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低下頭。
只有紅藍二書生得意地陰笑著,並開始大聲說話。
紅衣書生故意大聲說:“那上官旌表真是該死,居然如此狠毒!”
“對!該死!”藍衣在一旁起鬨。
“可我聽說是有人故意栽贓的呀?”一個老者插嘴道。
“什麼栽贓?分明有人親眼目睹呢!”紅衣一本正經的說道,並看著藍衣。藍衣忙附和著點頭稱是。
“那為什麼官府一點也不重視呢?”另一老者也詫異的問。
“那還不簡單?那上官旌表太狡猾了,知道嗎?”紅衣壓低聲音,故作神秘的說道。
“歐陽飛也介入了此案的調查呀,怎麼會一點頭緒都沒有?”老者疑惑的問。
“是啊!”眾人紛紛附和著。
紅衣忽然站了起來,狂笑了一陣,大聲說:“歐陽飛根本就是個草包,憑他?怎麼能破得了案?”
眾人見紅衣說話越來越離譜,便不敢再插嘴,都低頭不再說話。
上官旌表心裡異常氣憤,卻也不想鬧事。此時他的心早已到了少林寺。
紅衣不時的回頭,上官旌表怕被他發現,也就故意慢慢的就餐,只等他們二人離開。
紅藍二書生見自己的目的似乎已經達到了,便也站了起來。付了帳,走出了大門。
紅藍二書生一出門,裡面的人就開始大聲議論。方才那個老者說:“剛才那兩個人一定跟上官旌表有仇,要不,怎麼會宣傳得那麼賣力?”
另一個也說:“是啊,一看就不是個好人!”
旁桌的一個漢子這時插嘴道:“不過,無風不起浪,這事肯定跟那個,那個叫,叫什麼來著?”
“上官旌表!”先前那個老者忙糾正道。
“哦,對,上官旌表!”漢子搔了搔後腦,說:“但事情過去了這麼就,也該查出點眉目了吧?但現在看來似乎一點頭緒都沒有啊?”
“是啊!難道這麼大的事情會不了了之?”老者嘆了口氣說。
“那不可能的!”漢子忙說:“趙將軍是隨便可以動的嗎?誰動了他都是死路一條!”
“唉,趙將軍自己是個好人,可他的大公子可真時間壞事做盡啊!”老者把筷子放了下來,沉吟道。
“一個人做了壞事遭到報應,可連累了他家的許多好人啊!”幾個食客也在噓唏著。
“是啊,想當初那個大少爺是多麼的驕橫,如今落個如此下場,誰說不是報應呢?”老者搖頭苦笑著,往自己杯子裡倒滿了酒。
上官旌表聽得驚心動魄,卻也不敢做聲,默默吃完桌上飯菜就付帳走人。此時他的心裡就象壓了一塊鉛一般的沉重。
走出店門,上官旌表有氣無力的躍上馬背,揚鞭繼續趕路,方才菜館裡的那些談話徹底破壞了他的好心情。他感到悲哀和失落。
唉,先不管那麼多吧!上官旌表安慰著自己,然後催馬從人群裡穿過,向郊外趕去。
這時候如果紫衣在身邊該多好啊!上官旌表默默想著,回憶著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同時,他也想到了被自己幾度搭救的那個郡主。
那個做夢也沒有想到居然是洛陽王千金的少女!
想到少女對自己含情脈脈的眼睛,以及自己和紫衣見面後少女對自己所發的脾氣。
一切的一切,如夢,如幻,又如痴!
想道這,坐騎忽然喚嘶起來。原來它發現了一處鮮嫩的水草,以及一條清澈的溪流。
坐騎低頭盡情地吃著嫩草,又不時的伸長脖子喝著小溪裡的清水。上官旌表不由自主的看得出神。便任憑坐騎自由活動。
駿馬吃飽喝足了,這才仰頭長嘶一聲,揚踢向前急奔!
這又是一匹通人性的好馬!上官旌表心裡異常高興,方才的不快又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駿馬揚踢急奔,少林寺已經遙遙在望了。上官旌表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
明圓大師會不會接納自己呢?抑或是他也聽信傳言把自己扭送官府?
師傅的話總是沒錯的!上官旌表想著,抬頭望了眼前的石級,嘆了口氣:江湖真是險惡!
駿馬打了幾個響鼻,開始攀登石級。它的速度已經超過了想像。也許是郡主特地為自己挑選的吧?
不一會兒,上官旌表就已經來到了少林寺大殿前。
經過歷代皇帝修建裝潢過的古寺寶剎,此時更顯莊嚴肅穆。一個小沙彌在慢慢的清掃地上的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