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說,抓住了琴真的手,推開後窗,便欲跳出。
忽聽屋外樓梯響動,來人的腳步聲好急,傅邪真心知行藏已露,再不猶豫,飄飄然飛出。
身子剛剛飄出窗戶,房門已被推開,通天教主與蘇驚鶴雙雙搶到,出現在屋中。
通天教主哈哈笑道:“傅邪真,想不到你我竟是狹路相逢。”
傅邪真怎敢回頭,拉住琴真一陣狂奔,卻聽得身後風聲颯然,卻是通天教主已追出,不過眨眼間,已是呼吸可聞。
傅邪真自知今日難以倖免,驀地轉過身來,一掌推在琴真背後,另一掌平平推出,這正是天地神拳中至剛至猛的一招,端的是勁力如山。
忽聽一聲嬌叱道:“不可。”一朵紅雲撲到。
一隻玉掌驀地伸來,在傅邪真肩頭一推,將力道引偏,同時紅衣女子玉指纖纖,划向通天教主的面門。
這一招看起來平平無奇,通天教主卻皺起了眉頭,停住了身子,冷笑道:“鐵血薄翼手,花問奴!”
傅邪真心中又驚又喜,卻又在意料之中,花問奴本就是為追蹤通天教主而來,她的及時出現,並不稀奇。
這個江湖中最傳奇的女子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年紀,肌如白玉,豔媚入骨,其美貌竟有一種令人無法呼吸的壓力,偏偏卻又神情冷冷,使人不得不敬而遠之。
她的右手上,戴著與傅邪真懷中一樣的薄薄手套,鐵血薄翼手本有一對,花問奴在玉芙蓉出宮之時,擔心她的安全,故而給了她一隻。
花問奴向傅邪真擺了擺手,傅邪真深明其意,恭身一禮,遂飄然而退。
以他聖教教主的身份,本不該臨陣而退,只是通天教主武功天下第一,貿然相拼,未免不智,傅邪真雖然正直,卻不愚腐,深知他留在此地,只會給花問奴帶來累贅而已。
以花問奴的武功,固然不能與通天教主抗衡,不過有鐵血薄翼手之助,自然無性命之危,是以傅邪真深知自己走得越遠,花問奴心無牽掛,就反而越安全。
琴真站在前面等待,從她的神情看來,似乎也不緊張,看來她對花問奴是頗具信心的。
琴真道:“以師父的武功,大概能支援十幾招以上,不過我們仍是處於危 3ǔωω。cōm險之中,必須立刻離開這裡。”
傅邪真道:“瞧通天教主的意思,也是往少林而行的,他既與我們同路,便總有遇到的時候,這可怎麼辦。”
琴真道:“看來我們只有繞道而行,可恨兩匹馬兒卻落入他們手中,這樣一來,他們必定會趕在我們前面到達少林寺,從容施展詭計了。”
傅邪真道:“不錯,我們的確必須儘快趕到少林寺才行,否則的話,群雄不知底細,難免要吃大虧了。”
琴真道:“就算我們再弄兩匹馬來,只怕也及不得那兩匹神駿,再說,我們恐怕也無法從大路行走,哎,若是能肋生雙翼才好。”
傅邪真腦中靈光一閃,笑道:“想在天下飛行嗎,也不是沒有辦法。”
琴真道:“就算你會風身雲體之術,我可不會,再說,風身雲體術極耗內力,哪裡能長久使用。”
傅邪真微微一笑,道:“我自有辦法,你隨我來就是。”
他拉起琴真的手,折而向西南方而行。
琴真道:“喂,你走的路可不對,這可是往川中去的路。”
傅邪真道:“到時你自會明白,我可以保證,我們必定會比通天教主早一步趕到少林。”
琴真見他神神秘秘,心中大感好奇,便隨他去了。
兩人急行慢趕,二日之內,已至川境,琴真見面前矗立著一座高崖,心中更是納悶。
傅邪真喃喃地道:“卻不知龍兄在不在家中。”
琴真道:“你在說什麼。”
傅邪真笑道:“這座高崖上住著我一位朋友,它定有辦法送我們去少林的。”
琴真見這座危崖極為險峻,更無上山的道路,不由大奇,道:“你的朋友怎會住在上面,他平時可怎樣上山下山,莫非他的輕功比柳飄飄還要高嗎?”
傅邪真道:“就算是十個柳飄飄,只怕也比不上它的。”
琴真更是大疑,卻聽傅邪真發出一聲長嘯,頓時聲震四野,琴真站在他的身邊,更是被他嘯聲震得花容失色。
琴真暗道:“看來傅大哥的功力竟是一日千里,我與他不過分別數月,他的功力已遠比當時為高。”
長嘯聲未畢,山頂便傳來“咕咕”的鳴叫之聲,琴真抬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