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邪真越聽越奇,道:“那麼林紫藥真的將那女子忘記了嗎?”
卜得意道:“未飲此酒前,他日日借酒澆愁,苦不堪言,喝過忘憂酒後,就如變了一個人,從此以後,再也不曾聽他提過此事。”
玉芙蓉幽幽地道:“若是我,才不會飲下忘憂酒呢。”
卜得意道:“一杯忘憂酒,可令煩惱全消,又有什麼不好?”
玉芙蓉道:“相思之苦固然苦不堪言,然而若是一個人連相思都不能夠,豈非就是行屍走肉,我相信林紫藥此時必定後悔萬分。”說到這裡,目光有意無意,瞧了傅邪真一眼。
傅邪真心中劇震,道:“此酒是否給煙兒姑娘飲下,只能到時再說了。是了,妹子可有計劃如何救人?”
玉芙蓉道:“若想救人,便要知道人被關在哪裡。”
傅邪真道:“煙兒不是被關在刀神城嗎,只要我們進了城後,細心打聽,自然能探出下落。”
玉芙蓉笑道:“雄極才不會那麼笨呢,他扣住煙兒,不過是想讓李正源投鼠忌器,不敢跟他爭武林盟主罷了。李正源心中雖然明白,可是若真想問雄極要人,雄極自然推得乾乾淨淨,只因就算你將城中翻遍,也絕找不到煙兒的。”
傅邪真想不到江湖門派之間的勾心鬥角,竟是如此複雜,自己可絕沒有這樣的才能。
他道:“那麼煙兒會被關在哪裡呢?”
玉芙蓉道:“煙兒姑娘自然是關在刀神城的勢力範圍之外,而看守人必定與刀神城沒有一點關係,這樣一來,就算煙兒被人救出,雄極也可以擺脫嫌疑。”
傅邪真道:“這麼說,看守煙兒的必定是蘇驚鶴了。”
玉芙蓉笑道:“不錯,蘇驚鶴的確是做此事的不二人選。傅大哥,你這位師兄可算是個人材了,先投靠李正源,藉助李正源之力以成就名聲,再投雄極,助雄極坐上盟主之位,一旦雄極真的如願,他可就風光了。”
傅邪真啐道:“這種小人,還提他做什麼。”
玉芙蓉轉向柳飄飄,道:“柳三叔,探聽煙兒下落的事,非你莫屬了,刀神城外,聖教的弟子不少,應該對三叔有所幫助。”
柳飄飄笑道:“就算蘇驚鶴上天入地,老子也能將他找到,五日之內,我們在刀神城外相見。”
說到這裡,身影一晃,已經不見。
傅邪真知道柳飄飄輕功天下第一,為人又謹慎,的確是探聽訊息的絕好人材,有他出馬,自是事半功倍。
玉芙蓉又轉向卜得意道:“卜叔,你可不能閒著,那壺忘憂酒,你必定不可能帶在身上,五日後,你帶上此酒,大家在刀神城外相見就是。”
卜得意哈哈大笑道:“禰千方百計地支開我,不過是想與教主獨處,取一壺酒,哪需要五天。”
玉芙蓉臉色一紅,道:“卜叔,你胡說什麼,誰願意跟傅大哥獨處,他很有趣嗎?”
卜得意笑道:“教主有沒有趣,老夫怎會知道,不過老夫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攪三攪四。”笑著轉身走了。
傅邪真笑著瞧向玉芙蓉,玉芙蓉滿臉通紅,啐道:“你瞧著我做什麼,我很有趣嗎?”
傅邪真笑道:“禰不僅有趣,而且好看,便是瞧上三日三夜,也不覺得厭倦。”
玉芙蓉嗔道:“這是什麼意思,到了第四天,你便不願瞧我了嗎,傅大哥真是無情之尤。”
傅邪真大感頭痛,與玉芙蓉說話,以後可要加倍小心,否則略不小心,就被她找出破綻。
他慌忙轉換話題,道:“是了,不知青城派的情形如何了?”
玉芙蓉道:“鴻冥子已帶著弟子回山,飛冥子自知難以留下來,已灰溜溜地走了,鴻冥子看起來很感激你呢,若不是你,他這個掌門位置不保也就罷了,只怕連性命也會丟掉。”
傅邪真知道以飛冥子的城府,一旦當上掌門,自不會再留著鴻冥子這個隱患,說自己對鴻冥子有救命之恩,也不為過。
天色漸明,傅邪真瞧見玉芙蓉滿臉倦意,心中不忍,道:“妹子,禰一夜未睡,不如我們找家客棧,休息一下吧。”
玉芙蓉苦笑道:“我好生沒用,又讓大哥擔心了,不過刀神城離這裡頗有一段距離,走得慢了,就無法按時與柳飄飄見面了。反正我們需坐馬車前去的,我就在車上睡好了。”
傅邪真也知她說的不錯,只得聽從。
他忽地想起一事,道:“不知丁前輩現在何處,三寸寒霜已該送還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