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出乎意料的溫冉居然同意我們一起過年;只是一群人聚在一起準備吃年夜飯的時候祁笙打電話吵吵著要來,說什麼自己一個人太無聊,文英從烏潯鎮來了德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我有些不安。
“來來來,舉杯同飲,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吃過年夜飯,一起去了樓頂放焰火;看著滿天落下來的星光,滿目蒼涼,身旁的溫冉悄無聲息的收緊了胳膊,他身上淡淡的花香一絲一絲的往我的鼻尖下跑,只爵腦子昏昏沉沉,揮之不去。
“真想一直陪著你就這樣看下去。”
他的聲音跟以前不一樣,聽起來有些悲涼,還有些壓抑。黑夜裡,璀璨的星火印在他臉上一剎,隱約發現那雙茶色的眸子泛著奇異的金色,稍縱即逝。
這一切我並未察覺。
過完年,溫冉好似憑空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在我的眼前,剛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怎麼在意。
直到文家人再次出現在德江市,魏家一夜之間破產,程躍入獄,瑞天面臨從未有過的公關危機,祁蕊產期臨近。
我和常瑞均,祁笙,秦臻,越青站在外面候著;我緊張的握緊常瑞均的手,不住的顫抖。
希爾德像熱鍋上的螞蟻走來走去,越青冷漠的雙手環胸:“別走了,你真夠煩的。”
希爾德說著彆扭的中文,一臉通紅:“我著急,別人,老婆都出來;蕊蕊會不會,會不會生不出來啦?”
祁笙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烏鴉嘴,胡說什麼呢;我告訴你,我妹要是生不出——”
“誰是祁蕊家屬?祁蕊家屬——”
我和常瑞均跑了過去:“我,我是。我是她妹妹。”
“是雙胞胎,兒子;大人小孩都很健康。”
“姐夫,是兒子。”
希爾德開心的跳了起來,興奮的拉著祁笙跳,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只是當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一個地方的時候,那人的黑色身影陡然變的高大冷然,常瑞時邁著修長的腿,走到希爾德面前,東方人與西方人明顯的身高詫異,再者希爾德是模特出身更加顯得高大,而此刻的常瑞時卻一點都不比他矮,甚至他身上冷漠如霜,傲氣凜人的氣勢讓希爾德堪堪敗了下來。
他冷漠的掃了一眼,只問了一句:“她怎麼樣?”
越青同樣冷漠的回了一句:“沒事。”
常瑞時什麼話都沒再說,轉身就走;好像他從來都沒有來過似的,而這一切,裡面躺的人也不過是陌生人罷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有些落寞。
或許,他的心裡對祁蕊是有一點點不一樣的吧。
常瑞均出院後,當一切都歸於平靜後,我才意識到溫冉的消失讓我莫名的覺得恐懼。
從他消失不見,我就離開他家去了越青家裡住。
米潔來的時候,她看起來很憔悴,一下子好像老了好多,她很平靜,將手中的檔案袋遞給我:“我和簡諾準備去倫敦,可能不會再回來了。阿懿,再見。”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已經離開,門外疾馳而去的車好像在提醒我剛才走了一個人。
我捏著檔案袋卻沒有開啟,我回到房間,關好門,平靜的坐在書桌前,動作緩慢的繞開纏在上面的白色繩子,然後平靜的小心翼翼的取出裡面裝的一沓紙。
一頁一頁的翻過去,我從開始的心平氣和到呼吸急促,頭腦發懵,再到鎮定;我理清了所有的思緒,溫冉離開了,再也不會出現了;他把所有的遺產都留給了我,半瑰悄島的別墅,市中心的兩套公寓,其中包括珠華的,還有世紀大廈。
可是我不明白,他要離開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呢。
他真的就這麼走了,難怪他對我百般耐心,事事都順著我的心,生怕讓我不開心,所有的一切絕口不提;那麼我所有不知道的背後是不是還有太多他為我做的一切。
我在房間內想了很多很多,從一開始將珠華誤認為溫冉開始,一直到溫冉在半瑰悄島的出現,直到這一切歸於平靜;我原本平靜的生活被他攪的天翻地覆,然後他又再次從我的生命裡消失,我竟不知道他的出現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尋薄雁秋的的下一世,為了延續那一段不完整的愛,可到頭來卻又為何要逃避,將我推開;僅僅是為了再見的話還有必要將一切都弄的那麼烏煙瘴氣嗎?
可能他從開始愛的就不是自己吧。
但是以溫冉的性子,溫柔中帶著絕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