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般奇妙。
柳飄飄很想說,任天王不是傅邪真,任天王能做到的事,只怕傅邪真未必能做到。
然而瞧著姬霜的神情,他又怎敢亂說。
此時大群鐵騎衛已到,將傅邪真層層圍住,柳飄飄與卜得意皆是臉色數變,卜得意道:“我不管了,就算要死,我也要與教主死在一起。”
柳飄飄嘆道:“如果教主死了,我們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思,我們這就衝過去吧。”
他與卜得意雙雙搶出,向鐵騎衛衝去。
姬霜一言不發,只是緊咬芳唇,定定地瞧著遠處那片森森的刀林馬群,忽地嬌軀一軟,已倒在地上。
她內力大耗,又兼心力交瘁,能支援到現在,已是極不易了。
忽聽傅邪真的聲音傳來:“柳飄飄、卜得意聽令。”
柳飄飄、卜得意慌忙跪下,道:“屬下接令。”
傅邪真道:“令你二人速帶姬霜離開此地,若違此令,本座立刻棄劍待斃。”
柳飄飄大叫道:“教主,千萬不要。”
傅邪真道:“你若不想我死,便聽令而為,否則,便是你將我害死,我想害死教主之罪,必是教中最大的罪過了。”
這一招極為厲害,柳飄飄無可奈何,只得站起身來,道:“屬下聽令。”
他深知傅邪真這般說法,其實已是遺言一般,在八百鐵騎衛的包圍下,就算任天王復生,只怕也難有逃身的機會。
然而就算與傅邪真一同死去,又有什麼好處?
卜得意已是淚水涔涔,道:“老柳,教主之令不可違,不過這個仇我是非報不可,有生之年,若不能殺盡刀神城,你我誓不為人。”
柳飄飄也已是老淚縱橫,一握卜得意的手,道:“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兩人一左一右,將姬霜扶起,如風而去,廝殺聲也漸漸聽不到了。
傅邪真看到柳飄飄三人離去,心中大感欣慰,現在他總算可以無牽無掛地大戰一場了。
此時鐵騎衛又多了數百人,將傅邪真團團圍住,不知包圍了多少層。
傅邪真抬頭望去,只見雄極陰沉著臉,騎著一匹白色的駿馬,正站在數十丈外。
青龍與白虎隨侍在旁,青龍道:“柳飄飄等人已逃走,還望城主示下。”
雄極冷哼道:“捉住傅邪真,魔教自然瓦解,柳飄飄等跳樑小醜,又能成什麼氣候。”
傅邪真之所以敢留在這裡,倒並非是有捨己為人之心,而是因為他感到,他只需再加一點努力,就能悟出風身雲體之術,一旦能如拳皇般騰空飛行,鐵騎衛再厲害,又怎能奈何得了他。
他其實是在用自己的性命與自己的智慧打一個天大的賭。
這個舉動雖是冒險之極,卻也並非全無把握。
傅邪真深知自己的稟性,他往往會在極為危 3ǔωω。cōm險的情況下,才能發揮潛力,壓力越大,他的思維就越是活躍,只盼這次也能像以往那般化險為夷。
只是柳飄飄等人尚未遠去,自已還得拖延一些時間才好。
雄極下令道:“此人是魔教首賊,誰能殺得了他,立刻提升為護法之職,與四大護法同列。”
此言一出,頓時群情鼓躁,須知護法之職在刀神城中地位極尊,僅次於城主而已,鐵騎衛大受鼓舞之下,無不鼓勇向前。
傅邪真頓感壓力大增,揮劍擋格時,比剛才更為吃力,所謂一夫拼命,萬夫莫敵,此時鐵騎衛皆在拼命,傅邪真自然要大吃苦頭。
他一邊努力擋格進攻,一邊苦苦思索風身雲體術的口訣,口訣中大部分與真氣執行有關,傅邪真剛才已然悟出,只是那最後一句,看似淺顯,卻無疑是這套武功的關鍵所在。
那句口訣就是:“身在虛無飄渺間,隨風而行若等閒。”
傅邪真大感苦惱,明知此言指的是,只需令身子在虛無飄渺間,就可隨風而行,可是如何才能虛無飄渺,實令人想破腦袋。
正在苦思間,白虎張弓引箭,悄慎地向他射出一箭。
白虎的箭法雖不及江水流,然而傅邪真此時正在重兵圍困之時,兵器交鳴聲不絕於耳,又怎能聽到箭聲?
眼看羽箭就要穿胸而過,傅邪真的身子卻奇妙地一晃,羽箭擦著他的胸衣而過,卻將一名鐵騎衛射中。
隨著那名鐵騎衛的慘叫聲,白虎與傅邪真齊齊露出驚訝之色。
白虎所驚訝的,自然是不知傅邪真怎能避過此箭?而傅邪真所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