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傢伙。”楚毅話音輕緩,不無誘導之意,同時提及楚嚴長老,這可是楚家專管刑罰的長老,平日裡楚家子弟無不聞之色變。
果然,一聽到楚嚴長老四個字,楚西的身軀不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你、你說話算話?”楚西總算尋到一線生機,看向楚毅的眼神中充滿了希冀與渴求。
“孽障,還不從實招來!”楚衍一聽楚西的話,就知道楚毅所言為真。心底的憤怒就如同被引爆的火藥一般,手掌上的光芒更甚了,一股凌厲的氣勢就像狂暴的海浪般瞬間淹沒了楚西。
“我、我說”,感受到楚衍的憤怒,楚西的最後一道防線立馬崩潰了。倒豆子似的將自己的罪行一一說了出來。
這楚西在藏經閣做看守兩年,盜走楚家功法五百餘本,其中有上百部都是第二層的高階功法。這些功法一部分作為他收羅手下的資本,被他賞給手下的爪牙,另一部分則成了他的經濟來源,其中,光是藏春閣就換走了近百本高階功法。
非但如此,這敗類為了一親藏春樓頭牌姑娘“燕霓虹”的芳澤,居然對那老鴇出賣楚家衛隊資訊,甚至連藏經閣、藏丹閣、藏兵閣等重要地方的佈防都說了出去。不過可惜,即使如此,他也未能一嘗所願,到現在,連燕霓虹的衣角都沒碰到過。
諸多罪行,楚西沒說出一件,周圍就集體倒吸一口冷氣,而楚衍的手掌,也就顫抖的越厲害。
“說完了?”
整整半柱香的時間,楚西才停了下來。楚毅面無表情的問了一句,而周圍的人,已經集體呆滯了。這楚西所為,用罄竹難書來形容也不為過了。
“都講完了,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楚毅,你要記得你的承諾,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此時的楚西滿面驚恐,深怕楚衍那不停吞吐著綠光的手掌會在下一刻落下來,也只有希望楚毅能夠說話算話了。
楚衍心中那個氣啊,自己一向家教甚嚴,卻沒想到竟除了這種忤逆之徒。要不是顧忌楚毅,恐怕楚西早就被他劈成一團爛泥。
“放心,我一定說話算話。”楚毅陰沉而詭秘地笑了笑。而後看向周圍,“藏經閣守衛何在?”
“毅少爺有何吩咐?”楚毅的話音一落,人群中立馬走出來十餘人,這些人都是負責看管藏經閣的,最弱的,也有靈衛中期的實力。
平日裡和楚西同地而處,也沒少受其欺辱,只是藏經閣的閣主楚川長老,是個修煉狂人,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次,就算見到了,他們也不敢拿這種事情去麻煩閣主。當然,楚西盜取藏經閣功法的事情是揹著他們進行的,不然的話早就被告發了。做出這種事,誰來了也救不了。
“你們先將他交給楚嚴長老,言明情況,讓其招出同黨,一併抓之。”楚毅不緊不慢的道。
“是!”十餘名守衛的聲音鏗鏘有力,似乎將這兩年的屈辱都倒了出來。
待眾守衛拖著一灘爛泥般的楚西離開後,楚衍有些不甘的收回手掌,悶聲道:“小毅,這樣會不會太便宜這個孽障了?”言語中怒氣尚未平息。
“我的想法是,待他供出同黨,便讓他領著他的爪牙們,去靈石礦中做礦奴吧。”楚毅的聲音不大,可聽在眾人耳中,卻如同一道驚雷一般。
楚家作為二等世家,實力雄厚,族人眾多,所佔的靈石礦脈也不少。不過靈石的開採並不那麼容易,礦脈裡面的靈氣雖然很濃厚,卻太過駁雜,強行修煉只會傷了經脈。所以需要將靈石一塊塊的挖出來,可是這挖靈石是件很危險的事情,礦脈裡不時會有兇獸出沒,礦洞也隨時可能坍塌。
以上種種;造就了一類人群,叫做礦奴。多由各家族抓捕回來的仇家或者是死刑犯充當。而且,為了防止礦奴暴動,大多數家族都會選擇將礦奴的修為廢掉,這樣一來,雖然開採的進度慢了一些,不過勝在安全,只需派少量的衛隊監督便可。
楚毅的這個建議,讓周圍眾人看他的眼神中又多了一絲敬畏,這種懲罰,可謂比死還難受。
楚衍皺了皺眉,倒不是不忍心,只是這楚西怎麼說也是他的後輩,若是被充作礦奴,這無疑是折了他的顏面。不過很快的,楚衍就不在糾結了,出了這麼一個忤逆子孫,早就把面子丟光了,也不在乎這點了。
更重要的是,提出這個建議的人是楚毅,拋開他的身份不談,光是他的天賦,就足以令楚衍正視了。更何況,如今楚毅對他也是恭敬有加,為了一個楚西,若是給楚毅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就得不償失了。
“出了什麼事情?害我大老遠的跑回來。”