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的把聘禮準備好了,如此誠意,天可憐見。”
天可憐見你妹!望著那雙略微眯起來的眼眸,和當中司空見慣,濃的彷彿快要溢位來的狹促,我壓低視線,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鳳淵……和那份貴重的聘禮相比,我倒寧願看你學狗叫,繞著院子爬三圈!
只可惜,這麼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硬生生的被我自己給糟蹋了!
“怎麼樣,鳳兒,為娘說的話沒有錯吧?”暮姐姐哪知道我在想什麼,鳳淵話落,隨即又頗為得意的補充了一句,“遇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就要先下手為強!必要的時候,還可以死纏爛打。”
“只要你臉皮夠厚,這世上沒有你追不到的女孩子。”那篤定的語氣,瞭然的神情,讓我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腦海裡冷不丁闖進一句話……上樑不正。下樑歪。
所以追根究底,關於鳳淵厚臉皮的問題,源頭還出在暮姐姐身上。真不敢想象,當年她要是沒有離開冥界,兩百多年過去,這個蛇精病的病情會惡化到什麼程度。當然。這些只是玩笑話,假如可以,我更希望鳳淵從來都沒有和暮姐姐分開過。
“嘖嘖!真想不到,咱們冥界堂堂的鳳王大人,家教還挺……特別的。”本來畫風就已經夠抽象的了,偏偏原先自顧喝著茶,一聲不吭的大海怪還要來橫插一腳。那言下之意,分明是在說:有其母,必有其子。
“啊……對了!”不行不行,眼看著本該溫馨感人的劇情,走向越來越詭異,我得趕緊結束這個奇葩的話題!
反正照目前這個情況來看,鳳淵和暮姐姐完全不可能像一般的母子那樣,因為長久的分離而上演一出催淚劇。這麼想著,我佯裝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大聲打斷了眾人的對話:“那個,暮姐姐,既然……”
“老婆。你叫我們的母親,什麼?”結果話未說完,耳邊就傳來了某人陰森森的輕笑。冰涼的氣息若有似無的呵在脖頸間,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呃……”看來,要當這個蛇精病的“小姨媽”,終究只能在心裡過過乾癮了。
我望著某人似笑非笑。像狐狸一般狡黠的雙眸,情不自禁的嚥了一下口水,立馬沒骨氣的朝暮姐姐咧開嘴角,甜甜的喊了一聲:“媽……”
“小魚兒乖,真是我的好兒媳!”暮姐姐一聽,隨即眼睛笑得彎彎的,一臉慈愛的摸了摸我的腦袋,“明天娘就兌現和鳳兒當年的賭約,把咱們家的傳世信物送給你當做聘禮,你可千萬不要嫌棄。”
“怎麼會呢,謝謝媽!”我依舊笑得甜甜的,也不客氣,一口應下。
只是你們能想象嗎,被一個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逗比婆婆”摸著腦袋,叫兒媳婦的感覺,究竟有多酸爽?
不過言歸正傳,想到之前還沒說完的話,我隨即話鋒一轉。接著問道:“媽,既然鳳淵他現在醒了,那他的靈力,是不是也已經全都恢復了?”
“不急,這靈藥雖然見效快,但要等到體內完全吸收。還需三日之久。”在說正事的時候,暮姐姐一改剛才的“親民路線”,臉上又隱隱露出了和外貌不相匹配的肅穆,“也就是說,只有過了這頭三天,鳳兒的靈力才能完全恢復。”
三百二十九、秋後算賬
“要等到三天以後,才能完全恢復靈力?”我下意識的跟著唸了一句,心裡卻不由的暗想:那豈不是說,在接下來的三天裡,這個蛇精病將會變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嗯,沒錯。”暮姐姐表情嚴肅的點點頭。
原來如此……嘿嘿!鳳淵,那就別怪姐姐我不客氣了。
從咱們兩個認識的那天開始,我就一直被你吃的死死的。現在總算老天開眼,苦盡甘來。我葉小魚要翻身農奴把歌唱,一次性跟你清總賬!看我今天怎麼把你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哈哈哈!
儘管如今的我已經不能夠再輕易使用楓稜,但用靈力小小的懲戒一下這個蛇精病。還是不在話下的。只要一想到鳳淵痛哭流涕,向我跪地求饒喊“女俠饒命”的場景,我就禁不住嘴角四十五度上揚,得意的笑起來。
“老婆,有什麼高興的事,笑得這麼開心?”心裡的如意算盤正撥的噼裡啪啦作響,耳邊冷不丁傳來了鳳淵低低的詢問聲。狹長的眼角似笑而非的微眯著,薄唇勾起,看上去要比之前剛睡醒的樣子精神許多:“不如說出來,讓大家一起樂呵樂呵?”
“額,沒有啦!”開玩笑,我要說出來。你們大家夥兒是樂呵了,而我的好日子,估計也該到頭了。
我一邊垂下眼簾,不動聲色的避開鳳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