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聽話跟去看熱鬧的都是不熟悉的,那些個曉得九姬手段的老人,聽了此話皆告退一聲匆匆離開,只當不關自己的事兒。
還好,九姬的那間屋子還是原樣留著,看起來也是按時打掃收整的,可見霓虹還沒膽大到真準備一拍兩散。
九姬懶洋洋的窩到軟榻上,命小蝶將水榭的暗門開了,她不待見的人也只配遠遠的與她說上兩句。這一次,倒是霓虹都沒給進屋裡來。
“媽媽說說吧,這麼熱鬧是預備怎麼著?或者是紅綢姐姐自己來說?”
紅綢聽到點她的名字,卻是瑟縮了一下,挨著抱錦更近了些,可不敢出這個頭。
那邊的霓虹大冷天的急得滿頭汗,她是早預備了一大堆的藉口,可不知怎的,真碰上九姬了,又一個字兒不敢往外吐。本指望紅綢那爆竹性子能頂上一頂,卻哪料也是個窩裡橫的,遇著九姬就跟軟腳蝦,沒個屁出來。
眼見著九姬冷冷的瞅著她,只得硬著頭皮說到,“小姐,今兒不是花朝節嘛,按慣例在汀水軒有個比才,往年咱這門裡的姑娘們也都要應個景。若是有一兩個得點小名聲,對咱院裡也好,您說是不?”
那些生面孔的,不曉得九姬來歷的,看霓虹如此態度各個嘴巴張得老大。誰不知道霓虹也是出了名的潑辣,她手底下沒有□不順的姑娘,往日裡就是鼻孔朝上的,連對著那些老爺、少爺、大人們,也鮮少有這種態度。那不只是恭敬、討好,隱約的還有些畏懼。
九姬不急著答話,反而轉向小蝶說:“咱們離京很久嗎?怎麼連待客之道都變了,進門半天連杯熱茶都沒有。”
不等小蝶應聲,霓虹急趕著開口招呼人上茶,還不停的告饒,說是她疏忽了。眼睛瞟啊瞟的,吃不準九姬是什麼意思。她倒真想就此分道揚鑣,被一個小丫頭壓著一頭,那感覺不太好。可她也怕,九姬當初敢插手進來,不見得沒有後招,又想到那時她整治紅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