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上大名。
這廂薛以安聽了狴犴的話,也是忙擦了淚回頭來看,恰巧撞見狴犴簽完字摔筆的情景,當即全身毫毛倒立,難以置信地凝望狴犴。
原本,這女人就是口是心非的最大產物,立勞什子“休夫狀”,薛以安也不過是二分認真,八分賭氣。心裡真正盼的,就是夫君誠惶誠恐地撕了休夫狀,抱著自己好言相勸,末了兩人再從長計議如何對付那個珍珠公主。
誰知自己這個老公倒好,爹爹兄長們贊他秉性純良、心境如明,她看就是個白痴笨蛋加榆木疙瘩,居然自己讓他往東他就真往東了,就是一句懇求的話也沒有。
薛以安氣得發瘋,火全往腦門子衝。
全身戰慄道:“好,好……簽得好!休了乾淨。”
大步流星地撲到狴犴面前,薛以安就上下其手地摸狴犴。
狴犴此刻也是青筋暴露,抓住薛以安手道:
“幹什麼?”
“幹什麼?”薛以安冷哼兩聲,魔爪一伸,狴犴的腰帶就被扯了下來。
“你都不是我夫君了,我的肚兜也還給我!”
原來,這狴犴自從奪了薛以安的肚兜之後,一直都藏在胸口。薛以安幾次與他同房,見了都是臉頰緋紅。這會兒子氣瘋了,也就作勢要討回那“定情信物”。
狴犴見狀,卻是逮著薛以安的手不放。
“你聽我把話說完。”
“不聽,還我!還我!”
薛以安還在抓狂地掙扎,卻始終抵不過狴犴的蠻勁。被固定住臉頰,狴犴就俯身吻了下去。
霎時,所有的吵鬧都淹沒在了這個吻中。
“嗯,嗯!”薛以安不肯作罷地想要大喊,卻給了狴犴有趁之機,滑溜溜的舌頭如蛇般靈巧地鑽進薛以安的嘴巴,兩人嬉戲打鬧,卻是一個追得厲害,一個逃無可逃。
被吻得天昏地暗,狴犴又出奇意外地瘋狂霸道,淫…意的水漬聲中,薛以安沒一會兒就腳軟地要倒。狴犴哪會坐視不理,擁住薛以安的小蠻腰,將其所有的體重附於自己身上後,才磨蹭著娘子的耳畔挑逗道:
“你休夫以後,不就可以重新成親了嗎?!”
薛以安眨眼,不明所以。
“什麼意思?”
狴犴嘆息,“你糾結我們成親時無感情,現在分開重新來一次,不就有感情了?”
聽了這話,薛以安頓覺如暖流般注入心房。原來狴犴不是傻子,而是心境過於孩子氣,簽了休夫狀再重新成親這樣的鬧劇虧他也想得出。
“噗——”
見薛以安終露笑臉,狴犴也是會心一笑。
把老婆打橫地抱上床,狴犴道:
“既然腰帶已經解開了,就不要浪費了。”
薛以安明白過來其中的意思,才頓覺慌張,可哪裡還來得及,狴犴早熄了燈,放了帷帳,藉著月光笑得一臉奸詐。
“剛才說了是新婚,所以,今晚算洞房。”
“色狼!”
薛以安氣煞,翻身躺下,故作姿態地不理會夫君。
狴犴卻是皮厚地捱上來,一手解薛以安的霓裳,一手掰正娘子道:
“我記得當初……是你先色我的。”
薛以安被說中要害,反倒大方起來,感覺到狴犴的大手遊走在自己的茱萸上,忍不住哼道:
“今晚,輕點。”雖經幾次相愛下來,薛以安已能漸漸接納狴犴,但每到情深時,自己還是忍不住喊疼。
狴犴蹭蹭薛以安,才響應道:“好。”
事畢,薛以安意猶未盡地扭扭狴犴道:
“別以為這事就算了,你把那個珍珠公主的事情都給我交代清楚咯!”
狴犴知道這事始終需要面對,嘆息地指指自己的衣衫。
“你把我的衣袋開啟。”
薛以安依言照做,便瞅見狴犴兜裡竟有一個包裹。
“這——”
“開啟看看。”
薛以安開啟,就見一件綠光閃閃的透明紗衣,晶瑩剔透,似乎還帶著水汽。
“好漂亮!”薛以安歡喜地舉起衣裳,那紗衣似認識主人般的化作一條靈光綠藤,輕巧地就圍著薛以安繞了一圈,片刻,才又恢復剛才棗綠霓裳紗衣的模樣。
薛以安抬頭左右看看,身體突覺清爽許多,剛才的煩悶和不安也統統消失殆盡。
狴犴刮刮薛以安的鼻子,問:
“感覺如何?”
“好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