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聲道:“大家聽著,老夫敢以人頭擔保,此事絕非魔教的詭計,大家且讓我瞧明死者的傷處再說。”
丁開山在江湖中輩份頗高,眾人聽他如此說,心情略微放鬆下來。
傅邪真心中對丁開山大為感激,今日若非丁開山在此,不知將如何收拾,想到不久前還對此老不敬,心中慚愧。
丁開山已扶住死者,遍檢之下,眉頭皺起老大的疙瘩,道:“咦,這倒是咄咄怪事。”
傅邪真道:“前輩,這幾名弟子是怎麼死的?”
丁開山道:“簡直是見鬼了,這幾人身上毫無傷口,也毫無中毒的跡像,鬼才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
眾人聽到這裡,不由覺得渾身發毛,一個活生生的人,居然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死了,不是見鬼又是什麼?
傅邪真道:“世間並無鬼神,只怕這幾位兄弟另有死因,是了,莫非他們身上中了什麼極細的毒針,一時間難以看到。”
丁開山道:“若是中了毒針而死,毒針固難找到,不過體內都有中毒之像,這是很容易看出的。”
川西雙鬼見到這種熱鬧,怎能不湊過來瞧個明白。
川西大鬼煞有介事地道:“老子明白了,這幾人是同時暴病而死,你們瞧他們臉上猶帶著笑容,可見此病來勢甚急,不等感到痛苦,就已一命嗚呼。”
川西小鬼道:“大哥所言極是,不過小弟還有一言補充,那就是此病極有可能是傳染病,一人生病,大家遭殃。”
眾人大驚,慌忙退離屍體,生怕被無名惡疾纏身。
丁開山大罵道:“放他媽的臭屁,世間哪有這種急病?”
他凝目望著死者,果見死者的嘴角皆掛著一絲笑容,看起來似做了什麼美夢,在夜色中看來,笑容顯得陰森詭異。
丁開山猛地想起一事,神情忽地僵住,扶著屍體的雙手竟不由顫抖起來。
傅邪真也有些動容了,須知丁開山武功高強,性子強悍,縱是面對拳皇這種絕世高手,也無半分懼色,又有何事能令他如此恐懼?
他忍不住道:“前輩想起了什麼?”
丁開山牙齒打戰個不停,道:“是她,一定是她。”
川西雙鬼大奇,道:“他是誰?誰是他?”
丁開山顫聲道:“這幾人分明是死在御舞門的絕技奪魂奇夢神功之下,殺人者自是御舞門的掌門方……前輩。”
以他的身份,猶不敢冒犯此人的名諱,他對此人恐懼之心,可見一斑。
傅邪真心中大喜,道:“原來是煙兒姑娘的師父來救她了,這下煙兒可有救了。”
川西雙鬼不知厲害,猶自問道:“什麼是奪魂奇夢神功?難道做夢也能殺人嗎?”
丁開山神情凝重,沉聲道:“不錯,林前輩的奪魂奇夢神功天下無雙,能夠悄然而入敵人的腦海之中,令敵人不知不覺地暴斃,而對手就如做了場美夢一般,是以嘴角猶掛笑容。”
傅邪真暗道:“芙蓉妹子說過,御舞門神功是高深的精神力武功,以強大的精神力破壞對手的腦波,對手自然無聲暴斃,想不到今日有緣親見。”
丁開山忽地轉向鴻冥子道:“道長,你們青城派何時得罪了御舞門?”
鴻冥子臉色大變,道:“丁前輩,敝派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得罪御舞門的人。是了……”
他猛地轉向飛冥子,道:“被你們擒來的李煙兒姑娘,豈非就是御舞門的門人。”
飛冥子忙道:“不關我事,李煙兒姑娘是蘇驚鶴自做主張,將她擒來的。”
丁開山大叫道:“蘇驚鶴,你他媽給我滾出來。”
眾人急忙四處望去,卻哪還有蘇驚鶴的身影,就連青龍、白虎二人也已不見。
鴻冥子一把揪住飛冥子的衣領,叫道:“李煙兒姑娘在哪裡,快交出來,你們惹下了禍事,卻叫本派償命。”
飛冥子又急又怒,叫道:“李煙兒姑娘早已被悄悄送往刀神城,你叫我如何交出人來。”
他見青龍等人不顧義氣,獨自逃走,心中大為憤怒,忖道:“是了,我沒能當上青城派的掌門,在他們眼中已毫無用處,想不到他們竟如此的不顧情義。”
丁開山轉向樹林,大聲道:“前輩,李煙兒姑娘之事的確與我們無關,而是被刀神城劫走,還望前輩明察。”
眾人不禁也面朝樹林,心中忐忑不安,生怕丁開山的話難以取信,林中人又要發難。
過了半晌,林中飄來聲音,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