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的,或者什麼也沒做僅僅只是對望著的,都無一不營造了一種只有彼此的唯一感。
不僅如此,除了這麼大一本厚厚的水晶相簿以外,影樓還特意將鳳淵蜻蜓點水一般親我的那張照片放大,裱好了鏡框,可以直接掛在牆壁上。
像是怕驚擾到了照片裡的人似的,我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拂過鏡框裡,那個雙眸微瞌,臉上表情溫柔的像春水一般的男人,嘴角也跟著慢慢的勾了起來……當時被攝影師黑乎乎的長鏡頭完全嚇蒙了,根本沒有注意到鳳淵的表情。現在再回過頭來看,心裡只覺得跟抹了蜜似的。
就在我終於看夠了,捧著照片往牆上比劃,打算將它掛起來的時候。眼角猛的一瞥,就看到了相框背面的右下方,被人用濃重的墨汁,遒勁有力的寫著五個字:最後的祭奠!
在看清楚這幾個字的一瞬間,我咬著牙根,只覺得胸口一燙,心頭頓時升起了一股無明業火。下一秒,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將相框狠狠朝地上摔了出去……呵呵,我就說這個大海怪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心,特特意意跑來給送我生日禮物!
他那麼大費周折,到頭來不過就是為了這最後的幾個字罷了!我和鳳淵都好好的,說什麼祭奠,這不存心添堵麼!
結果,在水晶相框即將墜地,要摔成四分五裂的前一刻,卻被剛遛完阿貪,開門進來的鳳淵給牢牢接在了手中。
“壞東西,脾氣倒越發見長了,好端端的,拿照片撒什麼氣?”鳳淵這麼說著,指骨分明的手已經把照片給翻了過來。
那雙幽深如潭的雙眸,在看到相框背面的五個字後,不經意間微眯了一下。隨後刀刻一般的薄唇就慵懶的勾起了一個弧度,口吻輕鬆的彷彿在說明天早上想喝燕麥粥一樣,平淡的完全沒有半點怒意:“呵!僅僅只是為了這幾個無關痛癢的字,就要將這麼辛苦才拍出來的照片毀了,豈不是太不合算了?”
“可是,這也太不吉利了!什麼最後的祭奠,這不是在咒我們嗎?”我伸手想要去奪,被鳳淵手一抬,給避開了。
“你在乎它,它自然會變成一根刺。”見我還是一臉忿忿的樣子,鳳淵拿著照片走到了我的跟前,用帶著涼意的下巴輕輕蹭了蹭我的頭髮,輕笑道,“但你若無視它,它也只不過就是幾個字而已。”
說完,視線隨後就落在了沙發正對面的牆上,知道我不會答應,索性也不問我的意見,白皙的手指直接一點:“就掛在那裡吧,我方便看見。”話落,便兀自走拿著相框走了過去。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看著曾經不可一世,強大到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如今卻抬著手臂,站在椅子上,連掛個相框都顯得異常吃力的男人,心裡莫名湧上來一股無法言說的悲怮。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可我也是真的害怕。害怕只要輕輕一眨眼,或者不經意的一個轉身,眼前這人,就會消失不見了……
“鳳兒變成這副模樣,如今,你滿意了?”就在我竭力剋制自己的負面情緒,不讓此刻在掛照片的人察覺出異樣的時候,耳邊驀地傳來了一個儘管飄渺,卻依然顯得格外冷厲和威壓的聲音……是冥王!
一瞬間,我感覺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整個人頓時清醒了。視線警惕的在客廳裡掃了一圈,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再看鳳淵還在專注的掛相框,完全沒有一點異樣的反應,又不禁懷疑,是不是我自己聽錯了。
“葉小魚,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就在我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的時候,耳邊再度傳來了冥王的聲音,“萬一我的鳳兒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會送你去給他陪葬。”
“不,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什麼三長兩短,什麼陪葬?鳳淵變成這個樣子,我恨不得自己替他受苦,怎麼可能高興的起來?
“老婆 ,你在和誰說話?”
一心想要追問答案,失神間竟喊出了聲,結果不但沒有得到冥王的任何回應,反而驚動了掛完相框,正要從椅子上下來的鳳淵。
“沒,沒什麼。”我偏過頭,避開他深沉如水的目光,儘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自然一點。
“是麼?”隨著說話聲,鳳淵的視線已經微不可查的將客廳打量了一遍,應該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跡象,隨後便俯下身,湊在我的耳邊輕嘆了一句,“壞東西,如果有事隱瞞不報,你應該知道後果。”
是的,就算如今的鳳淵沒有任何靈力,看上去又十分虛弱,連曾經的十分之一都不及,但是隻要他想,懲罰我絕對是綽綽有餘的。
然而這一回,聽了他的話,我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