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他此時已完全飄離鐵騎衛的重圍中,他輕輕地落在地上,心臟仍是狂跳不止,身體好似虛脫了一般。
不過他卻絕不能讓雄極瞧出他已是油盡燈枯,是以他努力大笑數聲,大步向前方的樹林中走去。
雄極等人也許是被他剛才不可思議的舉動震驚,竟無人做出響應,眼睜睜地瞧著他走進林中,最後不見。
傅邪真初進入林中時,還能大步行進,走不到片刻,全身疲累之極,只得坐在地上調息起來。
他暗暗發誓,以後若非處在極危之境,絕不能再用風身雲體之術,否則的話,一旦被對手瞧出自己內力大耗,必定死路一條。
好在太虛紫府神功恢復內力的速度極快,不到片刻,他漸感有三成真力重聚丹田。
此時林外馬蹄聲漸漸遠去,看來雄極對擒住他已不抱希望,收兵回刀神城去了。
傅邪真長長地舒了口氣,心中卻茫然起來,柳飄飄等人不知逃到哪裡去了,自己又該到何處去找他們?
就在這時,空中傳來雀鳴之聲,傅邪真一聽便知這是朱雀那隻孔雀,心中又緊張起來。
看來雄極雖被傅邪真的奇功震驚,仍是不甘心讓傅邪真就此逃去。
傅邪真暗暗叫苦,朱雀身在空中,目力能及很遠,必能很快發現自己,而此時自己只有三成內力,只怕難以抵擋朱雀與那隻異獸的攻擊。
只聽朱雀的聲音遙遙傳來,卻是對胯下的孔雀低語:“好雀兒,你好好嗅一嗅,地下可有人的氣味?”
傅邪真暗道:“那隻孔雀既是異獸,必定嗅覺奇佳,看來此林已非我的藏身之處。”
就在這時,孔雀歡叫一聲,向林子直衝下來,傅邪真大感駭然,顧不得枝葉撲面,向林子深處疾衝而去。
朱雀格格笑道:“傅邪真,城主已料定你動用過風身雲體術後,必定內力大耗,現在看你往哪裡逃?”
傅邪真暗歎雄極高明,他雖一時被自己所震住,不過以他的經驗智慧,仍是很快就發現事情的真相。
鐵騎衛的離去,並不表明他已放棄自己,而是因為樹林之中,不宜鐵騎衛馳騁罷了。
果然,他很快就聽到身後傳來衣帶掠風之聲,可以想見,刀神城四大護法必定全部出動,說不定,連雄極也加入了追殺行列。
傅邪真無可奈何,只能拼盡全力奔逃,可是無論他逃向哪裡,朱雀總是在空中緊緊跟隨,雄極等人只需看著朱雀,便知該往哪裡追去。
傅邪真此時的局面被動之極,除非將朱雀擊殺,否則絕難逃脫這種局面。
然而朱雀深知他的厲害,又怎敢迫近他,傅邪真漸感雙腿發麻,剛才好不容易聚起的內力只怕不到一成了。
忽聽前面的林中傳來咕咕的聲音,傅邪真聽來頗覺耳熟,正在思索,一隻大鳥飛了出來,見到傅邪真,神情更加興奮,咕咕之聲更叫得歡了。
傅邪真這才發現是那頭飛龍,不由苦笑道:“龍兄,你真夠朋友,竟來這裡尋我,只是我性命即將不保,不能陪你玩耍了。”
飛龍又咕咕叫了兩聲,又伸出一隻肉翼拍了拍傅邪真的肩頭,竟似有安慰之意,傅邪真知他能聽懂人言,並不覺得奇怪。
忽見飛龍振翼而起,向空中的那頭孔雀撲去,傅邪真一見大喜,暗道:“原來龍兄是幫我鬥這隻孔雀來了,只盼它能取勝才好。”
朱雀瞧見一頭怪鳥飛來,大覺驚訝,而胯下的孔雀尖叫一聲,伸爪向那頭怪鳥抓去。
飛龍並不閃避,居然也伸出一爪,就好似武功高手對掌一般。
傅邪真暗喜道:“龍兄周身是毒,那隻孔雀必定討不了好去。”
果然,兩爪相撞,孔雀哀鳴一聲,掉頭便向刀神城飛去,飛龍並不追趕,而是振翼高呼,似為剛才的勝利而慶祝。
朱雀連叫幾聲,都不能阻孔雀回頭,眼瞧著離傅邪真越來越遠了。
傅邪真大喜,道:“龍兄,剛才那一爪好精彩。”
飛龍的神情也頗為得意,翩然飛落地面,肩頭聳動,意示讓傅邪真上去。
傅邪真道:“龍兄,我的身體沉重,只怕你馱不動的。”
飛龍一聲大叫,神情極為不滿,傅邪真不敢爭辯,只能騎到飛龍的背上。
飛龍雙翼扇動,身子冉冉升起,竟似毫不費力,傅邪真又驚又喜,自己第一次瞧見朱雀時,便對她駕雀之舉極為羨幕,想不到今日總算能得遂所願,也能騎龍遨遊。
不一刻,飛龍已飛離樹林,不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