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我的眼簾。
彷彿知道手機在拍攝影片一般,巨蛇銅鈴一般大的眼睛泛著悠悠的光,森冷的直視著鏡頭。又似乎是為了挑釁此刻正在看影片的我們,細長而猩紅的信子還在鏡頭前來回試探了幾下。
“呵!”幾乎是同時,我倒抽了口涼氣,人已經一個躬身彈坐出去老遠,後背完全抵到了沙發靠背上。
我去。我去,我去!緊接著手拂到胸前,我就大喘了幾口粗氣。又礙於趙恆在不好爆粗口,只能默默的咽回去,憋成了內傷。
比起我的激烈反應,趙恆要顯得鎮定的多。不僅面不改色,連盯著螢幕的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或許是因為已經看過的緣故,讓他有了心理準備。
可是當我眼角掃到他拿著手機的手,正在微不可查的發顫,心跟著又是一緊……在已經看過的前提下,還能讓趙恆這樣身經百戰的警局精英感到忌憚,可想而知影片後面的內容,一定比剛才冷不丁嚇我一跳的蛇頭還要令人驚悚百倍。
畫面中出現過巨蛇之後,光線就一直維持在那個亮度。儘管能清晰的看清楚畫面,可是除了不斷往兩旁倒退的景物,和地上橫生的灌木叢以外,就再也沒有別的東西出現了。
就在我以為這樣的畫面和剛才的沙沙聲一樣會持續很久的時候,鏡頭悠的一下停住了。然後被人不斷拉遠拉遠,由上至下,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而底下的畫面隨著鏡頭的拉高,也跟著變得渺小起來,幾乎只能隱約判斷出是在一片險峻的山嶺裡。又因為是在晚上,四下裡的景物全都籠罩在霧濛濛的月光裡,顯得寂靜而詭秘。
僅僅只是幾秒鐘之後,這個隨心所欲的鏡頭又飛快的拉回到了地面上,但接下來出現的一幕,卻讓我頓時覺得太陽穴一跳,胃裡就湧上來一股酸水,差點沒當著趙恆的面直接給噁心吐了:
在佈滿雜草的山坡上,劉玲和她四個所謂的哥哥,全都跟挺屍一樣,一個不少的躺在那裡。雙目緊閉,一動不動,彷彿跟死了一般。
這不是讓我覺得噁心的最終原因,而是在他們的身旁,不,是身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蛇!花的綠的,大的小的,認識的,不認識的,全都錯綜盤結的吐著信子,瞳孔泛著幽幽的森冷的光,在鏡頭底下慢條斯理的遊動著。
儘管我因為鳳淵的緣故,如今對蛇多少有了一些免疫能力。可是我他媽有密集恐懼症啊,而且一條蛇和一大片蛇,能相提並論嗎?
正當我搓著手臂,試圖安撫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時,鏡頭中跟死了沒什麼兩樣的劉玲突然像收到了什麼指令似的,以一個非常僵硬的動作,從地上站了起來。而她的脖子上,還掛著一條如大拇指般粗細的,通體紅黑相間的小蛇。
這條蛇的身體緊緊纏繞著劉玲,脖子卻筆筆直的豎著,細小的蛇頭正好攀附到劉玲的耳邊,不住的吐著猩紅的信子,看起來就好像在對劉玲說悄悄話一樣。
此時面對鏡頭的劉玲,雖然雙眼睜得大大的,瞳孔卻沒有一點焦距,像一具任人擺佈的行屍走肉,在機械的朝她四個所謂的哥哥走去。
就在我納悶她想幹什麼的時候,鏡頭一偏,驟然閃過一道寒光,就見劉玲手中拿著一把鋒銳的尖刀,狠狠的朝那個叫強哥的男人胸口刺了下去。
哪怕畫面裡“沙沙”聲還在不斷充斥著我的耳膜,我也彷彿依然可以聽到一聲利器刺穿血肉的,令人不寒而慄的“噗嗤……”聲。
接下來的整個畫面,我就不多加贅述了,總之概括起來就是一句話:“很黃很暴力!”
像是幼兒園裡排排坐吃果果一樣,劉玲的四個哥哥全都挨個吃了一通刀子果果。也別問我最後人到底有沒有死,這個問題非常愚蠢。
整個影片時間長達二十幾分鍾,最後的畫面停留在了劉玲濺滿鮮血的,空洞洞的臉上。月光下,她緩緩的勾起嘴角,朝鏡頭所在的方向伸出手,似乎從什麼人手中接過了手機一樣,畫面終於定格在了一片虛無的黑暗中。
“……”
“……”
影片播完之後,整個房子也跟著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隔了半晌,還是趙恆先開的口:“小魚,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你們是怎麼找到他們的?”對於這個完全符合某人行事風格的詭異影片,我只想知道,警方究竟是怎麼得到訊息,並且準確找到他們的。
“是影片裡的那個女孩子,也就是你的同學,自己打電話報的警。”說完這句話,趙恆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略帶費解的冷光,“我們趕到的時候,她正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