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步取人腦袋的所有攻擊力。
兵器被制住。和世勒翌來不及應對。呲一聲左腳踝驟然被一道白光刺穿。那一下的力量和精準的角度讓他的左腳瞬間失去了支撐的力量。他身形一頓。直墜落地。
白光如擁有了生命一般調轉方向。只一個剎那就把他全身所有的空門都罩在了當中。然而奇怪的是。白光只是罩著。似乎並不打算為難他。
他側身想躲過光網的籠罩方位。但他怎麼能快的過光速。
空山族人俱修習法術。這些白光是他們凝氣而成的劍。會隨著修煉者本身的意念變化方位速度和打擊敵人的力度這真真是天下無雙的力量。哪怕只能擁有其中的十分之一。這天下還有什麼能阻擋他。
在他掉落在地的短短一個瞬間。他看到包包投射過來擔憂的目光。他暗運最後一分力量以便讓自己能準確無誤地墜在包包能看見的地方。手不經意地拂過身上大穴。繼而似乎是再也受不住閉上眼睛。放棄了所有的掙扎。
包包早已止了腳步。眼睜睜地看著和世勒翌受傷。倒地。昏迷。
“丘長老。過去看看。”炎月終於開口吩咐丘青山。同時伸手拉住想要上前探望的包包。眼神凝重冷肅。“他若是身懷我族恩物。我等自該以禮相待。”
據他所知。緬茨姆離開緬茨姆峰的時候。因為剛散掉神體神息。故而神體極其虛弱。就在她跌跌撞撞下山的時候。即墨玄的先祖即墨廷因為打獵遇見了她。看她可憐便把自己的乾糧和水都留給了她。然後離去。
緬茨姆因了那一壺的水和來自凡人的行善之心獲得了迴轉的一點靈力。這才成功創了空山之城。
而後。為了報答給她一壺水之恩的即墨廷。緬茨姆在空山建完後。稍作休整來到了即墨廷的家。卻見即墨家個個素服白絹原來即墨廷把自己的食物給了她後。在回家途中遇見了山豬。不敵身亡。
緬茨姆本想把即墨家全部接到空山之城去。因為這一次她就是來凡間選些人去做她建立的空山之城第一批住戶。不曾想。即墨廷是個戀家的主不想離開梅里草原。
於是緬茨姆留下一塊玉墜。說任何時候空山之城都會敞開城門歡迎即墨家。
炎月看著黑衣男子。和世勒翌當初要走即墨玄的家傳玉墜並不是他自己先前說的那樣。是為了包包的一句話。想著。炎月一向無喜無悲的星眸裡。有一抹無奈劃過。
丘青山蹲下。俯近了去檢視和世勒翌。
就在這那一刻。原本似是失去意識的和世勒翌忽地伸手掐住了丘青山的咽喉。而後緩緩起身。劍身般薄的唇一勾。然而他臉上的笑容還未展開。便見炎月衣袖一揮。他便僵直了動作。
丘青山斜斜從和世勒翌的手中滑出。回身出劍。劍尖直指和世勒翌的眉心。
有血絲順著和世勒翌高挺的鼻樑留下。
電光火石間。一道嬌小的身影飛奔過去。以手抓住了丘青山的劍尖。
“不要。不要殺他。”包包完全不顧自己手心瞬間滲出的血。琥珀色的瞳孔猶如深海珍珠一般。水汪汪地看向炎月。懇求道。“翌哥哥沒有惡意。月哥哥不要殺他。”
炎月閉上雙眸。包包順著雪白手臂流下來的血。紅豔如魅。觸動他心底早已空了的那個角落……如果方才丘青山真的殺了和世勒翌。未嘗不是一個解脫。如果包包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會如此義無反顧的護著。
和世勒翌看著右手緊緊抓著利劍的女子。漆黑的眼眸緩緩眯起。有難以言狀的情愫在其中氤氳——不像是心疼抑或是憤怒。
丘青山動也不敢動。唯恐手中長劍給包包帶去更大的傷口。他從小進入空山。至今也不知過了多少年。平日大家一心修煉。空山中人寡情冷淡。還從沒出現這樣的狀況。彼時只巴巴望著炎月。
籃筱依看到包包小臂已被她自己留下來的血染紅。心下大痛:“包包。先把手放開。”
包包用眨眨眼。眼角滑落一滴晶瑩的淚珠:“不。我要月哥哥先答應放過翌哥哥。”
就在她的淚水滴落在草地上的那一個瞬間。宛如南海觀音手中靜瓶的柳枝甘露。以滴落的地方為圓心向外擴散出一圈圈白色的水紋。
丘青山手中的長劍像是被什麼看不見的溶液融掉了一般。消失的無形無像。
包包手上的血跡也奇蹟般地消弭。掌心原本被劍鋒劃破的傷口恢復如初。恍如從未曾有過。
閉著眼睛的炎月忽地張開眼。他閃身到包包身邊。帶著難以置信的口吻道:“緬緬。果然你的靈識還在這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