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兩人明白此舉不妥時,卻已是不及。
傅邪真也瞧出不對,奈何身子卻無半絲力氣,欲想分開三人卻是無能無力。
林婉揚情急生智,從傅邪真腰間連劍帶鞘扯下三寸寒霜,用劍柄在柳飄飄腕上一點,總算將柳飄飄的手掌與姬霜分開。
然而冰魄奇功的威力的確霸道之極,林婉揚雖然沒有接觸姬霜,然而從劍上傳來的寒氣仍令她全身僵住,再也動彈不得。
剎那間,屋中四人皆如泥雕木塑般,傅邪真是內力耗盡無法行動,柳飄飄三人卻是被寒氣凍住,床上的姬霜,更是不知死活。
柳飄飄後悔不已,若不是自己逞能替姬霜療傷,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他拼命地想驅除體內寒氣,儘早地恢復,奈何他的本身內力與姬霜性質一般,想驅去寒氣,就好比以羊驅虎。
卜得意的苦衷自然也與他一般,兩人相對苦笑,皆覺今日之事頗為好笑。
便在這時,從窗外傳來沙沙之聲,柳飄飄臉色一變,苦笑道:“不好,莫非這時竟會有敵來襲。”
傅邪真沉聲道:“極有可能,我們來時便有人跟蹤,卻不知來的是何路人馬。”
現在的局面可謂危 3ǔωω。cōm險之極,四人皆不能動彈,一旦有人來襲,就算來的只是個不會武功的人,眾人也只能束手待斃。
柳飄飄低聲道:“林姑娘,禰內力雖淺,不過禰接觸的寒氣最少,禰依我的吩咐,凝神調息,或許可以儘快恢復。”
林婉揚道:“我一定會盡力的。”
柳飄飄輕輕說出調息之法,林婉揚依照吩咐,慢慢將體內寒氣逼出,過了片刻,身子果然可以行動了。
柳飄飄道:“我們雖不知外間敵人的身份,不過他們忌憚教主的武功,必定不敢貿然衝進來,林姑娘可趁著夜色,從後門衝出去,或可保得性命。”
林婉揚搖了搖頭,道:“我不會走的。”
傅邪真急道:“婉揚,禰怎能不聽柳先生的吩咐。”
林婉揚嫣然一笑,道:“邪真,我是絕不會離開你的,就算是死,大家也要死在一起,再說,他們若想過我這一關,可要付出相當的代價。”
傅邪真急道:“婉揚,禰雖是好意,可是外間的人竟然敢與聖教作對,武功必定不凡,又怎是禰能抵擋的。”
林婉揚並不說話,只是走到窗前,點破窗紙向外望去,道:“柳先生說的對,他們果然不敢衝進來,有這點時間,應該足夠了。”
眾人見她信心百倍,不覺大奇,柳飄飄忽地笑道:“是了,我差點忘了,林姑娘可是百毒教的刑堂堂主,毒技必定一流。”
林婉揚笑著瞧了他一眼,從懷中取出一隻精緻的竹籠來,傅邪真深知百毒教毒物的厲害,見到這個竹籠,不禁想起令他深受折磨的雪哈蟆來。
不過竹籠揭開,卻只是一對通體斑闌的蜘蛛,身上長滿了細細的絨毛,看上去好不嚇人。
傅邪真心中一動,道:“婉揚,這就是離火蛛嗎?”
林婉揚點了點頭,得意地道:“這可是老毒物的心肝寶貝,一直是由我豢養的,現在隨我離教,老毒物不知有多心痛了。”
言罷深情地凝視著兩隻蜘蛛,喜不自禁,瞧她的神情,恨不能上前親上兩口才好,柳飄飄與卜得意皆是心搖神馳,這對蜘蛛一望而知是劇毒之物,實不明白林婉揚這樣的如花少女會喜歡這種面目猙獰的毒物。
林婉揚小心地戴上鹿皮手套,用一根銀匙將那對蜘蛛挑到門上,再取出些紫色粉未挑在蜘蛛身上,那對蜘蛛立刻吐起絲來。
眾人雖常常見到蜘蛛,不過蜘蛛吐絲倒是極少看到,無不興趣盎然地瞧著。
這對蜘蛛吐絲極快,不過片刻,已在門上織出一張網來,一般的蛛網皆是白色,這張蛛網卻隱隱呈暗紅之色,帶著妖異的光芒,令人觸目驚心。
柳飄飄忍不住道:“林姑娘,莫非禰便想用這張網來擋住敵人?”
林婉揚道:“這種離火蛛產自吐魯番的火山之中,所織的網中帶有劇毒,哪怕只觸到一絲,立時便會皮肉綻裂,熱毒攻心而死,殺人之速,只怕比邪真的劍還要快呢,風帝爺可莫要小瞧它們。”
柳飄飄道:“就算蛛網的毒性再厲害,不過蛛網總是脆弱之物,一觸既裂,似乎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
林婉揚笑道:“柳先生有所不知,離火蛛所吐的絲極為堅軔,更難得的是不避水火,若有人能不怕它的毒性,而將其織成甲冑,恐怕那便是世間最輕軟、最堅軔的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