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走了出來,屬下心中大悟,原來那岩石中還有洞口,李姑娘必被關在此山洞中無疑。”
傅邪真喜道:“正是如此,你可算立下奇功一件了。”
謝祖武黯然道:“屬下留此殘生,總算還能為聖教出力,可憐我那些濟南分舵的兄弟,卻再也無法看到聖教復興的那一天了。”
言罷,不由潸然淚下。
傅邪真輕拍他的肩頭,道:“謝兄,你不必傷感,為聖教犧牲的人,聖教絕不會忘記的,那些兄弟為聖教而死,也算死得其所。”
謝祖武抬起頭來,擦乾眼淚笑道:“教主所言極是,為聖教而死,正是我輩的榮幸。”
正在這時,從村口傳來數人的腳步聲,謝祖武甚是機敏,忙道:“此處偏僻之極,怎會有人來,莫不是刀神城的狗賊?”
傅邪真心中一凝,低聲道:“靜觀其變,莫慌勿動。”
從視窗的縫隙瞧去,只見數名大漢正步入小村,從他們的衣著舉止來看,絕非此地的農家。
謝祖武咬牙道:“果然是刀神城的狗賊,他們必是往山谷中去了,其中有一人,正是追殺屬下的。”
傅邪真點了點頭,道:“且看看他們想做什麼。”
那些人在村口停下,一矮漢子道:“王大哥,此處的村莊甚是礙眼,若是有人從此處經過,從這些村民口中,豈不就能猜知我們的秘密。”
那名被稱為王大哥的人是名身材魁梧的大漢,笑道:“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那人笑道:“自然是斬草除根,永不留後患。”
謝祖武恨得咬牙,道:“這些人好霸道。”
傅邪真心中也是憤怒之極,暗道:“此地尚不是刀神城的勢力範圍,他們就如此兇蠻,可想而知,在刀神城中,那裡的百姓必是苦不堪言。”
王大哥沉吟良久,道:“將他們全殺了,雖是舉手之勞,可若有人追查兇手,極有可能會惹禍上身,我倒有條計策,或許萬無一失。”
矮漢子道:“大哥的主意,必是絕妙的。”
王大哥對矮漢子的馬屁甚為受用,笑道:“這幾日城中不是發現了一個麻瘋病人嗎,我們不如將此人的生前衣物悄悄運來,放在村民的水井之中,還不怕此村人死絕。”
傅邪真與謝祖武聳然動容,想不到此人竟如此狠毒。
矮漢子喜道:“還是王大哥考慮的周全,難怪大護法對王大哥甚為倚重,日後前途必定不可限量。我們這些做兄弟的,可就全指望大哥了。”
王大哥哈哈大笑道:“只需盡心為刀神城辦事,還怕得不到大護法的賞識,等到城主做上武林盟主,我們的日子就更好過了。”
謝祖武目中殺機畢露,對傅邪真低聲道:“教主,這些人甚是可惡,屬下實在忍不住了。”
傅邪真咬了咬牙,道:“這些人的確該殺。”
話音未落,謝祖武已衝出屋去,一言不發,便向王大哥刺出一劍。
王大哥大驚,道:“什麼人!”
他的身手甚為不弱,雖遭偷襲,卻驚而不亂,極快地拔出腰刀,盡力格去。
傅邪真早已從地上抓了塊泥土,用力捏成泥團,以他的渾厚至極的內力,泥土剎那間變得堅硬如鐵。
眼瞧王大哥舉刀一封,已盡擋謝祖武的攻勢,傅邪真急忙彈出一指,正中他的臂彎。
王大哥大叫一聲,臂彎竟被泥土洞穿,手中刀脫手而落。
謝祖武的長劍已隨勢穿喉而過。
從謝祖武衝出屋子,到王大哥臂斷喉穿,不過是一眨眼的事,其餘眾人皆是驚呆,連腰刀尚未拔出。
謝祖武叫道:“你們這些該死的狗賊。”長劍疾刺而出,又一人斃於劍下。
此時眾人才反應過來,慌忙拔刀相應,傅邪真屈指連彈,每一粒泥丸皆擊中一人的臂彎。
謝祖武毫不費力,眨眼之間,便將數人盡皆殺了。
瞧著滿地的屍體,謝祖武仍是憤憤地道:“該死,真是該死。”
傅邪真雖一直抱定與十大門派息爭止紛的宗旨,然而今日之事,卻無一絲後悔,他暗道:“看來與十大門派打交道,絕不能一味地忍讓,像這些歹毒的狗賊,又怎能坐視不理。”
幸虧此時村民皆在地中幹活,見不到這幕情景,傅邪真與謝祖武急忙將屍體拖離小村,臨走時,自不忘將飯錢留下。
將屍體處理完畢後,謝祖武道:“教主,屬下這就帶你去山谷中,殺光刀神城的狗賊,救出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