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真連聲歡笑,道:“聖教有教主統領,必定前途光明,在下也可安心了,不過教主記住,我雖對通天教主尊敬有加,可是對他的所謂大業,卻是絲毫也不感興趣,對他的那些屬下,也絲毫談不上好感的。”
傅邪真怎不知太真這是在向他暗示,他已有心剷除通天教主的黨羽,不由笑道:“這麼說來,便拜託先生了。”
太真站了起來,道:“現在我的身份,除了藥帝、毒帝等有數幾人外,並無人知道,還望教主繼續替我隱瞞下去。”
傅邪真道:“這是自然。”
太真長長一揖,飄然而去,傅邪真望著他的背影,心中暗道:“聖教之中,果然皆是特立獨行,超凡脫俗之士,世人往往為之而誤會,倒也不算奇怪了。”
他迴轉琴真身邊,見琴真仍是昏迷不醒,不過氣色卻復紅潤,卻非剛才蒼白如紙的情景,他不必開心,已知琴真自死至生,已轉了一遭。
林紫藥抬起頭來,道:“教主,琴真姑娘的性命已無大礙,只需略加調理,就可痊癒,不過教主的身子卻令屬下擔心。”
傅邪真道:“我體健如牛,又有什麼好擔心的,雖說剛才被通天教主擊了一掌,此時內力也有恢復之像了。”
話音未落,忽覺體內真氣如刺,如靈蛇般在諸大穴中亂竄,其痛苦滋味,實非身受者所能體會,一陣天昏地轉,倒在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傅邪真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耳邊似乎傳來嚶嚶的哭泣之聲,卻又聽不真切。
他勉力睜開眼睛,正瞧見琴真一張悲悲切切的面容,一對秀目,已哭得紅腫了。
傅邪真道:“琴真妹子……”叫了一聲之後,竟覺得一口氣難以為繼,再也無力說出話來。
他心中一顫,暗道:“我這是怎麼了,怎會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琴真見他醒來,驚喜萬分,大聲叫道:“他醒來了,他醒來了。”
猛地站起身來,卻牽動了傷口,“哎喲”叫了一聲,小臉扭曲起來,卻仍是不改欣喜之色。
祖嗜與林紫藥雙雙搶進屋裡,祖嗜連連搓手,神情不勝之喜,林紫藥卻是捻鬚微笑。
傅邪真道:“我這是怎麼了。”一口氣仍是續不上來,大口地喘起氣來。
祖嗜將大腦袋一晃,道:“教主,莫要煩惱,你不過是受了些輕傷而已。”不過神情卻是驀地一黯,隨即轉為正常,伸手抓住傅邪真的脈門,將一股真氣渡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