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下來。然後再想辦法怎麼把口水的事情,既不損顏面,又不著痕跡的給掩蓋過去。
這樣想罷,也不遲疑,我屏氣凝神,一點一點的把身體從鳳淵的身上往下挪。整個過程,我連大氣都不敢出,眼睛始終死死的盯著某人無可挑剔的睡容,生怕一晃神他就給醒過來了。
終於,在沒有驚動鳳淵的情況下,翻身下床,成功著陸。大清早的,還是在冬天,什麼事都沒有做,後背先出了一層涼颼颼的白毛冷汗。
那接下來,又該怎麼辦?我扶了一下額頭,視線在鳳淵的臉上,和被自己口水浸溼的衣襟上來回打量,絞盡腦汁的想著權宜之計。
有了!正在苦思冥想之際,眼角不經意的一瞟,就看到桌子上放著一把青花瓷的茶壺。立馬計上心來……只要倒一杯茶,然後裝作不小心把水灑出來,倒到鳳淵的衣服上,一切不就萬事大吉了麼?葉小魚,你真是個天才!
我一邊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的往茶壺方向挪。一邊不住的扭頭往回看,時刻注意著床上人的動靜。幸好,也許是昨晚和暮姐姐聊的有些晚,又或許是剛剛從昏迷中醒來,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總之一直到現在,床上的人也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提心吊膽的倒了一杯茶,終於再一次回到了床榻邊上。我俯身望了望,睡得一臉不知愁滋味的人,默默的在心裡唸了一句:“罪過罪過!”隨後手一抬,對準鳳淵的衣襟。作勢就要把茶往下倒。
“小紅葉,起床吃飯啦!”結果,就在這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萬分緊急的時刻,房門“哐啷嘡”一聲。突然被人從外向裡一把推了開來。
說時遲,那時快!我只來得及斜了小白一眼,不等他開口問什麼,手已經率先一步,動作快於大腦,猛的將杯子裡的茶水潑了出去。而與此同時,躺在床上的人也趕巧不巧,湊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於是乎,啼笑皆非的一幕發生了。
“小紅葉,你……在幹什麼?”小白站在房門口。一臉懵B的表情,親眼看著我拿茶水潑向鳳淵,目瞪口呆。
“呃……我要說喝茶,不小心灑了,你信麼?”我因為反射弧太長,還沒反應過來,所以顯得格外鎮定的睜著眼睛說瞎話。
“嗯,建議下次換成開水,效果可能會更好。”至於躺在床上的某人,則抬起指骨分明的手。神情倦怠的抹了一把被我悉數潑在了他臉上的茶水,不無諷刺的挪揄道:“這樣,即便不能銷燬你留下的犯罪證據,也可以退而求其次,直接謀殺親夫,一了百了。”
“呵呵……”鳳淵話落,我拿著茶杯傻笑了兩聲,“哪能啊,剛剛真的,純屬是一個意外。”
不對!銷燬犯罪證據?怔怔的想了一下,好不容易捕捉到重點的大腦,終於“吭哧吭哧”又一次艱難的開始轉動起來:“你,你壓根就沒有睡著?”
所以說,這貨其實一早已經醒了?
從我睜開眼睛的一刻,到聞自己的口水,再是剛才所有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看的一清二楚?猛的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突然覺得他剛才的建議非常可行。假如還有下一次的話,可以考慮直接換成開水。來個一了百了!
“不然呢?”見我一副驚恐難當的樣子,對方狹長的眼角一挑,薄唇好笑的勾了起來,“我不過是好奇,你這個壞東西究竟會怎麼做……”
“呵!結果,可能是我太高估了你的智商,為難你了。”這麼說著,還有意無意的,朝自己胸前衣襟上的那灘口水瞄了一眼。狹促之意,溢於言表。
“啊!鳳淵。你這個大變態!”尼瑪,早知道事情的最後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寧可從一開始就讓這個蛇精病笑話個夠!也不願意讓他看到自己現在這副蠢樣!只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咦,鳳兒,你的衣服和頭髮怎麼溼了?”吃早飯的時候,暮姐姐狐疑的打量了一下鳳淵,表情有些納悶。
“哦,沒事。”鳳淵喝著碗裡的燕麥粥,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外面下雨了,淋溼的。”話雖是對著暮姐姐說的,但滿是戲謔的眼神,卻始終一瞬不瞬的落在我的臉上,彷彿在無聲的調笑……老婆,你的口水雨,下的可真大呀!
下你妹的雨!把手中的白麵饅頭當成是某人的腦袋,我忿忿的咬了兩口,不做任何理會。
“咳咳!”目睹全過程的小白,悶頭喝著米粥,忍不住嗆了幾聲。
“可是早上,根本沒下雨啊?”暮姐姐較真的往窗外一看,臉上的神情愈發困惑。
“是昨晚……半夜下的雨。”緊挨著我坐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