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這手上和臉上的傷,可有醫治的法子?”
聽鳳淵這樣說,老者伸手拂了拂自己的白鬍子,慢悠悠的開口了:“鳳王大人,之所以您的靈力對這位小紅葉姑娘手上的傷不起作用,是因為造成這些傷的刑具,是由冥王大人做過特殊處理,專門用於懲治地牢裡的那些犯人的。”
“不過放心,雖然您的靈力無法使傷口癒合,但是我可以親自為小紅葉姑娘配藥,不出無日,指甲和斷肢,皆能再生。”
“只是,這臉上的傷,確實棘手。”說到這裡,老者又拂了拂鬍子,面露難色,“原本造成這傷的,就是閆王大人的幽冥之火。而後又被曼珠沙華提煉而成的汁液感染,即便……”
“說。”見老者猶豫的不敢繼續往下講,臉色越來越陰沉的人,面無表情的從薄唇裡吐出了一個冷的跟冰錐似的字眼。
“即便……即便傷口癒合。”
“這殷紅色的疤,恐怕,恐怕一輩子,也難以消除了……”
二百零八、後來的事
老者話落,我的心跟著沉到了谷底,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同時感覺此刻正攬著我的人,雙臂微不可查的收緊了幾分。
“此話當真?”鳳淵眯了眯冷厲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老者的眼睛,沉聲問了一句。
“鳳王大人。老朽豈敢輕易糊弄您?”老者這麼說著,面色惶惶的垂了一下眼簾,錯開鳳淵看向他的視線,“您也清楚,這曼珠沙華究竟是何等的厲害。”
“不要說有傷口,即便是完好無損的肌膚。稍稍沾上一點,也極難褪去。”話說到這裡,老者再度打量了一下我臉上猙獰的傷口,“更何況,小紅葉姑娘的傷恰恰是在臉上,而此處的肌膚,又是我們身上最嫩最薄的地方。”
“一旦落下傷疤,要再消除,更是難上加……”老者後面的話沒有說完。瞥了一眼鳳淵的臉色,又自己頓住了。
“老先生,您知道我請您來的目的。”鳳淵的說著,眼角隨意的挑了一下,將視線投向了不遠處的一尊大花瓶上。也不等我反應,頃刻間,耳邊就傳來了一陣“稀里嘩啦”的碎響,好端端一個半人高的花瓶,眨眼變成了一堆碎瓷片渣子。
“老朽明白,老朽明白!”見此情景,老者臉色大變,額頭跟著沁出了冷汗,嘴裡連聲說道。“辦法確實有!但,但……”一邊說,一邊為難的看著鳳淵,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鳳王,孟婆婆走了。”恰巧這時,小白回來了。看到大堂裡氛圍不對。原本進來時還笑盈盈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目光從鳳淵處移到了老者身上,最後又看了我一眼。大概也猜出了幾分緣由:“是不是小紅葉的臉……”
“小白,你帶小紅葉出去走走。”鳳淵明顯是不想讓我繼續往下聽,在打發我離開。
說話的同時,攬住我的手臂已經鬆開了,在我後背上輕輕一推,就將我送到了小白的身旁:“順便,將這壞東西想問的,想知道的事情,全都原原本本的告訴她。”
“免得日後問起來,沒完沒了的。”鳳淵嘴裡說的嫌棄,但好似星光墜落的雙眸裡,卻滿是笑意。隱隱透著一絲縱容的意味,跟從前我所熟悉的模樣如出一轍……還真是,越來越像了!
“是,鳳王!”小白惟命是從,恭恭敬敬的應聲。隨後轉過頭來,衝我勉強扯了一下嘴角,故作輕鬆的說道:“小紅葉,咱們走吧,別打擾鳳王大人和老先生說正事。”
“嗯,走吧。”儘管我心裡一萬個不樂意,實在想知道自己的臉究竟還能不能恢復。但若鳳淵打定主意不想讓我知道,哪怕我耍賴撒潑,也無濟於事。
我悶悶不樂的應了一句,在跟著小白離開前,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大堂裡的兩個人。發現在我轉頭看他們的時候,他們同樣也在看著我。好吧,看來是真的沒有一點周旋的餘地了。
“小紅葉,你別擔心,鳳王他一定會想辦法的!”兩人一路停停走走的來到了小花園,在草地上隨便挑了一處坐下,小白就開始想著法的安慰我,“萬一,我是說萬一!”
“這個疤要是真好不了,也依然無法掩蓋我們小紅葉的天姿國色,照樣還是個人見人愛的美人坯子。”
“呵呵!”我苦澀的勾了一下嘴角,跟著打趣道,“小白,幾日不見,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倒是長進不少。”
“我都這副模樣了,哪哪都跟‘美’字不搭邊,還天姿國色,說了倒也不怕自己良心不安。”
是啊,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可以隨便用幾句話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