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呆在這裡,等鳳淵回來。
“小魚,你這話就見外了。”寧小雪的眼神中又透露出幾分無辜的天真,含在嘴邊的笑卻十分陰冷,整個表情看在眼裡既滲人又違和,“為什麼不能是我?我不是說過,還會來看你的嗎?”
“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自知不是她的對手,硬碰硬討不到便宜,只能假意和她周旋,好拖延時間等到鳳淵從天台下來,“現在人已經看過了,你可以回去了。”
“哈哈,葉小魚,你這是在逗我嗎?”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寧小雪樂不可支的笑彎了眼睛,“說你天真你還不承認,真不知道當初鳳淵為什麼會看上了你。”
“他看上任何人都不關你的事!”比起你這樣兩面三刀,心狠手辣,又故作純真善良的人來說,儘管我有許多缺點和毛病,但憑我不虛偽做作這一點來說,就比你強上千百倍。
“嘖嘖,這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毛病倒一點都沒變。”說完後,寧小雪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一步一步朝我走來,“你這點小心思逃不過我的眼睛,你不就是想拖延時間,等鳳淵來救你麼?”
“我告訴你,你已經不是從前的你了,鬥不過我的。”
這人該不會是精分了吧?從前的我怎麼了,我什麼時候跟她鬥過了?然而不等我開口問明白,寧小雪手臂一抬,我只覺得喉嚨口一緊,脖子已經被她死死掐住了。
“咳咳!你……放開我!”我氣憋得臉紅脖子粗,用力掰住寧小雪的手,試圖掙脫她的鉗制。但臨到頭來只是徒勞,反而被她掐得更緊。
“葉小魚,別白費力氣了,沒用的。”寧小雪說完,就不費吹灰之力,將我從走廊直接拖上了臺階,一步步朝頂樓的天台走去,“無論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天台你是去定了!”
一路掙扎著被拖上頂樓的時候,我的命也差不多去了一半。還沒走進天台,就聽到了鳳淵的聲音,冷冽中是從未有過的陰沉:“呵,是你執意要尋死,也怪不得我。”
緊接著,深夜寂寥的四下,就響起一聲痛苦的悶哼。但很快,又變成了陰惻惻的低笑:“我的好弟弟,這才像你。不過……”對方話鋒一轉,“你確定能殺的了我?”
“殺的了或殺不了,你心裡比我明白,又何必來問我?”鳳淵話落,對方又是一聲悶哼。即便看不見,我也能想象那個倒黴蛋悲催的樣子。和鳳淵作對的,能有幾個有好下場?
正在忍不住一陣自豪時,卡在我脖子上的手徒然一用力,人就已經被寧小雪丟進了天台,重重摔在了地上。沒來得及爬起來,寧小雪狠狠一腳跺在我胸口上,我只覺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轉,隨後口腔裡就瀰漫開一股腥甜的鐵鏽味。
聽到動靜後的鳳淵回過頭,在看清楚躺在地上的人是我後,夜色中原本寒氣逼人的雙眸瞬間凝滯了一下,但很快又悄無聲息的泯滅在了更深的笑意裡,似笑而非的問道:“你是青雪?”
“是我,鳳王,真難為你還記得我。”寧小雪的真名叫青雪?
“原來如此。”鳳淵瞭然的勾了一下唇角,話雖是對著寧小雪說的,可視線卻一順不順的落在我的臉上,“也對,除了你們兩個,還有誰會這麼執迷不悟?”
“現在,你還有把握殺的了我嗎,我的好弟弟?”隨著角落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我的注意力也跟著轉了過去。
只見天台的拐角處,倚著一個身穿暗紅色大袍的人。一頭在風中獵獵飛揚的酒紅色短髮,如同一團分外張揚的火焰,硬生生的闖入我的視線。凌厲的眉眼,生的極為氣勢,雖然好看,卻掩藏不住當中的戾氣,叫人望而生畏。就連那份刻意斂藏起來的傲慢,哪怕是在嘴角掛著血絲,如此狼狽不堪的情況下,都讓人覺得自己只配跪下來仰視他的鼻孔。
好奇怪,為什麼這人和鳳淵一樣,也會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仔細想想,這確實是自己第一次見到他。
我困惑的目光在鳳淵和這個奇怪的男人之間來回打量,覺得兩人同樣山脊樑一樣挺的鼻子,和氣勢凌厲的下顎線又幾分相似。又想到這個男人剛才叫鳳淵為弟弟,難道他真的是鳳淵的哥哥?
“要殺你,隨時可以。”鳳淵不以為意的輕笑了一聲,淡淡的眸光不帶任何情緒,轉頭看向踩住我的寧小雪,“說,你想怎麼樣?”土節團劃。
“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說話間,寧小雪踩住我胸口的腳又用力碾了碾,後半句話卻是對我說的,“小魚乖,快向你家男人哭幾聲,讓他看看你現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