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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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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我為何要跟你走!”絕然的聲音清幽卻如鉤,有著攝魂奪魄魅力,難怪他不願意開口,如若開口死得更快,墮入黑暗淪為奴隸也更快。普通人沒有能力來抗拒他帶有魔魅的聲音。

“你恨嗎?你恨這個世界對不對?你若恨這個世界,那就讓你的力量來證明你可以推翻這個不公平的世界!”鳳眸裡射出的幽芒炫耀得讓人睜不開雙眼,深邃難測的眸內看不眼她在想什麼。只知她淌出的聲音如同她身上瀰漫來的清冽一模一樣,冷冽而無情!

“恨有何用?恨有何用?一介男兒身什麼都不成,那有什麼力量可言!”灰寂的聲音裡帶著破滅的絕望,滅門之仇,恨之入骨,不報此仇誓不罷休!可惜,自己一介男兒身,身無一物,無權無勢如今還落得個奴籍之身,還談什麼報仇!

“力量是靠自己積攢,而不是靠別人。”廣袖柔風拂過帶起匍匐在地的男兒,手探在男孩右手上,看來冥水提供的情況果真不假,流鏤舒的絕技果然是傳給兒子而不是女兒,看來她也是猜到遲早有一天會遭滅門。

男孩縮回自己的手,仇恨滲沒的墨瞳警惕地盯著眼前試探他的少女,難道她也是看中祖輩傳來的絕技?難道她與滅門兇手是一夥的?

兩雙墨玉雙瞳是近於咫尺的天涯,絕著的是不能言語的隔閡,也許。。。。。。兩人需要時間才能彼此跨過咫尺的天涯。

第七十九章 幾度風寒無處淒涼

寂寞到死或仇恨到死對流蔭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在母親與父親在世時,他們不止一次要求自己儘量少開口,儘量少與人交觸,連府晨的侍從侍女都要儘量避見。所以,一直以為自己會是寂寞到死,從未想過還有其他生活可言,然,當有一天本是在寂寞中幸福的日子一夕之間成為永恆,一夕之間成為悲慘,流蔭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去對待突如其來的噩夢和逃脫夜夜糾纏折磨他的滅門夢魘。

臘冬裡的最後一場雪打在紫府的琉璃瓦上,一夜間鋪上厚厚積雪,府裡一間寢房內燭火還未燃盡,擱在床榻不遠的銅樓暖爐內還有木炭燃燒的[劈啪]聲音,案几上的四足小鼎內焚著安神的檀香,嫋嫋的檀香似乎沒有起到安神的作用,床榻上是一個纖瘦的身子緊緊抱著褥被弓成一團,細密的冷汗滲滿他整個蒼白麵靨,秀美的眉宇死死顰緊,珠潤的貝齒狠咬著下唇溢位絲絲血線,一滴滴晶瑩苦澀的淚水很快打溼被褥一角,噩夢。。。。。。一直在繼續!

“孩子,你在別人面前千萬莫開口說話,知道麼?”父親溫暖的手掌輕輕撫摸流蔭的臻首,眉目裡溢位的父愛讓流蔭弱小而寂寞的主感到很溫暖,很溫暖。

流蔭自三歲起便知道自己有異於常人的聲音,是天生著如鉤攝魂的聲音,平緩說話時清幽地聲音會帶一絲軟糯,再稍稍提高聲音時會是清舒的攝魂奪魄,很容易讓人不自學的迷失方向,迷失自我。

“孩子,祖輩的絕技就就傳你了,一定要努力別讓母親失望,知道麼?”是母親抱著四歲的流蔭撫摸著他流血的十指心痛著說起,濃濃的母愛讓流蔭沮喪而寂寞的心得到一絲安慰。

流蔭四歲後再也沒有走出過母親單獨給他安排的小院,每天他都是抿嘴著唇瓣,如畫的眉目帶著寂寞的倔強用他的小手一日復一日在各類木器與鐵器中,從四歲一直到十五歲,陪他說話的只有母親與父親,與他親近的只有一堆堆毫無生氣的木、鐵器。

“流鏤舒!你舒心的日子到頭了,乖乖將[天工開物]交出來,主上恩留你一條全屍!”黑寂的夜晚空曠的雪上站著幾十個黑衣女子,兇殘的面孔,陰沉狠厲的聲音打破流府幾十年來的平靜。

一夜間流府四十六口全部被滅,府裡上上下下洗劫一空,在正院裡一棵人形大樹下是一口小洞,流蔭瞪著驚駭到呆滯的雙眼,耳畔邊是母親、父親、爹爹、姐姐、僕人們的綿綿不絕的慘叫聲,流蔭恍惚感受到自己深陷在血染而成的冰窖裡,腥濃氣味裹著寒冽陰森讓他無法呼吸,混身只是打著顫抖,牙關戰粟得咯咯做響。

“孩。。。。。。子,一定。。。。。。一定要。。。。。。要保護好。。。。。。[天工開物]。記住母親。。。。。。的。。。。。。話。。。。。。”這是母親染血的身體倒在樹下嚥氣前最後的遺言。

流蔭直到大火的焦熱撲到樹洞下才緩過神,站在熊熊燃燒的大火面前,暗夜的死亡氣息層層湧來,手緊緊蜷攥指尖深刺掌心,從指縫流出的鮮血滴在前一刻還是溫馨的地上,蒼白的臉孔泛著陣陣森寒,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