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卜得意走了進來,神情甚是神秘。
傅邪真急道:“卜先生,李正源可是為我而來嗎?”
卜得意笑道:“教主放心,李正源絕非因為教主而來,他看起來心事重重,左顧右盼,似乎是在等人。”
柳飄飄奇道:“他若是等待客人,怎會來你的百勝樓,洛陽難道就沒有更好的所在嗎。”
卜得意對他的話中的譏諷之意並不在意,反而得意地道:“這你就不懂了,正因為本店手藝不佳,生意糟糕,李正源才會自投羅網。”
柳飄飄道:“這又是何故?”
傅邪真已經想通,微笑道:“是了,正因為百勝樓生意不佳,光顧的都是外來的客商行人,所以李正源在此與人見面,才不會被人覺察。”
柳飄飄一拍腦門,笑道:“教主高明,屬下萬萬不及。”
傅邪真年輕尚輕,正處爭強好勝之時,對柳飄飄的馬屁,自然安然受之,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卜得意笑道:“教主可想知道李正源與誰見面,談的又是什麼嗎?”
傅邪真道:“李正源的客人是誰,稍後就知,可是他們的談話,我們又怎能聽到。”
卜得意得意洋洋,走到密室的牆邊,在牆上輕輕一按,露出一個細小的孔洞來。
從孔洞中望去,外面的情景一目瞭然,然而密室與李正源所處的包廂仍有不短的距離,而包廂房門緊閉,看不見房中的情景。
傅邪真正在驚訝,實不知卜得意弄什麼名堂,光是這個小孔,實值不得他洋洋得意。
卜得意在牆上又是一按,一塊小小的木板彈了開來,裡面竟是一個小碗,緊緊地嵌在牆上。
柳飄飄奇道:“這是什麼玩意?”
卜得意笑道:“你只需將耳朵湊近這個小碗,雅室中的對話就可聽得一清二楚了。”
柳飄飄將信將疑,將耳朵湊了上去,只聽到咕噥一聲,似是李正源喝水之聲。
傅邪真驚道:“為何聽得如此真切?”
卜得意眉飛色舞地道:“不瞞你們說,碗底有根細細的鋼絲直通進雅座中,鋼絲的另一頭,也嵌著一個小碗,這個裝置雖然簡單,然而效果卻是奇佳,可以輕易地聽到雅座中的談話聲。”
傅邪真沉吟半刻,道:“我明白其中的道理了,那根鋼絲必定抖得筆直,說話聲震動鋼絲,其音就傳了過來,而兩個小碗正起到放話筒的作用。”
卜得意驚道:“教主果然聰明之極,屬下這次絕沒有拍馬屁,而是實實在在地驚訝。”
柳飄飄笑道:“難道我剛才誇教主,竟是拍馬屁不成?”
卜得意忽地道:“噤聲,有人來了。”
傅邪真湊著小孔望去,只見蘇驚鶴匆匆地走向李正源所在的雅室。
傅邪真大感驚訝,暗道:“師兄若是有話對李正源說,何不就在李府,為何到這裡來?”
柳飄飄、卜得意見此人是教主的師兄,皆不敢胡說八道,只得靜心等待。
蘇驚鶴走進雅室,抬頭看見李正源,臉上微微一笑,隨即關上了門。
傅邪真急欲知道兩人想說什麼,就將耳朵湊近小碗,只聽碗中傳來李正源的聲音道:“蘇公子請老夫來此,不知有何指教,若有什麼話,何不就在敝府中說?”
蘇驚鶴道:“晚輩想對李大俠說的話,實不能讓第三者知曉,否則的話,李大俠的英名難免大損。”
李正源道:“老夫一身清白,何事不可對人言?”
蘇驚鶴道:“洛陽郊外的事情,難道李大俠這麼③üww。сōm快就忘了嗎?”
過了良久,李正源淡淡地道:“原來藏在暗中之人,卻是蘇公子。”
“李大俠一定想不到吧,那麼精彩的一幕,居然有幸被我看到,若是我說了出去,不知李大俠該如何收拾?”
傅邪真聽到這裡,暗道:“大師兄大概抓住了李正源的痛腳,似乎有要挾之意,這可不是他本來的性子。”心中隱隱感到不快。
李正源古井不波地道:“你究竟看到了什麼?”
他必須確定蘇驚鶴所知的內情多少,才好決定如何對付他,這自是他老謀深算之處。
“李大俠的精彩表演,晚輩一幕也沒有錯過。比如,勾結百毒教,逼赤練門投靠之事,再比如用青冥神掌殺了百毒教的教徒,然而意欲嫁禍魔教之事,晚輩可都是一一看見,無一遺漏。”
傅邪真大吃一驚,想不到李正源道貌岸然,暗中卻做出如此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