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曦傻笑,說:“那也要微臣願意啊,再說,若是心甘情願,即便是被左右了又何妨?情愛一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只要是自己覺得好,那就夠了啊!”
宣帝再一次因為伍子曦的話而沉默了,當年他的執著不也是因為這個。可惜,身為帝王終究沒有為了情愛而執著的權利,害的反而是那最愛的女子。忽然一陣心煩,擺擺手說:“好了,朕又沒逼女娶寶昭媛的侄女,倒是惹了你那麼多廢話。去把朕交代的事情做好!”
伍子曦暗笑,卻是老老實實的叩恩請退。
天色已晚,宣帝終是心疼伍子曦,眼神示意年亮去送人。年亮會意,親自領著伍子曦,送出殿門。
傍晚時還是晴空萬里的,這會兒卻轟隆隆的閃電雷雨起來。有機靈的小太監送了油紙傘上來,可惜似乎擋不住漂泊的急雨。也不知聊什麼,直送到東城門,年亮和伍子曦都是一路無語。
宮門外有侯著伍子曦的馬車,忠心的僕人見到自家主子小心的迎上來伺候。伍子曦向年亮道了謝,似是另有話要說,卻躑躅了一下,終究笑笑上馬車離開。
年亮盯著那遠去的車影,記憶卻延伸了深遠。
二十年前那晚,也是這瓢潑大雨,雲昭儀難產,母子雙亡。那帶著初生兒體溫卻已沒了呼吸的幼小嬰兒,還是他親手遞到宣帝手裡。可這麼多年過去,他卻始終心有懷疑,那晚所有人都擠在悠然宮的時候,那輛匆匆出宮的馬車,到底帶走了什麼。
+炫+
+網+
+網+
作者有話要說:更遲,更上!!
阿根廷回家了。。。。不過,俺賭了德國贏!!
樂不悔世間漫漫路
打從記事起,我就是孤單的一條赤蛇,沒有父母兄弟姊妹,連能掛上鉤的親族都沒有。白芒山的妖靈都不願與我往來,因為他們不願與一個沒有根基的小妖來往。據說,白芒山裡歷史最悠久的靈族是九尾狐,他們的祖先能追溯到上古時候。我想,我是心高氣傲的赤蛇,他們不與我往來,我便也不與他們交際。
白芒山裡是不看你出身的,只分強弱。哪怕你出身歷史最久遠的九尾狐一族,如果你不夠強,也會被丟棄。
忘記歲月變遷其實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等我突然覺得自己足夠強大的時候,山中已經消失了許多靈長類動物,又新生了更多。
白芒山總是有一大半時間被白雪覆蓋著,而如今是白芒山最冷的時候,大多數的妖靈都不會選這個時候出去。所以,我決定出洞去感受一下外面的空氣。
剛踏出洞門,一腳踩上了個軟綿綿的玩意兒。初開始以為是雪堆,卻是直覺得的用腳踢開那堆雪,然後就看到那個縮成一團的,幾乎跟雪一樣顏色的小狐狸,九條尾巴長得參差不齊。
我有點反應不過來,在洞口盯著那團東西很久,直到確定小狐狸的肚皮還有微弱的起伏,才決定日行一善,拎了她的尾巴丟到洞內的草垛裡。似乎是感受到溫暖,小傢伙幾乎縮成了個球,發出細弱的“嗚嗚”聲。
我覺得這是老天給我的禮物,那一天剛好是三九的第一天,我給她取名叫九姬。可我更喜歡喚她“小狐狸”或是“懶狐狸”。
我不曉得如何去養一個幼小的、甚至還算不上妖的狐狸,可在我稱不上照顧很好的情況下,那隻小狐狸竟然也活了過來。每天睜著圓碌碌的眼睛望著我,在我身邊跟前跟後。忽然間我覺得,這樣被依賴著也不錯。
我不知道我的名字從何而來,但從小狐狸口中聽到糯糯的“樂娘子”三個字時,真的有種喜悅之情油然而生。就像是自家的娃兒,喊了第一聲“娘”。
我教她我能教的一切,卻習慣將她獨自丟到外面。不管她能不能修成,她都要學會自己生存。
從最開始她跌跌撞撞,露著膽怯的眼神,渾身傷痕的回來,到後來邁著矯捷的步伐,帶著自信的眸光出現,五百年的時光就這樣如白水溪裡的冰一樣,結了又化,化了又結的過去。
樂娘子的小狐狸已經可以化成一個曼妙的女子。
我總是笑她,狐狸不該是妖媚的嘛,怎麼她這麼醜。而她就會用那雙靈動的眼睛妖嬈的一瞥,笑著說:“就算是妖媚,對著樂娘子有何用?”
我便會大笑,笑她若是日後有了心儀的男子,看怎麼辦。她卻傻傻的問我,“為何要去喜歡一個人?”我答不出來。
或許是從小狐狸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後,我便不常呆在白芒山了。我也不知我樂此不疲的在人間嘗試一段又一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