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真暗道:“這樣下去可不行,若凌傲一敗,眾人計程車氣必沮,西魔氣焰更加囂張,這可對中原武林毫無益處。”
想到這裡,他再也顧不得得到天道的允許,大聲笑道:“金劍法王,就憑你這些狗屁劍法,也敢來中原耀武揚威,實在是可笑啊,可笑。”
眾人雖看不懂金劍法王的劍法,然而他每次皆能舉重若輕地破解凌傲的劍招,此人的劍法可想而知,是以乍聽傅邪真大笑,皆感愕然。
有些頭腦靈光些的,則自以為是地想道:“這是陸少俠的激將之法,不過想令法王方寸大亂而已。”
金劍法王眉頭緊皺,身子一退數丈,冷冷地瞧向傅邪真道:“莫非陸公子也想指教在下嗎?”
傅邪真見眾人的目光卻瞧著自己,大感不自在,不過他硬著頭皮冷笑道:“閣下的劍法實在有欠高明,就算指教於你,只怕你也不懂。”
剛才傅邪真給別人的印像,一直是溫文謙恭,如今卻變得辭鋒銳利,言語刻薄起來,眾人皆感驚訝。
天道低聲道:“陸少俠,金劍法王武功極高,你能戰則戰,若是不敵,就請速下臺來。”
傅邪真見師父如此關心自己,心中感動,忍不住就想將身份暴露,總算腦中理智尚存,硬生生忍住了。
凌傲見傅邪真出言挑戰,心中大為感激,他也深知,若是再斗數招,自己就沒有辦法纏持平衡的局面了,自己的聲名,也就毀於一旦。
金劍法王內力修為既深,涵養自然甚佳,他淡淡地道:“陸少俠既肯指教,不妨就到臺上來。”
傅邪真大笑道:“既然你自討其辱,我又怎能不成全你。”
他存心要賣弄輕功,以震懾金劍法王,是以運起風身雲體之術,將身子升在半空,緩緩向前推進,在眾人看來,就好像空中有根看不見的線吊著他一般。
這等驚世駭俗的輕功,立時震驚當場。
天道與天痴相視一眼,神情極為複雜,風身雲體術是拳皇絕學,他二人怎能不知,心中已隱隱猜出,此人既與拳皇有莫大關係,那自是魔教中人了。
金劍法王則是目瞪口呆了,將身子以這樣的方法前進,豈不就等於凌空飛行,想不到世間除了通天教主外,居然還有人會這項奇功。
傅邪真落到臺上,對凌傲施禮道:“凌城主,你是中原名宿,法王怎配與你交手,且請城主暫時休息,由晚輩代勞就可。”
凌傲道:“那就有勞陸賢侄了。”說罷下了土臺。
他將稱呼從“少俠”改為“賢侄”,可見他對傅邪真的印像已大有改變。
金劍法王擺了擺手,道:“陸飛熊,請出招。”
傅邪真故意傲立不動,毫無動手之意,心中卻道:“法王的武功奇高,看來我只有拚盡全力,才能與他一戰,事關中原武林榮辱,我也顧不得暴露身份了。”
金劍法王見傅邪真毫無反應,饒是涵養極好,心中也難免有氣,然而從傅邪真身上透出的強大氣息,卻是非同小可,他又怎敢大意。
傅邪真笑道:“金劍法王,你既是想讓我指點於你,你不出招,我又怎能指點。”
臺下眾人皆是輕笑出聲,不過人人皆是擔心的要死,傅邪真雖佔得口頭便宜,可是若是較技失敗,豈非是中華之辱。
法王暗道:“此子太過輕狂,我若不能將其拿下,又怎能威震住中原武人。”
他大喝一聲,金劍疾刺而來,這一招大開大合,看起來是心情激動時憤而出手,是以胸腹處破綻處處,其實卻是暗藏殺機,含劍道之至道。
傅邪真怎能上當,長劍斜走,卻是指向金劍法王的肋下要害。
法王暗驚道:“他怎知我後招變化後,此處便是破綻,看來這後招萬萬不能使出了。”
急忙回劍擋格,“叮”地一聲,兩劍相交,二人乍合既分。
這一招看起來只是簡單的一攻一防,然而其中的細微變化,卻非旁觀者所能盡知。
傅邪真猱身上前,長劍輕飄飄地又指向法王的咽喉,法王心中冷笑道:“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見傅邪真劍招已老,金劍撩出,卻是連消帶打,攻守兼備之招。
想不到傅邪真劍上的變化明明已然窮盡,長劍卻“嗤”地一聲,忽然加快了速度,臺下青城派諸人無不大聲叫道:“快慢十三式”。
金劍法王怎知傅邪真還能這樣用劍,著實大吃一驚,幸虧他內力修為甚高,已至隨心所欲之境,身子急退,總算避過喉頭要害。
傅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