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拉開,蘇驚鶴面帶笑容地走了出來。
他對今天的會談結果十分滿意。
誠然,李正源是絕對不可信任的,他雖口頭上答應自己可以娶煙兒姑娘,然而若真要走到這一步,還需看自己的腦袋是否在脖子上。
不過,他有信心,將他的夢想一步步實現。
至於身上鐵蝠娘下的毒藥,是他唯一要冒的險,也是他不得不渡過的難關。
然而機會一縱而逝,他總不能為身上的毒而放棄眼前大好的機會。
何況他只需見到師父,師父自會替他解毒,以天道大師之能,此事應該不在話下。
他走出雅室時,忽地怔住,傅邪真已站在他的面前,神情平淡如水。
蘇驚鶴驚喜地道:“師弟,原來你竟在這裡?”
傅邪真望著他欣喜的笑容,暗道:“師兄對我的感情,還是與以前一樣,是的,這次他只是一時迷了心竅而已。”
他微笑道:“師兄,我有好多話對你說。”
蘇驚鶴皺了皺眉頭,道:“師弟,為兄有要事要辦,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吧。”
傅邪真笑道:“師兄何時成了一個大忙人?”不由分說,他已將蘇驚鶴推進房中。
蘇驚鶴對他的舉動暗感一絲驚訝,以前的師弟,一直對自己恭敬順從,從不會像現在這樣,置他的意見與不顧。
傅邪真關上房門,心中暗道:“我該怎樣對師兄說呢,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洩露百勝樓的秘密,我就算不想當他們的教主,也不能給他們帶來麻煩。”
蘇驚鶴也在沉默不語,他極為敏感地覺察到,傅邪真身上,發生了一些令他吃驚的變化,不僅僅是武功,而是另外一些無法形容的部分。
傅邪真鎮靜地開口道:“師兄,你對我與魔教勾結之事,有什麼看法?”
蘇驚鶴沉吟良久道:“以你的性子,絕不會與那些行事邪惡的魔教妖人有絲毫牽連的,只是,你向來性格柔順,無法拂逆別人的好意,而魔教向來是詭計多端,你墮入他們的圈套,也並非不可能的。”
傅邪真道:“師兄對我果然極為了解,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不過,我已準備回山向師父請罪,以後絕不會再與魔教有絲毫的來往。”
他知道柳飄飄與卜得意必定在偷聽他與蘇驚鶴的談話,不過,他們顯然認為,自己想回山請罪之念,只是為了欺騙蘇驚鶴。
蘇驚鶴欣然道:“師弟能有這種想法,為兄也感到高興,你以前做的事情,想必師父定能理解的。”
傅邪真道:“師父會怎樣處置我,我不敢妄測,無論他對我怎樣,都是我應該承受的,不過,在回山之前,我想請師兄幫我一個忙。”
說到這裡,他微運內力使臉孔漲得通紅,以使自己看來是一副害羞的神情。
蘇驚鶴笑道:“你想讓我在師父面前替你說好話嗎,那又何必你說。”
傅邪真搖了搖頭道:“師兄,我只是想請你替我向李正源求親。”
蘇驚鶴大驚失色,道:“你說什麼!”
傅邪真知道此言大大地擊中了蘇驚鶴的痛處,卻也只能繼續裝下去,道:“我與煙兒姑娘短暫的相處中,已建立了感情,若是能娶她為妻,我今生已無所求了。”
蘇驚鶴臉色變得蒼白,道:“莫非你與煙兒姑娘已做出不恥之事?”
傅邪真道:“師兄,我是那種人嗎?”
蘇驚鶴略感放心了些,道:“師弟,此念斷斷不能有,李正源仍視你為魔教妖人,又怎能將煙兒姑娘許給你?”
傅邪真道:“煙兒姑娘此時已回到府中,她必會向李大俠解釋我所做過的一切,李大俠與我的誤會,應可煙消雲散的。”
蘇驚鶴大聲道:“這件事絕對行不通。”
傅邪真驚訝地道:“這是為什麼,難道你對煙兒姑娘,也有同樣的想法不成?”
蘇驚鶴神情不變,道:“我何等身份,怎能配得上煙兒姑娘,這種念頭,我萬萬也不會有的。”
傅邪真喜道:“若是師兄喜歡她,我就只有割愛了,現在師兄既無此念,小弟可大大放了心,師兄,我對你發誓,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一定要娶煙兒的。”
蘇驚鶴目光遊移不定,似在想找個最堂皇的理由,令傅邪真打消此念,否則,他與煙兒的婚事將又起波折,本就希望甚微的事情,會變得毫無指望了。
更何況,自己話已出口,對煙兒姑娘並無想法,若是以後事情成功,豈非落個奪師弟之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