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睹的一坨土塊，微微動作。

閒暇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在陶藝教室熱騰的爐火下，林塵他們像是忘卻了時間，等回過神來時。

“啊咧，已經這個點了。”

抬手一看ntt上的時間，林塵跟邵夢柔面色變了又變，急急忙忙道別了小藍與那名老嫗，向外走去。

夜色漆黑，如墨深邃，沉沉如同最為濃淬的老酒，微醺醉人。

“這一天，還真是過得飛快呢。”

林塵暗歎，在一家小餐館與邵夢柔吃完飯後，在一條不知名的街道上，緩慢踱步。

兩人相顧無言，沒有任何人搶先開口，僅僅是漫無目的的遊蕩。又或者，雙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時間，氣氛頗為僵滯。

最終，林塵還是搶先開口，撓了撓頭皮，道：“那個，這東西給你。”

“這是……”

邵夢柔訝然，卻見林塵遞過來一個黃褐色的小型泥塑，樣子頗為滑稽，隱約可以看出是一條人魚的模樣。不過看不清面容，就連身形，也是頗為扭曲。

林塵老臉一紅，道：“我知道做的不怎麼樣，不過這已經先前那個幾個失敗品中，做的最好的了。”

水族館的事，原來他一直記著。

邵夢柔微微訝異，微笑間，也是遞給林塵一個小人：“這個送你，算是回禮了。”

林塵嘴角抽搐，不用看，那就是先前邵夢柔所謂捏的他。樣子依舊是那般怪異，手腳扭曲，即便已經成形，依舊是那般軟綿綿的模樣。

“喂，這回禮也相差太多了吧。”

林塵嘆道，雖然有些不情願，不過還是接過了那個泥塑小人。

“那麼，加上這個好了。”

邵夢柔腳尖微微踮起，蘑菇頭短髮上揚。林塵猝不及防間，鼻息內盡是少女身上，那柔和的體香，讓人沉醉。臉頰側，像是貼上了兩片溼軟，如同三月含露的桃花瓣，迷醉誘人。

“這下扯平了。”

邵夢柔紅著臉，輕聲開口。

“那麼，今天就到這裡，我過得很開心。”

邵夢柔低語，臉上羞澀更甚，像是一個熟透的紅柿子一般，再也不看林塵一眼，急急奔走開去。

“奇怪，那個人在幹嘛？”

有人疑惑，剛才就看到一個傢伙如同一個電線杆杆立在那裡，居然到現在，一步都沒動作。

林塵只覺此刻大腦一片空白，魂魄像是脫離了軀殼，動也不動，腦海中，只有少女剛才那兩片溼軟迴盪。

“阿狸，你說，這算是初戀嗎？”

回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