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整齊之後,我才開啟門走出房間。剛一出來,就看到鳳淵站在院子的西側牆角下,一手負背,一手拿著一個木勺子,在給那株月光一般聖潔的雪蓮澆水。
“鳳淵,你把勺子給我,我來澆吧。”想到自己現在是府中的丫頭,主動給花澆水這種覺悟還是應該有的。這麼說著,我已經扯著嘴角走到了他身邊。
結果我話音剛落,原本神情專注在給花澆水的人,突然擰了一下眉頭,隨後側過臉,目光冷冷的落到了我的身上。
“怎,怎麼了?”我被他看的後背一涼,心裡忍不住納悶的想:不是你自己昨天說的嗎,我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
而且現在院子裡就我們兩個,根本沒外人,完全符合私底下的前提。難不成,這貨只是隨便逗我的,根本沒打算給我搞特殊?
“除了給這朵花澆水,整個府上的活,都是你的。”就在我心裡又驚又疑,想不出個頭緒來的時候,鳳淵終於將冰冷的視線從我的臉上挪開了。
他一邊低頭繼續給花澆水,一邊口吻冷厲的提醒了一句:“你在府上犯得任何錯,都有得到我原諒的餘地,但倘若這花有任何差池,你便自求多福。”
說是提醒,實際上是紅果果的警告。
我小心翼翼的點了下頭,心裡才明白過來,鳳淵剛才之所以會用那種眼神看我,完全不是因為我叫了他名字的緣故,而是因為我說要澆花。
也不知道這朵雪蓮究竟是什麼來頭,讓他這麼寶貝,但既然他都說的這麼明白了,為了小命著想,我還是不碰為妙。
“那……既然不用我澆花的話,我具體要做些什麼?”這麼說著,我的眼睛朝院子四周打量了圈,對“丫頭”這個新職務,完全沒有一點概念。
與此同時,在打量的過程中我發現,從昨天在現在,偌大的一個府邸,除了我和鳳淵之外,壓根就沒有看到有第三個人出現過,冷清的厲害。
“做飯,看家,洗衣服,打掃衛生,這些都是你的活。”聽我這樣問,已經給花澆完水的人將木勺子和水桶收好,踱步來到了我的跟前。
好似星光墜落的雙眸冷厲褪去,又重新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戲謔:“可千萬別告訴我,你不會。我這裡可從來不養,吃白食的。”
“呃,會倒是會。”你才是吃白食的!
我一邊在心裡腹誹,一邊為難的問:“不過,這麼多活,我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府裡除了我們兩,就沒有其他人了嗎?”
“沒有。”回答的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為什麼不……”話沒說完,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也不等鳳淵開口,就自己將後半句話給嚥了回去……從這次的茶樓風波不難看出,整個冥界,能讓鳳淵信任的人,少之又少。
而能夠得到他的允許留在府中的,估計我可能是開天闢地頭一個,也難怪冥王會問的這麼仔細。
想到一點,我心裡就跟吃了蜜似的,甜滋滋。感覺之前遭的那些罪,也全都值了。
不過高興歸高興,該問明白的還是得問明白:“鳳淵,那我沒來之前,這麼多活,都是你一個人做的嗎?”
“是,也不是。”我話一說完,站在身側的人雙眸狡黠的一眯,好似硃砂浸染過的薄唇就勾起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我可以用靈力,而且,我不需要吃飯。”
“……”這貨是在逗我嗎?
讓我打掃衛生,看家洗衣服也就算了,既然根本不用吃飯,又為什麼還要讓我給他做飯?
我默默的翻了個白眼,無語的說道:“那就不能像我來之前那樣,你繼續用靈力搞定嗎?”
“不能。”想也不想,就被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為什麼?”我就不明白了,既然全部都是輕輕鬆鬆,簡單能搞定的事,為什麼非得全部交給我來做?
“不然,我要你這個丫頭,有何用?”
“……”呵呵,我竟然無言以對。
我抬頭瞪了一眼站在身側,兀自笑得一臉狹促的人,咬牙切齒的說道:“行,我做就我做,那你總得給我工錢吧?”
“工錢?”故作不解的抬了下眼角,近在咫尺的人眸光掃過來,不偏不倚的落在我的臉上,唇邊就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笑,“不是已經給你了麼?”
一百七十七、看到了?
“啊?”我被他說得一頭霧水,眼神茫然的回望著他,“你什麼時候給過我工錢了?”
“你不是說,只要不挖你的眼睛,讓你幹什麼都可以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