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四面樹敵,你們可開心了吧?”
柳飄飄哈哈笑道:“傅公子天生註定要與白道為敵,禰與他師門之誼已盡,以後還是不要見面的好。”
納蘭芷大驚,顫聲道:“你們究竟想把他怎麼樣?”
柳飄飄捉狎地一笑,道:“傅公子何等身份,誰敢把他怎樣,等他君臨天下,縱橫四海之時,只怕禰這個師姐,也要聽他號令。”
納蘭芷實在聽不懂柳飄飄話中之意,不過柳飄飄等人包藏禍心,欲對傅邪真施展詭計,卻是確定無疑之事,急怒之下,拔劍向柳飄飄刺去。
柳飄飄毫不在意,側身避過數招,哈哈笑道:“納蘭姑娘,我看在傅公子面上,對禰一直客客氣氣。禰根本不是我的對手,還是省些力氣吧。”
納蘭芷也知萬萬傷他不到,只得停下劍來,可是想起師弟還在魔教妖人的掌握之中,不知要受多少欺辱,偏偏對手武功高強,自己絕計無法相救,心中一痛,淚水止不住流了下來。
柳飄飄暗道:“傅公子也並非真心與我們在一起,只是琴真這小妮子步步設局,令他難以脫身而已。他若見了納蘭姑娘,念及師門情重,只怕就會棄琴真而去了,到時,老子再設法令他脫身,立他為主,這納蘭姑娘總比琴真好對付。”
他輕嘆了口氣,道:“姑娘與傅公子的確師門情重,想要見他,也並不是不行,只是,禰需依我一件事。”
納蘭芷見事情有轉機,心中大喜,暗道:“只需我見到師弟,那就可設計相救,不管他提什麼條件,我答應就是。”連連點了點頭。
柳飄飄道:“其實,想利用傅公子的並非我們,而是聖宮的人,禰見到他後,只要勸他離開琴真,徑直回去,也就是了。”
納蘭芷見他如此好心,反而大感奇怪,口中雖然不說,神情已畢露無遺。
柳飄飄老於江湖,怎能猜不出她的心意,長長嘆道:“傅公子為救厲天,不惜得罪白道,這份情義,我們怎能不知,我們原盼著能找機會謝他,如今姑娘既然擔心,我們當然要送他安然回山,援手之恩,只能以後再報了。”
納蘭芷大喜道:“你說過的話,可不能反悔。”
柳飄飄暗笑道:“賭咒發誓,老子只當吃豆。”當下道:“若不能送他回山,老子不得好死。”
納蘭芷急道:“那你快帶我去見他。”
柳飄飄笑道:“何必著急,其實傅公子就在此廟中。”
語音未落,他臉色忽地一變,急急拍了拍納蘭芷的肩頭,令她蹲下身來。
納蘭芷正感奇怪,廟外傳來人聲道:“阿彌佗佛,這廟中似有股血腥之氣。”
另一人道:“大師所言不錯,莫非又是魔教妖人作惡?”
柳飄飄暗道:“他奶奶的,什麼惡事,都推到我們頭上,白道賊子實在可惡。”
身影閃動處,天心大師已與滌塵等人跨進廟來。
滌塵望著地上的屍體,道:“咦,此人相貌古怪,似乎是西域武人。”
石非道:“魔教與西域武林勢同水火,此人必然是魔教所殺。”
天心大師瞧著屍體手中的細劍,道:“看此人的兵器,該與雅麗絲是一夥的。”
滌塵哈哈大笑道:“魔教這次殺了這捲毛小子,西域武林定不會與他們干休,只怕又有一場熱鬧好看了。”
天心大師道:“道長怎能說出這樣話來,西域武林狼子野心,向來與中原武林作對,將他們逐出中原,也並非只是魔教之事。”
滌塵道長心中大罵道:“臭禿驢,不管貧道說什麼話,都是不對,難道天下只是少林禿驢能說話不成?”
只是掂量自己的武功,實難與天心相敵,一口鳥氣,只得生生嚥下。
石非道:“這座小廟原本有數名老僧,為何不見了?”
滌塵道:“那還用說,必定是被魔教妖人害死。”
柳飄飄怒不可抑,忍不住就想跳出來大罵,只是礙於天心大師這等大高手在此,貿然行動,只是徒添其辱。
眾人已四散開來,在廟中仔細搜尋。
滌塵大步走進禪房中,看見桌上有酒,自然提起壺來晃一晃,喜道:“原來還有半壺。”
他開啟壺蓋,酒香四溢而出,令人饞蟲大動。
滌塵舔了舔舌頭,道:“魔教妖人倒會享受,只是這樣的好酒卻不喝光,實在是暴殄天物。”
納蘭芷見他有欲飲之意,心中大急,柳飄飄早有防備,一指暗暗點去,納蘭芷已出聲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