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發而至,目的就在於將二人同傷於這一劍之下。
“波”,竹竿從三角眼的肩頭穿出,又深深刺進細縫眼的肩頭,頓時將兩人緊緊地連在一起。
三角眼與細縫眼同時慘呼,然而只要身子一動,肩頭的痛苦更烈,只得努力地保持身子不動。
三角眼大叫道:“這是什麼鬼劍法。”
傅邪真的手掌從三角眼的肩頭慢慢地收了回來,此時竹竿已完全沒人三角眼的肩頭,若非如此,這一劍也傷不到細縫眼。
他冷冷地道:“這一劍就叫穿青蛙劍法,本大爺今天心情好,就教你們一招,只是你們蠢笨如豬,只怕記不住這個教訓。”
身子被穿透,其痛苦不言而喻,三角眼與細縫眼動也不敢動,連聲道:“大俠饒命,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幫我們拔出竹竿來吧。”
月仙本來害怕得要命,縮在被中瑟瑟發抖,如今聽到院中情況大變,不由站到窗前來,見三角眼兩人被穿在一起,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好笑。
她望著傅邪真,目中油然而生仰幕之意,暗道:“原來李大哥竟這麼厲害,我可真是看對人了。”
傅邪真奪過三角眼的長劍,喝道:“滾!”
兩人怎敢停留,慌忙溜出院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傅邪真真力用盡,全身疲累之極,見危 3ǔωω。cōm險已除,情神陡然放鬆,一屁股坐在地上。
月仙慌忙趕了過來,急道:“李大哥,沒事吧?”
傅邪真道:“妹子不要擔心,我休息一刻就會好的。”
月仙見他額頭盡是汗水,心中憐惜之極,忙用手帕為他擦拭。
傅邪真瞧著她專注的神情,暗道:“月仙妹子對我雖好,可是我卻不能再在這裡呆下去了,青城派必定不肯干休,我留在這裡,只會給他們帶來更大的麻煩。”
他柔聲道:“月仙妹子,我感覺好累,想去睡一會兒,禰快去將房間收拾收拾吧,大叔他們回來了,只怕會瞧出破綻來。”
月仙的房中此時的確一片狼籍,尤其是月仙的床上,更是水淋淋地。
月仙臉色一紅,慌忙轉回房中收拾。
傅邪真回到房中,心中起伏難平,忖道:“我在苦水鎮做廚師,又礙到誰來?為何今日卻有橫禍上身?若非我僥倖勝了,今天還不知會變成什麼樣,難道這世上,真的是誰的拳頭硬,誰就有道理嗎?”
想起老丐的話,心中更是煩悶。
他本以為做個平頭百姓,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然而事實證明,老百姓是社會的最低層,最容易受到欺辱,更令人痛苦的是,老百姓手無縛雞之力,就算受到欺負,也無處申訴。
看來,沒有武功,的確處處受欺,這世間的真理公道,也只有在拳頭的保護下,才得以存在。
他深深嘆了一口氣,又忖道:“十大門派口口聲聲稱聖教為魔教,極其抵毀排斥為能事,然而現在看來,所謂的名門正派也不過如此,李正源也好,青城派也罷,品性也不見得高明到哪裡去。”
正在沉思之中,月仙走到門口探望了一下,見他閉起眼睛,以為他已睡著,就又折了回去。
傅邪真不禁又想到月仙身上,忖道:“我若一走了之,自己固然無事,可是青城派必定將怨氣發洩到她身上,這可叫我怎麼辦?再說我與她已有肌膚之親,這樣一走了之,也太過無情了。”
他思忖了半天,仍是無計可施,不由想起柳飄飄的好處來,若是他在這裡,自己絕不會這麼煩惱了。
他忽地驚醒過來,道:“我可真是沒用,遇到這麼件小事,也要指望別人相助,我既已下定決心脫離江湖,又怎能反悔,青城派的弟子雖然驕橫霸道,可是他們的長輩難道也會這樣不懂道理嗎,不管在任何地方,總該是好人多壞人少才對。”
他想起在洛陽城中時,鴻冥子說話甚講道理,想到這裡,他心中略覺舒服了一些,天色漸漸昏暗,該是他上工的時刻了。
他心亂如麻,內心中仍是極不願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生活被打亂,雖說青城派極有可能再來惹事,那也只能到時再說了。
他走出租房,發現月仙的父母已經回來,正與月仙在房中說些什麼,無疑是在談論今日之事。
傅邪真嘆道:“我可真給他們添了不少麻煩,等我上工回來後,就該與大叔商議,該怎樣避過這一劫了。”
這一日醉仙樓生意不錯,原來鎮外玉員外的女兒要去成都探親,玉員外特意在醉仙樓為她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