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慧道:“大哥,你這想法非常正確,就是這樣了。”
萬有全笑道:“這樣正好,主人、夫人已在黃崗廟露了一手神功,江湖上早就傳揚開來,說主人、夫人的武功,出之天香秘笈,如果老賊發現他女兒取回去的只是一冊假的,自然不肯罷休……”
“哦……”他忽然口中哦了一聲,面有驚疑之色!
丁建中問道:“萬總管也想到什麼了麼?”
“是的”。萬有全答道:“老賊昔年不惜樹下強敵,非把白玉匕弄到手不可,是因他練成‘金鐘罩’,不懼刀劍,再有一柄削鐵如泥的白玉匕,就可如虎添翼,天下無敵,但他為什麼非取到天香秘笈不可呢?”
丁建中一怔,矍然介面道:“莫非他早已知道天香秘笈上所載的武功,對他練的‘金剛罩’也有剋制之功麼?”
“不錯!”萬有全一拍手掌,說道;“此事大有可能,屬下雖然不知天香秘笈上載了些什麼神功,但只要看一統門說過志在必得,也可以思過半矣。”
丁建中望望愛妻,沉吟道:“這麼說,我們所練的‘三陰、三陽玄功’,真能剋制他的‘金剛罩’了?”
萬有全道:“此事目前還很難說,非到動手之時,無法分曉,但屬下有一句話,希望主人、夫人不可忘了。”
戴珍珠問道;“是什麼事呢?”
萬有全道:“主人、夫人練的‘三陰、三陽玄功’,顧名思義,必然是分開練的了?”
丁建中點點頭道:“萬總管說得極是。”
萬有全道:“易經上說過,孤陽不長,獨陰不生,這陰陽二氣,想來必須夫婦合練,相輔相成,始能發揮玄功的威力,因此屬下方才想到了一件事,就是一旦和老賊動手,主人、夫人務必聯手合擊,不可單獨應戰,始能克奏全功。”
丁建中點頭道:“萬總管言之有理,我夫婦自當謹記在心。”
萬有全朝常慧一笑說道:“常姑娘趕來了,咱們還是談談明天和後天的事吧,姑娘請坐。”
戴珍珠拉著常慧在自己身邊坐下。
萬有全把自己坐的一張椅子,朝丁建中身邊移攏了些,跟他們低低的說了一陣。
丁建中、戴珍珠、常慧三人間或提出一兩句話,萬有全又加以補充,這樣一直談了頓飯光景,常慧才起身辭去。
春香卻沒有跟著她一起去,那是明、後兩日,四香都有任務。接著萬有全也起身辭出。
這一晚在寧靜、平安中過去。
第二天,丁建中、戴珍珠夫婦,住在樓上,還是很清閒。
總管萬有全坐鎮在樓下大廳左首的一間廂房裡,他似乎也不忙,但他那位堂弟萬志勝可忙得不得了。
他堂哥是總管,大家把他叫成了副總管,其實他只是當了萬總管的跑腿的,什麼雜事兒,都輪到他頭上。
譬如今天吧,一個上午,他光是這間左廂房,進進出出,就不下幾十次了。
他堂哥要請什麼人,都得由他去叫,譬如要他去請金鞭銀槍金氏兄弟,等金氏兄弟出來,他又得去請路傳廣、宋興仁,一回又得去找冷中鋒、鐵凌霄,反正萬總管是運籌帷幄的人,他要叫誰進來,面授機宜,萬志勝就得一個一個的去請。
一個上午,萬有全已把今明兩天,每個人應該做些什麼,有些什麼任務,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情,大家應該如何應付,衡情度理,前後左右,全都想周全了。
只要照他的指示去做,大紕漏大致上已不會發生,小紕漏嘛,各人也都能單獨應付了。
快近中午,萬有全從一張高背木椅上站了起來,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叫道:“志勝。”
萬志勝急步奔入,垂手道;“總管有什麼吩咐?”
萬志勝本來是他堂房兄弟,萬有全前來投奔他堂弟的時候,就住在志勝家裡,萬志勝就稱他一聲“大哥”,但萬有全當了總管之後,就告訴堂弟,凡事要公私分明,在家裡可以兄弟相稱,在人面前,就得稱他總管了。
萬有全道:“你去請這裡的何掌櫃來一趟。”
萬志勝遲疑的道:“何掌櫃他……肯來麼?”
萬有全摸著兩撇八字鬍子,含笑道:“我去請他,焉得不來?快去、快去。”
萬志勝應了聲“是”,回身退出。
不多一回,萬志勝在前,他身後跟著一個頭戴瓜皮帽,身穿藍布長袍的漢子走了進來。
這人中等身材,年約五十左右,臉色白淨,嘴上留著兩撇八字鬍子,走起路來,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