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另外一盤棋了。
對黑棋這步靠區域性白棋沒有好的應法,同於左邊中間存在黑棋四路扳的反衝鋒,樸志炫不敢在這裡與對方糾纏——左邊星位上一路頂,白棋先補掉被反擊的缺陷,馬上轉回穩健的步調。
“脾氣真好呀。這樣的風格,大概沒有幾個人都模仿吧?如果是我,既然已經靠出而對方不應,乾脆六路挺頭,先把中間黑棋分開再說。”李麗紅嘆道。
“呵。如果會那樣下,樸志炫也就不是樸志炫了,他的棋在韓國棋手中屬於另類,厚重穩健,全域性平衡感出色,對目的感覺極強,別人下棋,通常是到中盤戰接近尾聲時才開始考慮官子的收束問題,而樸志炫則是在序盤就會考慮到以後官子定型的問題。所以他的很多棋局在前半盤時不被別人看好,甚至以為形勢落重,但常常下著下著,不知不覺的形勢便漸漸好了起來。最後還贏了棋,等棋局結束以後回過頭去再進行深入研究,才發現所謂的落後其實是一種誤讀。就象現在,白棋六路長頭不能說不是一種下法。但這樣走了以後,黑棋必須要活動左邊兩顆黑子,否則這塊白棋成空的效率就太高了。而這樣一來,雙方必定要進行一場極為複雜和激烈的戰鬥。。。。。。當然,樸志炫雖不是以力戰出名,但他的力量也非常強,並不會畏懼這樣的戰鬥,問題在於他不是那種喜歡玩show hand的人,不喜歡走那種誰都難以把握的棋,因而在形勢尚可之時,他寧肯放棄可能的機會,也不願把棋局匯入無法控制的局面,簡而言之,他是那種若非有十成的把握就絕不肯和對手拼命的人。”趙恆笑著評價道。
“呵,我同時趙老師的看法,韓國棋界大多數人對樸選手的評價也是如此,認為如果拿動物來比擬棋風,那麼他的風格很象是鱷魚,為了捕食,鱷魚可以在水中象是枯木一般一動不動的守候數個小時,但當時機到來而主動出擊時,獵物基本就很少能逃過鋒利的牙鋒!”趙恆雖是在做客觀的評價,但聽在崔實源耳中則等同於對韓國棋手的稱讚,他馬上贊同的補充道,為趙恆的講話做出佐證。
“是嗎?那萬一出擊沒有咬住獵物呢?”陳見雪馬上反擊。
“呃。。。。。。,”崔實源一下兒啞了火,這個問題他並沒有考慮過。
“呵呵,獵物沒被咬住,那狩獵者就要餓肚子嘍。”趙恆笑著替他答道——棋是兩個人下的,如果對局雙方的實力差距不是相差懸殊,那麼很少會有一面倒的情況出現,攻擊一方在攻擊前往往先要付出一些代價以獲得攻擊的機會,攻擊的威力越強,則事先需要付出的代價往往也要更高,因此,一旦攻擊失敗,之前付出的代價就難以收回了。而類似樸志炫這種行棋極其穩健的棋手,發動攻擊時考慮的更多,準備的也充分,所以一旦主動出擊,對手很少有能全身而退,但反過來說,一旦出擊失敗,一擊不中,那麼遭受的損失也更嚴重,在樸志炫的敗局裡,類似這種因出擊失誤而導致局面失控的情況佔絕大部分。
黑棋左下五路飛點,輕靈,此時點在這裡時機絕妙,假如左邊先都定型以後,白棋很可能會置之不理又或者應在下邊,讓這顆黑子成為損招。
白棋左下角五路擋,本手,由於左邊沒有定型,四路黑子還是棋筋,所謂精華已竭多堪棄,勞逸悠關少亦圖,此時此刻,這顆黑子是不能讓其活動的。
經過左下點和擋的交換後,王仲明又回到了左邊,六路扳頭,轉回中腹,弈得如行雲流水,步調非常流暢。
白棋五路打吃,黑棋六路接,白棋五路壓,樸志炫採取的還是先取實空,穩紮穩打的戰略,行棋至此,就行棋的步調上無疑是黑棋更為流暢,但白棋拿到的是實實在在的實空,孰優孰劣,尚難斷言。
黑棋左下左邊四路跳,就在大家以為黑棋會左上角行棋以追究對手區域性脫先的補償時,王仲明卻突發奇兵!在白棋子力眾多的勢力範圍內繼續發起挑戰。
“啊,這裡出動,太強了吧?”——其他的棋桌上研究也在繼續,看到王仲明在白棋子力佔優的地方仍然強硬出動,段宜康驚歎道,這樣的感覺顯然不是一般職業棋手所能擁有,至於其背後蘊藏的算路則更是驚人,要知道這種地方搞不好就是站著進去,躺著也出不來,樸志炫雖非以力量稱著的棋手,但那主要是因為其在官子和全域性平衡感的把握上表現太優秀的結果,若單是以戰鬥力而言,樸志炫在韓國棋手中是絕對可以排進前五的人,在對方子力明顯佔優的地方發起挑戰,王仲明到底是在考驗對方的忍耐底限還是拿豆包不少乾糧,輕視對手的攻擊力?
“這應該是和剛才飛點相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