撓得左臉都癢得抽搐,感覺就像是被撓胳肢窩。
“你怎麼了?把左手拿下來。”季鐵蘭發現杜飛有些不對勁,便說道。
“沒事,左臉面癱,偶爾會抽搐,過一會就好了。”
“面癱?剛才我看你笑得很開心的啊。把手拿下來,這是命令。”
“是,季警官。”杜飛左手慢慢下移,手指叉開,一隻有著血紅瞳孔的眼睛從黑暗中露了出來。血色的瞳孔,中間有一個黑點,兩邊有兩顆逗號一樣的勾玉成180度角對稱分佈,並且圍繞著中間的黑點旋轉,就像是兩顆衛星。
季鐵蘭看見這隻眼睛微微一愣,感覺到了一股邪惡的氣息。
“季鐵蘭警官,請幫我開啟手銬,我沒有犯罪,你們抓錯人了,應該立即放人。xiaoshuoyd。”杜飛立即施展了寫輪眼的催眠術。
在施展催眠術的時候,寫輪眼就像是催眠師手中的左右搖擺的項鍊,然而如何催眠還需要施術者自己發揮。說穿了,催眠就是一種深層次的心理暗示,其實是無法直接控制被催眠者的行為的,只能透過暗示來引誘他做自己希望 他做的事情。
“嗯……法醫已經證明你無罪了,我這就放你走。”季鐵蘭雙眼直勾勾的說道,顯然已經被催眠了。說著就拿起鑰匙要來給杜飛開啟手銬。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尖叫:“屍變了!!!”
接著訊問室的門被“嘭”的一聲撞開,一個男警官衝了進來。杜飛認得他,照片和名字都貼在走廊上,這人叫做周文俊,長得人模狗樣的,穿得更加人模狗樣,手上還帶了一隻手錶,巧的是竟然和自己手上的這只是同一款。不過杜飛怎麼看怎麼覺得他那隻手錶也是假的,至少比自己手上的假。
季鐵蘭被撞門聲震了一下,渾身一顫,就要從催眠中醒來。杜飛暗罵一聲取消寫輪眼,恢復原來的瞳孔顏色。
季鐵蘭回頭問周文俊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快……快走!”周文俊氣喘吁吁的說道:“法證科那邊都亂套了,那些屍體無論解剖過的還是沒解剖過的,全都屍變了,已經有一些往這邊爬了。趕緊走,何局已經閃了。”
“今天是4月1號嗎?你吃藥了嗎?敢跟姑奶奶開這種玩笑?出去,我這還在問口供呢。”季鐵蘭沒好氣的說道。
“小蘭,你看我這像開玩笑的樣子嗎?我是說真的,趕緊跟我走吧。”周文俊苦口婆心的說道。
“上班時間請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季警官。”
“我勸你相信他,趕緊離開。”杜飛說道。
季鐵蘭瞪了杜飛一眼,然後一指門口對周文俊說道:“出!去!”
“小蘭……”
“滾!”季鐵蘭將周文俊一腳踹了出去,然後嘭的關上門。走到杜飛面前,雙手撐在椅子上直視杜飛的雙眼說道:“我們繼續,剛才說到哪了?”
“說到你應該放我走了。”
“嗯?”
“額,不是。我真的沒殺人。”
門外嘭嘭嘭的敲門,季鐵蘭沒理會,繼續問。接著門外又是一聲尖叫,季鐵蘭咬咬牙繼續無視。
“我問的是這種像是植物的東西,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季鐵蘭嚴厲的逼問,臉都差點貼到杜飛臉上,那一對D罩杯的偉大胸懷就在杜飛眼皮子底下搖來搖去。
杜飛目測了一翻,覺得這對肉山有點水分,於是忍不住問道:“你穿束胸內衣了?”
季鐵蘭聽了臉上一熱,額頭頓時青筋暴露,雙肩顫抖,顯然是在壓抑著憤怒:“你想找死嗎?”
“太早穿束胸內衣會影響發育的,以後可能……我不說了,好了吧。”杜飛說著說著看見季鐵蘭抬起的拳頭,識趣的閉嘴了。
季鐵蘭還想再問,門外又傳來嘭嘭嘭的敲門聲,確切的來說,這麼大的聲響應該叫做砸門。
“滾!再敲,老孃踢爆你的蛋。”季鐵蘭認為又是周文俊,便吼了出來。
話音剛落,門外的砸門聲頓了一下,然後更加大力的砸了起來,而且好像不止兩隻手,可能連腳都用上了。
季鐵蘭柳眉倒豎,平常被糾纏就算了,至少沒這麼離譜的。怒氣衝衝的就想要去開門,踢別人的蛋蛋。
“我勸你別開門,最好用桌子和櫃子把門堵上。”杜飛說道。
季鐵蘭沒理會杜飛,走了過去一把將門開啟。
門外站著兩個乾瘦的裸奔老男人,其中一個胸口和腹部中間有一道非常筆直的解剖傷口,還沒有縫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