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識趣的,就立刻寫下退位書,就此退出江湖,否則的話,莫怪我不留情面。”
雖說他已將青城派牢牢地掌握在手中,不過謀反篡位,說起來頗不好聽,也難以得到江湖同道的支援,他一直隱而不發,也正是此故。
傅邪真低聲對玉芙蓉道:“我瞧飛冥子的方法也不過如此,這般恃強逼迫,只怕鴻冥子並不會甘心。”
玉芙蓉笑道:“你瞧下去就是。”
鴻冥子向四周瞧去,人人觸到他冰冷之極的目光,不覺心中有愧,低下頭去。
鴻冥子悲憤地笑道:“好,好得很。”
他忽地撥出劍來向四周一劃,“叮叮”聲不絕於耳,四周的長劍盡被盪開。
這一招長虹劍法使得頗為精妙,就算傅邪真也不覺暗暗喝采。
鴻冥子一引長劍,沉聲道:“飛冥子,你不是說武功勝過我嗎,我倒想瞧瞧,你憑什麼能做青城掌門。”
飛冥子嘿嘿笑道:“看來你是不見黃河心不死了,貧道就讓你瞧瞧正宗的青城劍法。”
他隨手抽出劍來,在空中漫然舞了個劍花。
鴻冥子的神情頓時僵住,失聲道:“這是青城快慢十三式!你從何處學來?”
眾青城派弟子心中赫然,想不到這竟是本派失傳已久的青城快慢十三式。
江湖皆知青城派有一套博大精深的劍法,足以與天下任一武功相抗,那便是青城快慢十三式了。
只可惜數十年前,青城派眾高手受魔教偷襲,一派精英幾乎傷亡殆盡,這套神奇的劍法自然也失傳了。
想不到如今這套劍法又現江湖,卻是由飛冥子手中使出。
其實這些青城弟子並非盡數誠心投靠飛冥子,對飛冥子的篡位之舉,也大大地不以為然,只不過懼於飛冥子的勢力強大,不得不為罷了。
如今飛冥子竟使出本派失傳已久的神奇劍法,人人皆是喜出望外,對飛冥子漸漸生出敬佩之心。
青城派有今日棄山而逃之恥,鴻冥子不能辭其咎,而飛冥子竟能習得青城快慢十三式,本派的復興指日可得,相較之下,剛才對鴻冥子還有些慚愧之心的弟子,此時已經坦然了。
飛冥子哈哈大笑道:“虧你還是青城掌門,卻連本派威力最強的劍法都不會,豈不是貽笑江湖。”
鴻冥子汗出如漿,顫聲道:“師父說,青城快慢十三式早己絕傳,就連他老人家也不曾學全,你怎地會使?”
飛冥子冷笑道:“那個老鬼庸庸碌碌,又怎能找得到這麼高明的劍法,須知此劍法固然在本門失傳,可是前輩高手中,見過這套劍法的不在少數,我走遍全國各地,辛辛苦苦地將此劍法學全,才令青城絕技重現江湖。鴻冥子,你身為掌門,可曾做過這樣的事情?”
鴻冥子大為慚愧,收集整理本門的劍法,本是掌門之職,如今卻由飛冥子代為完成,自已的確有失職之罪。
而飛冥子為了這套劍法,竟走遍千山,這份苦心、毅力也的確難得。
鴻冥子生性淡泊,本無競爭之心,剛才拔劍出鞘,也只是激於義憤,如今見到青城快慢十三式重現江湖,飛冥子居功巨偉,內疚之心大起,再無做掌門之念。
他輕輕嘆了口氣,道:“飛冥子,這個掌門的確該你做,我這就傳位於你,就此退出江湖。”
傅邪真聽到這裡,不由心中大急,他的志向,就是聯合各派,同御外敵,若是青城掌門被飛冥子奪去,若再想與青城派交好,可就千難萬難。
他不及細想,隨手從衣角上扯了塊布蒙在臉上,一躍而出,大叫道:“師父,莫要聽飛冥子胡說八道,他根本就不會青城快慢十三式。”
眾人大吃一驚,循聲望去,只見從林外走出一人,面蒙青布,身穿青城派服色。
柳飄飄與卜得意倒是坦然,他們知道傅邪真此時的武功遠非昔日可比,就算被認破身份,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諒青城派也難以將其劫下。
飛冥子凝目瞧去,冷笑道:“你是誰,竟敢冒充本派弟子!”
傅邪真笑道:“飛冥子,你不認得我,我卻認得你,論起輩份,你該是我的師叔。”
形格勢禁,他只得委委屈屈地叫飛冥子一聲師叔,心中自是“呸呸”連聲。
飛冥子轉向鴻冥子,疑道:“你何曾有過這個徒弟?”
鴻冥子也大為疑惑,他生性懶散,不喜收徒,平生所傳的弟子也不過四人而已,並且就在身邊,怎會又冒出一個弟子來?
傅邪真向鴻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