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似乎只會感染那些沒有修養,狂妄自大之徒,對正常人應該影響不大。”
兩人交談之時,急救醫生們已經用‘救生架’將韋德運離了白鹽海灘服務館二層。
看到傷者將被平安的送進醫院,季謹倫悄然送了口氣,然後他環視四周高聲說道:“各位市民,經過警方的初步調查,傷者韋德是突發腦部疾病發生的自殘行為。
現在既然他已被急救車接走,大家可以自由活動了。”說完之後,他將手下蒐集的證據彙集起來,直接向弓亞明道別一聲,轉身帶起濱海警員也離開了白鹽海灘服務館…
雖然季謹倫代表警方做出了最後判斷,但在白鹽海灘服務館二層剛才一片安靜之時,聽過季謹倫和弓亞明對話的民眾,只要智力正常便都能猜出,韋德剛才幾乎喪命的自殘行為,有極大可能性,就是和他們共處一室的這名氣質溫和,面帶微笑的微胖年輕人所為。
只是因為他特殊的身份,和莫測不明的犯罪手法,才逼迫濱海警方不得不掩飾其犯罪事實。
想到這點,白鹽海灘服務館二層民眾散開之時,目光雖然不免畏懼,卻還是常常悄然劃過弓亞明的身體。
就在眾人用既恐懼,又好奇的目光關注著弓亞明之時,林佳靜突然面無表情的走到了他的面前,開口問道:“弓亞明,我請你很明白的告訴我,韋德除了醫生說的肝腎功能不足,以後還會不會有其他後遺症?”
沉默了一會,弓亞明一邊思索著從星網上看到的,那些被高階替身使以同化表象侵蝕意志後,僥倖生還者的種種不良反應,一邊輕聲說道:“應該沒有其他很嚴重的後遺症。
不過,以後韋德先生的記憶力和理解能力可能稍稍降低一些。
還有就是精神狀態的不穩定,雖然不會到罹患精神疾病的程度,但有時不免會情緒失控。
再有就是神經性頭痛以後會經常困擾他,我想他餘生可以安睡的日子,可能會很少了。”
聽了弓亞明的話,林佳靜望著他的眼眸,一字一字的說道:“可是他只不過是一時意氣用事之下,對你說了一句威脅的話,除此之外什麼都沒做,需要用一生的苦難為代價,去償還嗎?”
“相信我,佳靜,相信我,”在林佳靜質問之下,弓亞明臉上不僅沒有絲毫愧疚之意,反而流露出一絲淺淡笑容,聲音柔和的說道:“在所有冒犯我的人中,韋德先生這種突發疾病,瘋狂自殘的結局已經是最好的了。
最起碼他還有餘生可言。”
“我以為自己很冷酷、自私了,沒想到和你比起來,卻像是都靈人口中的‘羔羊’一樣善良,”林佳靜木然的說了一句,轉身走到田敬面前,毫不客氣的說道:“田敬,韋德歸根結底是因為你和我的原因,才變成了現在這樣,我們應該負責到底。”
“佳靜,韋德突然自殘成那副模樣,我也很難過,”田敬臉色一變,低聲說道:“現在我可以和你一起馬上去濱海急救醫院,等他的治療結果。
但我要先說明,韋德自殘的原因,警察和醫生都已經做出了認定是因為突發疾病,和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包括你和我。”
說完之後,他鼓足勇氣,來到弓亞明身邊,深深鞠躬語氣誠摯的說道:“弓亞明閣下,請您原諒我因為剛才不知道您的身份,而做出的一些不禮貌的行為,那完全都是無心之過,請您一定原諒。”
在弓亞明面前表現出的這種低姿態,可以說是田敬一生從未有過的,不過仔細想想,一名有著美好人生和光明未來的社會精英,向一個可以逃避法律制裁的強大瘋子道歉,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出奇的地方。
“你剛才並沒有什麼不禮貌的行為田先生,”弓亞明笑笑說:“所以放心的去探望你的朋友吧,順便帶去我的祝福,希望他早日康復。”
“您真是寬宏大量弓亞明探險家,那我告辭了,再會。”田敬臉色輕鬆下來,再次鞠躬後,和他的那些朋友,急急離開了白鹽海灘服務館…
隨著田敬、林佳靜的離去,這場鬧劇可以說已經塵埃落定,弓亞明望了望觀景窗外即將落山的夕陽,對郭怡婷說道:“怡婷,天色已經快黑了,我們還要不要下海冬泳?”
“我頭腦有些亂,亞明,”郭怡婷低頭沉默了許久,聲音顫抖的回答說:“你知道我的父親也是,也是在原始星球和都靈人、蠻荒生物戰鬥的戰士,但他,但他回到濱海,會變的和普通人一樣沒有任何不同…”
聽出郭怡婷話裡隱含的意思,弓亞明插話道:“可你曾經在海京市看過我戰鬥的樣子,那場面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