滌塵道長得意地道:“只許你們魔教用詭計,難道我們白道英豪就不會用嗎?”
劍陣一成,柳飄飄的輕功再高,也無從脫困,只見劍花朵朵,頓時將他逼入絕境。
紫衫少女冷笑道:“以多欺少,好不要臉。”
滌塵道長臉色微紅,卻是裝聾作啞,手中劍招更緊,只盼儘快將柳飄飄拿下,厲天則束手就擒,到那時,武當派可大大露了個臉。
“叮咚”一聲,紫衫少女已拔動琴絃,靜夜傳音,聲音清脆悅耳。
秦風頓覺胸中煩惡不已,一口氣幾乎吐不出,同時心臟劇跳,幾乎要蹦出胸膛。
趙紅棉花容失色,道:“風哥,這琴聲好生古怪。”
秦風目中露出極恐懼的神色,顫聲道:“這……這是天梵魔音,難道任天王還沒有死!”
趙紅棉道:“昔年我們不是親眼見到任天王被江湖五老碎屍萬段嗎,他又怎可能死而復生?”
秦風臉色又變了變,道:“說的也是,任天王必死無疑,可是天梵魔音是任天王的獨門絕技,他人又怎可能習得?”
傅邪真見秦風夫婦如此失色,暗道:“秦前輩夫婦的武功應該算不弱了,可是一個已死的任天王卻讓他們懼怕成這種樣子,看來任天王生前,不知如何地英雄了得了。”
說來奇怪,此時場上眾人無不大驚失色,塗塵老道喝道:“大家速速退開。”
眾人忙不迭退出數十丈外,傅邪真暗奇道:“紫衫少女的琴聲好聽得很,大家為何如遇鬼魅般退開?”
也不知為何,琴音入耳,傅邪真只覺得極為親切熟悉,隱隱感到這曲琴音與自己有極大的關係,是以仍站在原處不動。
納蘭芷退出場中之後,才發現傅邪真仍是不動,大急道:“師弟快過來,那姑娘的琴聲好不厲害。”
傅邪真如沒有聽見一般,神情反而痴呆起來。眾人心中駭然,莫非傅邪真已被琴聲所迷不成?
滌塵道長喝道:“果然是魔教妖女,貧道今日要斬妖除魔。”
他不顧魔音入腦,拼盡全力一躍而起,長劍疾刺紫衫少女的咽喉。
滌心、滌月驚呼道:“師兄不要!”
他們知道天梵魔音極為厲害,就算用盡全身內力抵禦,也不過能自保而已,一但魔音入腦,任你再高的武功,也會陷入癲狂之態。
滌塵道長這般舉動,完全是不顧生死,他的兩名師弟又怎能不急?
傅邪真甫見紫衫少女,就生出異樣之感,覺得她就像自己的親人一般,是以一見滌塵道長挺劍刺去,不由心中大急,道:“道長,不要。”
劍隨身起,疾刺向滌塵道長的後心,此劍只是虛張聲勢,欲令他回劍自保而已。
想不到滌塵道長竟對身後的長劍不管不顧,身形不做絲毫停頓,長劍仍疾刺紫衫少女的咽喉。
傅邪真絕想不到他會如此地不顧生死,欲再變招已是不及,“嗤”地一聲輕響,劍鋒已刺進滌塵道長的背肌,總算及時收力,才不致於將他一劍斃命。
滌塵道長身中一劍,力道不由緩了下來,長劍刺入紫衫少女身前的山石上,劍鋒立斷。
雖說傅邪真已及時收劍,滌塵道長的傷勢仍是不輕,他回頭罵道:“臭小子,竟敢在背後暗算貧道?”
傅邪真手足無措地道:“道長,我並不是真心刺你,只是你為何不擋格呢?”
柳飄飄笑道:“小公子,你何必內疚,若不是你刺他一劍,他早已沒命。”
傅邪真苦笑道:“前輩不要再開玩笑了。”
柳飄飄正色道:“天梵魔音不僅能使人神智不清,其音波之力更是無堅不摧,若不是臭老道被你刺中一劍,被迫停下的話,這位姑娘早已要了他的命。咦,你怎地不懼魔音?”
最後一句聲音極低,別人無法聽到。
傅邪真怎能相信,滌塵道長何等武功,紫衫少女又怎能輕易取他的性命,柳飄飄此言,不過是安慰他罷了。
他俯下身去,欲去察看滌塵道長的傷勢,忽聞身後劍刃破風,滌心、滌月齊聲喝道:“休傷我師兄。”
武當二劍的聯手之力何等厲害,傅邪真就算凝神招架,也絕難覓得勝機,何況此時正是心神不定之時。
忽聽“錚”地一聲,其聲極為刺耳,兩名道士知道音波雖是無形無質,然而卻能傷人於無形,若是不回功自保,則不等劍刺中傅邪真,自己則已大受內傷。
是以他們急忙凝氣回功,以抵禦音波之力,然而兩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