫的“阿貪”應該就是噬魂獸的名字了。
明白過來後,我在心裡暗自搖了搖頭,隨後說道:“阿貪,這名字也是難聽的沒誰了。”
“呵!”結果我話音剛落,鳳淵就從鼻子裡哼出了一聲輕笑。神情愉悅的臉上,也不知道是是嘲笑多一點,還是無奈更多一點。
我被他這樣的笑弄得一頭霧水:“你笑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
“阿貪阿貪,就算叫阿貓阿狗都比……啊!”
然而後半句話還沒說完,正趴在跟前的噬魂獸以為我在叫它的名字,那原本盯著鳳淵無比警惕的雙眼,一下子就看向了我。漆黑的眼珠子閃閃發亮,滿是興奮和喜悅,沒等我做出反應,它就整個撲了過來,將我壓在它魁碩的身軀下就是一陣熱情的狂舔。
我仰面躺著,抹了一把滿是噬魂獸口水的臉,望著上方陰沉沉的天際,總感覺在幽冥死地的一幕好像又歷史重演了。
“你笑夠了沒有,還不趕快把這個大傢伙弄走!”感覺臉都快被噬魂獸舔破了,對於某人的袖手旁觀外加幸災樂禍,我終於怒了,忿忿的低吼了一聲,“再不把它弄走,我們就沒時間回家了!”
其實已經沒有時間了,因為我看到手錶上的時針已經指向了五點五十分。最後剩下的十分鐘,對於身處冥界忘川河邊的我們,並沒有什麼卵用。在藥丸失效前,是鐵定趕不回去了。
但就算趕不回去,也不代表我就願意被一隻似狼非狼的大傢伙壓在身下,用口水洗臉。
見我真的有些惱羞成怒,也不等鳳淵開口,噬魂獸就識趣的耷拉著腦袋,悶悶不樂的往一旁移動了幾步,終於是從我身上挪開了。
之後,我也顧不得因為剛才的事找某人算賬,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一邊著急忙慌的拉著鳳淵的手,一邊火急火燎的從包裡拿引魂香。
“趕緊的,我們必須在第一縷太陽昇起前離開,否則冥界的人就會嗅到我身上活人的氣息,到時候就慘了。”
“怎麼,現在倒知道害怕了?”結果我這頭急的要命,那頭有人卻悠哉悠哉的看熱鬧,“當初和小白合著夥偷偷來冥界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會有現在?”
“呃……”果然,還是沒保住小白,“你別怪小白,是我求著他要來救你的,這些東西也都是我逼著他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