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飛龍猛地翻身,將其抖落。
通天教主剛才以寒氣凍住傅邪真時,已是大耗真氣,剛才又被斷劍刺中氣海,全身內力,已失去八九,而飛行之術,卻需消耗大量的內力,是以他此時跌下龍背,竟難以升空。
傅邪真不意竟有此變,細細想來,卻是因為飛龍本是靈獸,見通天教主傷了主人,便牢牢記在心中,是以不顧傅邪真的叫喚,而以自己的方式對付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心慌意亂之極,勉力提氣,身子總算穩在空中,想不到剛剛舒了口氣,劍光已在面前。
天地斬何等銳利,通天教主又怎敢大意,急忙拍起掌風,化解了此招,卻發現真氣又已不純,身子急跌而下。
傅邪真瞧出便宜,又怎能讓通天教主運氣升空,長劍銜尾刺來,總是要令通天教主必須出掌招架不可。
只不過刺了數招,通天教主已從空中跌下,“通”地一聲,地面被砸出一個半尺深的大坑來,通天教主全身骨骼皆碎,再也動彈不得。
傅邪真緩緩落地,飛龍也飛到他的身邊,拍了拍傅邪真的肩頭,意示為剛才的舉動道歉。
通天教主勉力坐起,周身痛不可當,他知道周身骨頭皆碎,此生再也休想站起,雄心壯志,竟成笑柄。
他瞧了瞧傅邪真,沉聲道:“傅邪真,你殺了我吧。”
傅邪真瞧見他的情況,心中也是不忍,剛想舉劍,忽地想起師父,道:“我師父被你關在哪裡,你快告訴我,否則的話,我便讓你這樣不死不活地活著。”
通天教主苦笑道:“我哪裡還能還你的師父,我就是天道,天道就是我。”
傅邪真大吃一驚,道:“你胡說八道,你怎是我師父?”
通天教主冷笑道:“早在你離開洛陽之時,我便已來到中原,天道運氣不好,是以被我撞見,我隨手殺了他,便易容成他的樣子,只盼能渾水摸魚,行事方便。”
傅邪真淚流滿面,道:“師父畢竟還是被你害死了,我要將你千刀萬剮。”
雖然他不願相信師父已死,然而他卻知道這是事實。
早在天痴大師臨終之前,天痴大師曾想努力寫下兇手的名字,起筆畫就是一橫,自是他認出殺他者是天道。
若殺他的人是通天教主,天痴大師根本就不必提醒了。
這件事情,玉芙蓉好像也早已料到,記得她當時曾說,叫他以後若遇大變,必須有所準備,說的豈不就是這件事嗎。
只是以玉芙蓉之智,也難猜出,天道竟是早已死了,後來所見的天道,其實卻是通天教主。
傅邪真也已想得明白,為何十小門派的首領,會對自己如此瞭解了,通天教主既變成了天道,自然可以利用蘇驚鶴來對付自己。
他對通天教主痛恨之極,不禁將長劍放下,冷冷地道:“通天教主,我會讓你長久地活下去的,只是,這周身的劇痛,卻要伴你一生了。”
拳皇走了過來,道:“通天教主畢竟是江湖奇才,何況既為敵手,他所做的一切事情,皆是理所當然。”
嘆息聲中,輕輕一掌擊去,通天教主這一代英才,終告殞命。
傅邪真收起眼淚,道:“師兄怎麼樣了。”
拳皇道:“蘇驚鶴一時做惡,就算中途改過,也難逃脫大難。”
傅邪真對蘇驚鶴雖有很深的感情,卻因前事而幾乎消磨,只是嘆道:“只可惜納蘭師姐,今生必定鬱鬱寡歡了。”
拳皇笑道:“我何時說過蘇驚鶴會死。”
傅邪真奇道:“被通天教主擊了一掌,又怎能不死。”
“你也被通天教主擊了一掌,為何不死。”
“那是不同的,不過若非煙兒救我,我自然也是死了。難道煙兒竟同意……”這個想法實在古怪,倒不便出口了。
拳皇道:“煙兒怎能做出這種事來,她便同意,你師姐也是不肯的。”
“那前輩之話又是什麼意思?”
“林夫人已答應納蘭芷,願收她為徒,教她陰陽合和大法,納蘭芷與蘇驚鶴已有夫妻之情,再行救傷之事,料也無妨。”
“陰陽合和大法須御舞門的神功相合,才有起死回生之效,等師姐練成,只怕師兄早已死了。”
“這倒不難,姬霜已用寒冰掌力將蘇驚鶴凍住,在如此急凍之下,蘇驚鶴生機剎那間停住,就再也不會死了,等到納蘭芷功成之時,就可救他性命。”
傅邪真奇道:“被凍住的人也能活嗎?”
拳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