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如今恐怕是凶多吉少。
小白顯然是知情的,擔心影響我的心情,所以故意瞞著不說。我即便心裡不痛快,但這種事情,實在不是我能左右的。來回一思忖,只能這麼揭過去了。隨後轉念一想,又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抬頭叮囑了小白一句:“快吃,趁著天色還早,人不多。我們早點離開這裡。”
“嗯。”小白埋著頭,悶悶的應了一聲。
這樣大約又過了二十幾分鍾,吃過飯,全都準備妥當,一行人終於離開了這間噩夢一般的房子。再度重新上路。
值得慶幸的是,雖然被半月騙了,但他留下的車子卻是貨真價實的。加上如今人少,一輛車子綽綽有餘……沈白鱗開車,小白坐副駕駛,我和鳳淵坐後排。變回二哈的阿貪和來路不明的小白兔,趴在我的腳邊。一輛車,不空不擠,剛剛好。
“沈白鱗,你身體能吃得消麼?”從加油站出來後。我看著前面開車的人,不放心的問:“要是不行的話,讓小白開吧?”
“嘖嘖!這一趟,還真是沒有白來。”結果,面對我的好心詢問,這貨牛頭不對馬嘴的回了一句:“從認識到現在,小辣椒對我的關心,所有的全部加在一塊兒,都沒有這兩天來的多。”
“……”他媽這是在間接諷刺我以前太冷血,還是在嫌棄我現在太囉嗦?
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既然對方不領情,我又何必自作多情?索性一把拉過衣服上的帽兜,蓋住腦袋,靠在鳳淵的肩膀上開始閉目養神,懶得再搭理這貨。
因為半月的離開。沒有了狐族的干擾,而且沈白鱗的身體也調息的差不多了,又有小白護航,替我們時刻注意著周邊的情況。所以接下來的時間,一路上都非常的順當。除了偶爾停下來吃點乾糧喝點水。稍作休息之外,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我這裡就不多加贅述了。
這樣的狀態一直延續到第三天,我們終於到達了此行的首個,也是唯一一個座標點……第一座大雪山。要找到鳳淵母親具體的所在位置,就必須登上雪山,先找到另一座常年不見天日的雪山。好吧,我都要快被自己給繞暈了,反正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大家明白就行。
“來,把這個戴上。”剛從車裡下來,腦袋上冷不丁就被扣下了一頂老式的大蓋帽,大的幾乎把我眼睛都給遮沒了。
“沈白鱗,要戴你自己戴!”笑話,戴著這樣的帽子,我還怎麼走路?看不見摔一跤倒還是小事,萬一直接從雪山上滾下來了,誰負責?說著我就伸手要去摘帽子。
“還有這個,也戴上。”結果帽子沒摘下來,脖子上立馬又多了一條厚實的羊毛圍巾。“小辣椒,這些全都是哥哥我犧牲美色,好不容易從村裡的大媽那兒借來的。你可別那啥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沈白鱗,會不會說人話?”真是日了狗了。這隻大蛤蜊怎麼能這麼賤?
我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還想摘帽子,結果聽到一旁的小白神情嚴肅的勸說道:“小紅葉,你別生氣。沈老闆他說話雖然不中聽,但他也是為了你好。”
“我們現在是在山腳下,沒什麼感覺,等會上了山,別的不說,風一定很大。我們都不怕冷,但你不一樣,萬一凍著就不好了。所以圍巾和帽子一定要戴,千萬別賭氣。”
這副老氣橫秋的說話態度是鬧那樣?小白不是一直都不待見沈白鱗的嗎,怎麼才幾天的功夫,就胳膊肘往外拐了?是這個大海怪給他灌迷魂湯了,還是小白突然轉性了?
我悻悻的腹誹了幾句。雖然臉上的表情不怎麼樂意,但心裡已經接受了沈白鱗的好意。將帽子往後腦勺上挪了挪,露出眼睛,又把圍巾系嚴實,也就不再這種小事上費神了。
開始登雪山前,考慮到安全問題,我讓阿貪重新變回了噬魂獸。讓它揹著鳳淵,再用登山繩將鳳淵的腰固定住,確保萬無一失,一行人才精神抖擻的開始向雪山進軍。
“小紅葉。你和阿貪走中間,跟著沈先生,我墊後。”小白手裡抱著毛絨絨的小白兔,不無關切的叮囑道,“走路的時候眼睛看仔細。雪山難行,千萬要當心。”
“嗯,我知道了。”這樣的話,一路上小白沒少說,我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到最後索性變成了哼哼哈哈的敷衍。
一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樣子,看得小白心裡沒底,於是毫無懸念的,又引來了他的一頓嘮叨。在兩人週而復始的死迴圈中。大約過了將近四個小時,我們一行人總算站在了雪山頂山。
出發時,正好是早上七八點,現在到了雪山頂,太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