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幾人,事實就是如此,有人出生就是羽衣卿相,有人終生都是販夫走卒,戰小天無疑是前一類,出生在戰都第一的戰家,麒麟認主,世所罕見的天資與體質,一切的幸運與實力造就了這個難以企及的戰都傳說。“雖然戰小天天負麒麟血,但如今本少爺也有炎靈龍了,小紅,我懷裡這位註定沒出息,你可不要跟他學,本少爺早晚超越戰小天,你也早點打敗那頭麒麟”,懷裡的綠兒磨牙就是一陣咬。劍十三少罕見地主動問道:“戰小天是誰?”,喬羽道:“戰家的驕傲,未來戰都的棟樑,rì後本少爺的手下敗將,麒麟子戰小天“,紅袍紅甲的呂溫候道:“戰小天兩rì前剛到中州,應賈子午先生邀請現住在望月樓,子午先生對他的點評是‘生子當如戰小天,劉東陽兒子若豚犬耳’”,說起賈子午就不得不說九州的評論家,文人武夫自古以來缺一不可,而無論文武都需要一番點評,被稱讚的自然滿心歡悅,被踩的也不盡然都是憤怒,畢竟若是沒點名氣,連踩都沒人踩你。賈子午號稱“第一評論家”,凡是出現在他的書評上的人都會在一夜之間名氣大漲,當rì劍卿夏清清就是出現在賈子午的書評上以一句“接兵道沒落,繼劍道開來”而成就生命,三清聖地清聖蓮華,不語禪宗坐忘菩提都是因他點評而聲名大振,連其所在派門都跟著水漲船高。“除了戰小天,此次還有一位戰都豪傑得到了子午先生的點評”,呂溫候道,這個面容稍長,但威武耐看的青年說起話來很有一番武將的味道。喬羽好奇道:“哦?誰?白素素還是趙無涯?”,呂溫候搖了搖頭:“是白馬寺的一名高僧,叫做玄奘”,“玄奘?哈哈,這小子也算得上高僧?”,喬羽簡直笑破了肚皮,在戰都連喬豆豆都當做是軟柿子,被魯達想怎麼捏就怎麼捏,去趟青樓都要小心隱秘的死禿驢居然也被人稱作高僧,簡直讓人笑掉大牙了。呂溫候道:“此人雖奇特,但子午先生言‘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不拘一格,不失為禪宗高人’”,事實上賈子午的一年裡點評的也就那麼幾個人,經常有人求其點評而不得,如戰小天這般被邀請上門的人可以說少之又少,但像白衣玄奘那樣一哭二鬧三上吊找人點評的更是罕見,白衣玄奘第一次拜訪賈子午被幹脆利落地拒絕了,第二次騎馬踏門而入,被賈子午家中的廚娘拿擀麵杖攆了出來,第三次披麻戴孝,三步一哭,五步一鬧,惹來數千人圍觀,又遭一頓痛打,最後賈子午熬不過隨手寫了數十字丟出來,白衣玄奘如獲珍寶,本來只想著哪怕被筆鋒怎麼折辱都行,但沒想到賈子午對他的評價倒是不低,甚至與南宮家的含著金鑰匙出生的那位齊平。對於白衣玄奘這種讓人哭笑不得的事蹟喬羽只能報之以搖頭,禪,道什麼的不在他思考範圍之內。與呂溫候幾人休息了一夜,吃完早點便一同向中州的方向行去,劍十三少身上有傷,呂溫候將自己的坐騎讓給他。喬羽摸了摸這匹非凡駿馬頸上的毛髮道:“頭似兔形,雙耳似狐,目光炯炯,脊背形堅有力,真是罕見的好馬,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原來喬兄懂得相馬,溫候見教了,這馬是玉兒家中良師從北方挑來的,名叫‘赤血’,腳力比尋常妖獸快得多”,喬羽笑道:“小時候家裡也有相馬的名師,覺著好玩就學了點半吊子的相馬術,但從未見過這等神駿的馬匹,昨rì天黑沒瞧清楚,現在看來才發現這馬世間罕有,呂兄的勘天戟估計也與南燕前輩有所不同,馬上馬下威力有所差別”,呂溫候難得笑道:“天差地別”,這匹馬坐著格外舒適,劍十三少第一次騎馬也覺頗為有趣,雖然話不多但臉上的表情多了許多。刀塔距離中州頗近,不用照顧劍十三少後幾人的腳程也快了許多,途中呂溫候給他們將中州和刀塔的往事。“中州是九州最穩定的地方,內中多是歷史悠久,根基深厚的名門大派,彼此之間盤根錯節,外人很難在這裡立足,西土大陸的傳道士們都是教會花了極大的代價才能在中州維持生存,中州以楚家為門戶,而楚家以刀塔為門戶,這些刀塔是當年楚家與慕容家和鬼儡門死戰時戰魔派人所建造,這些塔樓的建造能有效地剋制鬼儡門的異術,從而使楚家能夠一心對付慕容家。。。。。。。”,“慕容家與楚家爭鬥的時間並不長,像那樣龐大的家族一旦打起來彼此都要傷元氣,所以開戰僅一個月就熄了戰火,僅僅一個月卻足以讓戰魔楚少遊聲名大起,那時二十出頭的戰魔已經能與慕容家老家主比戰力,玩手段不分上下了”,“慕容家算是站錯隊了,楚家要滅它不容易,但卻有另一勢力能輕而易舉地滅去慕容家,那就是孔雀族,至今也沒人知道慕容家世怎麼惹上孔雀族的,但慕容家被孔道所滅卻是事實。。。。。。”,又是孔雀族孔道,這個殺神的名號倒真不是白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