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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薛以安悠到狴犴面前,戳戳他的胸脯,不客氣地說:

“喂,你發什麼瘋?”

狴犴不理,眼神冷冽地看向李信。李信大叫冤枉,薛以安罵你,你恨我作甚?!

狴犴又重複了遍:

“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這與之前在兇案現場找到的墩木一樣。”

狴犴搖頭。

“呃……我還說,木墩放在柴房時日長了,有些發潮。”

語畢,狴犴的瞳孔深上了三分。

就是這句!

受潮……

撐下巴沉思,良久,狴犴才收斂戾氣,冷不丁地說出了句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話:

“差大哥,依你之見,楊鳳美和以安之間,誰更胖?”

第十三章 反被實驗

前章提要:本縣的衙頭非常不爽薛以安和狴犴插手案件,另一方面,狴犴他們又發現了新疑點。

“依你之見,楊鳳美和以安之間,誰更胖?”

李信一愣,為難地扯出個笑容。在現代,將兩個女子的美貌、身材拿來比較都會遭到白眼和毒打,更別說在頗為守舊的古代。

狴犴掃李信一眼,目光深邃三分,輕啟唇瓣吐出兩字:

“實話。”

李信潛意識覺得狴犴不像在開玩笑,只得硬著頭皮撓撓腦袋,“這個啊,肯定薛大小姐要瘦一點,楊產婆很胖,傳聞她坐轎子去隔壁村,轎伕都要求多加十文錢。”

“……”薛以安懶懶地抬起眼皮,這次連牙都不磨了,微眯著眼睛笑嘻嘻地問:“畢安,你沒見過楊鳳美嗎?”

狴犴依舊一臉嚴肅,又從頭到腳仔細地打量了薛以安一番,才抱胸點頭道:

“嗯……應該是以安你比較瘦。”

薛以安的手指漸漸攥緊,這個白痴!那個楊產婆胖得跟豬沒什麼區別,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狴犴居然還冠冕堂皇地問別人是自己瘦還是她瘦。

李信趕在薛以安發火前,忙問道:

“畢公子,你到底想做什麼?”

狴犴拿起木墩,笑道:

“做實驗。”

歪脖子樹下,薛以安抬頭望了望前不久才吊死楊產婆的樹枝,這才低頭疑惑地凝視狴犴和李信。

“你確定做了這個實驗就能找到線索?”

如果找不到線索,自己還跑到這來還原現場,豈不冤死?

狴犴不可置否地把木墩安置在樹下,又讓李信把繩子掛在樹上,保持和楊鳳彩上吊之時一樣的高度,這才得空轉頭對薛以安道:

“踩上去,上吊。”

薛以安撇撇嘴,有些不情願。明明說好讓狴犴當他的實驗品試藥,怎麼在這之前,自己反而先成實驗品了。

狴犴卻以為薛以安擔心安全,眼眸柔上三分道:“不怕,我保護你。”

同樣的人,在同一個地方說了同樣的話,瞬間,昨天自己哭花了臉撲進狴犴懷裡的情景在腦海裡一一重現,羞得薛以安登時紅煞了秀臉。

氣急敗壞的,薛以安大叫:

“誰怕了!讓開!”

一把推開狴犴和李信,薛以安就奮力地踩上木墩,雪白的手臂一伸,果真把腦袋擱進了吊繩裡。薛以安正猶豫著是不是真要蹬掉木墩上吊,就聽咔呲一聲,腳下一空,腦袋轟轟作響,居然真的掛在樹上四肢亂擺起來。

李信一驚,正欲提腿上前救人,就見眼前一晃,狴犴早已穩穩當當託了薛以安在懷裡,安坐在了樹下。李信鼓大眼睛,不禁讚歎,這人的速度好快!

薛以安一張臉因憋氣紅得像煮熟了的蝦子,邊咳嗽邊狂錘起狴犴的胸來,如果此刻她能喘氣說出話來,定更讓李信瞠目結舌。

狴犴一手掌著薛以安的纖纖細腰,任其打鬧,一手撿起地上已經斷成兩截的墩木,揚眉看向李信。

“懂了嗎?”

李信蹙眉看向墩木,頓時恍然大悟地拍掌。

“薛大小姐如此纖細,踩上墩木尚會斷裂,更何況楊產婆?所以現場的完整無損墩木有問題……”沉吟地摸摸鼻子,李信才眼眸閃亮地說:

“這個現場根本就不是第一兇案,是兇手佈置的假象!”

狴犴點點頭,

“放在柴房的墩木年久潮溼,無法承受人的力量,如果楊鳳美真是上吊而死,現場的木墩應斷成兩截。”

李信崇敬地抱拳道:

“畢公子果真計謀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