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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的將士們。明昭歷139年3月末,第四軍團遇難將士的遺體運送回帝都,在靈雄堂舉行悼念,在神姬靈璧上銘刻下每一個為明昭死而後已烈士的名字,千年不滅,萬古流芳。

傷痛、沉重。

為國捐軀,擢升兩級,當“第四軍團左軍中佐伊靈犀”的名字出現在靈璧上時,紫家兄妹蒼白的臉讓在場人士都感覺到哀傷。從遙遠邊關趕來雖面容堅定卻神色憔悴的紫流光、傷勢未愈拖著病體而來的紫流螢、還有始終隱匿於兄妹陰影處彷彿地獄歸來的紫家次子,站在一起,看不清是誰的哀痛,分不清是誰在悲傷,只有強烈的震懾渲染了周圍人的情緒,清楚的表達著,這一刻,紫家人在憤怒。

直到最後一日,清理戰場的鑑都司依然沒有找到伊靈犀的遺體,就連隨身佩劍亦未能找到,運送回京的棺槨裡躺的是那女子的衣物。

不過半年時間,伊家兩朵美麗的姐妹花相繼凋零,尚在綻放年代便遭暴風驟雨摧落,卻有愛她們至深不渝之人為其哀痛,何其不幸,何其有幸。看著兄長悲痛欲絕的神情,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天,她也死去,是否也會有人也如此哀悼在自己墓前發誓不再愛戀?

還是不可能的吧?自嘲的抽了抽嘴角,幻想罷了,連她自己都不曾相信過。

微步可分的皺了下眉,依然被站在自己陰影裡的二哥注意到:“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有點不舒服。”

“去外面透會氣吧,這裡的空氣有些混濁。”依舊沉浸在哀傷裡的大哥突然開口,紫流螢點點頭,在次兄的攙扶下隱入泱泱人海,消失在眾人眼中。

傷勢未愈,憑此即可堵悠悠眾人之口,何況在場亦有不少女士時不時因悲痛昏厥而被人攙扶離開。

“現在好些了吧?”

外面陽光耀眼得刺目,與裡面的陰霾哀怨仿如兩個世界,坐在花園裡,明媚的眼光照耀,洶湧澎湃的情緒終於停息下來,深呼吸,心口還在痛,卻揚起一抹笑容:“我好多了,二哥不要太擔心。”想了想,又問,“查得怎麼樣了?”

紫流耀搖搖頭:“很有挑戰的對手,到此為止沒有見到任何蛛絲馬跡。”查了這麼久都沒有線索,他都在懷疑會不會是樞機處的人在監守自盜。

隨意撐起頭,顰眉,嘆息:“不知為什麼,今日至此,我有不好的預感。”見哥哥注視,紫流螢解釋道,“會不會是我們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

“難道你會真以為這只是個偶然?”紫流耀挑起了眉。

“怎麼回,所謂偶然,不過是無數必然之產物。這個世界上根本不曾存在偶然一說。”為自己周圍加了隔音結界,紫流螢才放心說出自己的疑慮,“一直以來我都隱隱這麼覺得,到了這裡,這種感覺更深了。我在想或許一開始我們調查的方向就錯了,或許我們的對手並沒有我們想象中那樣謀篇佈局詭計連連,或許他只是稍微稍微做了一點小手腳,小到完全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即使被發現也是合情合理的一點小誤差……”對手很狡猾,他躲在暗處,只在眾人不經意間插上輕輕撥弄璇璣,明明只是蝴蝶拍動翅膀卻引起了巨大風暴。那樣的對手,同自己其實很像。

“若真如你所想,那就太可怕了。”連兩衛都司盤查數日都未能獲得些許情報,這個潛在的對手實在可怕。

學著他方才的樣子頑皮地挑起眉:“二哥你怕了?”

順手拍了拍妹妹的頭:“誰怕了,沒大沒小的丫頭。”說罷一笑,數日來鬱郁難歡的心情也被這片刻的開懷化解開來。

“伊家夫人也來了。”

紫流螢也點點頭:“似乎還看見了伊家的幼子。”伊彩凰被安置在神殿墓園,那兩人應該是來接伊靈犀的棺槨回家族墓地安葬的吧?雖然只是衣冠冢。

“那孩子去年隨了流岇弟弟去督學院的伴讀,”頓了頓,紫流耀補充道,“本來伊家從未提及過此事,但去年彩凰過世,伊家夫人突然同四房叔母關係近了起來。”好聽點叫良禽擇木而棲,難聽點叫牆頭草,無論哪種說法,依附著世家權貴是沒落貴族們的宿命,從一家換到另一家,從一房換到另一方,貴族圈子裡早已司空見慣。若換了別家,只會覺得無關緊要,可伊家卻因為自己投入了感情變得糾結。

紫流螢想了想,還是勸道:“大哥結婚,彩凰過世,咱們兄妹雖對她好,可到底再沒有年齡相仿的孩子,不想參軍不入神殿,想要個要出身,不找四房叔母,伊家夫人還能找到誰託付她家兒子?”

“我知道,”嘆了口氣,“可是,知道是知道,不能釋懷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